第69章 苦不堪言(1/1)
就当桑云寄准备开口教训这个守卫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磁性声音从背后响起。
“哦?本殿怎么不知,宫里何时有了这样的规矩,倘若本殿要进来,是不是也要给你看通行令?”
羌疾的语气淡漠,让人一瞬间就联想到了数九寒天,这些守卫的脸色顿时一变,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一下子收敛了起来。
在羌疾面前,他们完全不敢造次,因为还想守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八皇子殿下,恕我们得罪,我们又怎敢……”守卫知道见好就收,立马跪了下来,双手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
“看你还知罪的份上,就去慎刑司领八十大板。”羌疾面无表情的开口,薄唇轻吐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
守卫的脸色变得寸寸苍白,不可思议的看着羌疾。
“殿下……小的知错是小的,无意冒犯了这位圣女殿下,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了小的一命吧……”守卫立马开口求饶,整个人如遭雷击那般。
羌疾都没有给他抛去一个眼神,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守卫把他给拉下去。
“还不快点送入慎刑司,你们也想领罚?”羌疾的话里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明显是在用身份压制着守卫一头,让这个守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跪下来苦苦求饶,却被他直接无视。
其他的几个守卫一拥而上,把这个守卫给带走,桑云寄这才顺利的进入了皇宫之中。
“殿下,刚刚多谢了。”桑云寄刚走进来没几步,发现周围空无一人,索性缓缓开口。
“无需多礼,原先你已经向我道过一次谢,我也不过是顺手一帮而已。”羌疾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口吻,显然是毫不在意。
其实心里当然非常在意,如果桑云寄用另一种方式向他道谢,他还是非常乐意接受。
不过像上次请花娘,羌疾还是无法容忍。
桑云寄的嘴角扯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这是一个非常客气的笑容,二人一同来到了五皇子所在的宫殿之中。
“五皇子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真的好转了?”皇帝站在了羌琒的榻前,开口追问旁边的太医。
羌琒还坐在榻上,脸色已经渐渐好转,也有了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如纸。
“父皇,您不用担心,我自己觉得我的身体已经有很大的好转。”羌琒笑着开口。
“是啊,皇上,请您放心,五皇子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在休养几日,日后便不会有任何的顾虑了。”
太医连连的点了点头,跟着旁边附和,听到二人的这一番话,皇帝这才觉得压在自己心口的一块巨石落了下来。
五皇子的身体没有好转,他一日就不得安宁,毕竟还是非常看重羌琒。
“那就好,那你就多多歇息,在你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就不要离开皇宫了。”皇帝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在这时,桑云寄便已经走了进来,故作毕恭毕敬的行礼。
“参见皇上,我并没有来迟吧?我和太医院早说好了,每隔三日,就来看望五皇子殿下的情况。”桑云寄轻笑着开口。
目光落在桑云寄身上的时候,皇帝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甚至还有几分的不悦,不过他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来的还算是挺早,你果然有几分真本事,五皇子现在的情况好转,休息几日便好了。”皇帝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冷漠。
桑云寄已经习惯皇上这样的语气,她始终保持着脸上大方得体的笑容,故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我清楚,您放心,皇上,我是全心全力的医治,五皇子殿下自然会有一些效果,我又怎么敢辜负您的期望呢?”
今日一见桑云寄的态度还算是可以,至少比之前要客气的多,皇帝这才收敛起来了几分的不满。
“嗯,也算是你尽心尽力,将功抵过了,日后,不管对于什么事情,朕都想看到你全力以赴的样子。”
“至少,你要让朕相信,朕的眼光不会错,一国之圣女,绝不能是空有的花瓶。”皇帝这才露出欣慰的目光,语气也明显柔和许多。
桑云寄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的羌琒。
或许是在这对视的一瞬间,羌琒忽然想起自己,在那几日里,连连遭受着的皮肉之苦,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当时的桑云寄,下手那叫一个狠毒,根本不顾及一点颜面!
羌琒没想起当时的痛苦,就觉得浑身要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哪怕到了皇上的面前,她还要装出一副柔顺听话的样子。
然而,羌琒是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自然是不会被她表现出来的假象所迷惑。
“对了,我这才想起来五皇子殿下身体虚弱,我可以为您熬制一些补身体的药物,今日来到宫里,我也正有此意。”
“那我就不打扰皇上和五皇子殿下,先去太医院为五皇子殿下熬药。”桑云寄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表现的非常得体。
“去吧。”皇上挥了挥手,示意桑云寄退下。
眼看桑云寄终于离开了宫殿,羌琒这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眼眶微微泛红,要向皇帝诉说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
“父皇……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儿臣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这个妖女!在您的面前还真是会察言观色,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其实,她若是想要治好我,早就能够治好了,却非要用那种让我更加痛苦的办法,来,让我尝一尝皮肉之苦。”
“连着这几日,我一直在遭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父皇,您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不能被她蒙蔽了双眼!”
羌琒立马开口哭诉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宣泄出来,那叫一个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