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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暴戾王爷独宠我 > 第37章 心死了

第37章 心死了(1/1)

"鹿铃……"

恍惚中,这样的两个字完全不需要经过半点思索就从嘴里自然而然地溢出来,但说话的人却在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嘴唇像是欲盖弥彰似的忍不住紧紧地抿了起来。

身体一用力,身躯完全浸入池水之中,任由冰冷的池水断绝所有的氧气,也想借以断绝脑中所有萦绕不去的杂乱思绪。

然而池水冷却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某个人的笑靥、某个人的轻声笑语浮涌上来的速度,即使是闭上双眼她的容颜仍清晰地在浮现在眼前,仿佛想要把他折磨致死一般,不留一点缝隙地把他的脑子满满占据。

脑子……思考不了,他的头快要裂开了。

白色的气泡从口鼻喷吐而出,他脚下点落在满是淤泥的池底,哗啦一声破水而出,随即像是想要发泄什么似的,衣袖紧贴着水面狠狠一拂,寂静的莲池响起轰隆隆的声响,数道水柱因他的意念而被激起,许许多多的水花也因而四处飘洒落下。

"这里干什么?又不是雨师突然发火,净莲山怎么突然间发大水了?"

腾蛇前脚踏进来,后脚就马上被泼了一身水,一边忙着弄干自己身上的水湿,一边飘向莲池中因激起无数水柱而随着水流不住浮沉的那道身影。

可他才一足踩在玄武附近的某片莲叶上,一双小小的手却从水里伸了出来,紧接着手的主人也以非常惊人的速度从水中探出头来,一抓住他便张口朝他咬下去。

"你你你﹣-!"腾蛇满脸惊骇,忙缩脚浮在半空,顺手把那只不明生物一同拽了起来,随即扔向水中的玄武。"见鬼了,寂月这里什么时候养了只猛兽?!"

玄武并没有伸手接住,只是抬起早已被水湿润浸透的衣袖,袖风一送,那只猛兽落在方才腾蛇想要落足的那片莲叶之上。

更让腾蛇觉得惊诧的是那只猛兽被玄武衣袖拂开以后竟然不死心的爬了起来,噗通一声自个儿滚进池水中,一边朝玄武游去一边用令腾蛇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的脆脆甜甜的声调喊道爹……爹……

“什、什么?!”腾蛇的双眼顿时瞪得好大,瞪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差点一个不稳去术失灵从空中掉了下去。但眼前上演着的一幕教他无法从那种惊愕感中反应过来,只能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莲池上所发生的一切

“爹爹。 ”

猛兽又唤了声,这次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再度以惊人的速度直接扑进玄武怀里,又蹭又抱的死赖着不走,那种一边喊着"爹爹"一边能让人寒毛直立的甜美嗓音让腾蛇忍不住直打寒颤

玄武眉心一蹙,却没有推开,极为无奈地抱着那只猛兽从水中跃了出来,落在莲叶之上,同寸把自己湿透的身子用法术迅速弄干。

看见只猛兽在他怀里无比乖巧的模样它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了,而且还是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

“你来找我为了何事?"被猛兽拼命攀附磨蹭看的可怜男人说话了,还不忘抬头睨了腾蛇一眼,示意这样抬头看他很累。

腾蛇虽然惊魂未定,却仍是撇了撇嘴,从上方飘了下来,落在他身旁的莲叶上,然后开口调侃他:"你什么时候偷生了个儿子我不知道?"

像是要回应腾蛇一般,猛兽又再度唤了声"爹爹",这声叫唤明显让玄武的嘴角大幅度地抽了抽。

"他不是我儿子。"

"他不是你儿子会喊你爹?"

骗谁?看那只猛兽对他亲昵的态度,有哪个完全不认识的孩子会在路上突然抓着个人随便喊人家一声"爹"?

"与你无关。"玄武只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是,是,你的事都与我无关,那与那只蛊雕有关了吧?"很显然腾蛇是故意的,但看见玄武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黑的模样他又猜到了那只猛兽肯定跟那只蛊雕有莫大的关联,所以他继续再接再厉。

"我说……这只猛兽不会是那只蛊雕的儿子吧?"

玄武的眼眸倏地一暗,双手握成了拳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极为明显的愠色。

"腾蛇,若你无事便离开。"他不想跟他谈关于他口中"那只蛊雕"的事情,他甚至连半点关于她的消息都不想听到。

"唉,你啊。"还死鸭子嘴硬,看到现下这种状况不用问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腾蛇摇了摇头,像是有点惋惜又像是有点遗憾地说道:"我说,你真的不去看看那只蛊雕吗?"

"你走。"

"好吧,我走。"

既然他不想听那他就不说了,反正就是有人明明爱人家爱得要死,天天晚上气愤得用手当锤子砸墙砸到手都快废掉,每天一大早又爬起来给人家做包子、做膳食,每颗栗子的壳都仔仔细细的剥得一干二净,整上一盒子丰富菜肴托某只迷恋他的可怜女仙帮他送去,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要恨就恨得绝情一点,要爱就爱得大方点,那么别别扭扭的他自己做着不难受他们这看的、劝的可难受得要命。

腾蛇本来是要走的,可他的脚连半步都没又坐了下来,然后在玄武的怒目瞪视下满脸笑灿烂的对他说道:"我忘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是来干什么的,明天午时那只小蛊雕就要被伏羲斩首了。"

果然话音刚落,他连对方是怎么移动都没看清楚,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一阵寒风扑面而至,他的衣襟就已经被人紧紧揪住,随即一声近乎咆哮的怒吼在安静的莲池中响起,吵得他耳膜发颤。

"是谁把她的事告诉伏羲的?!"玄武的脸一瞬间在腾蛇面前放大,那双平日里平静无波的黑眸此时正蒸腾着熊熊怒火,恨不得用手将腾蛇撕碎。

他是气她没有错,而且也曾想过要杀掉现在这个赖在他怀里不肯走的小鬼,但最后他都没有那么做。

那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他爱她呀!

会把她丢进帝江的牢房里是因为他根本无法理清心里那股爱恨交织的情绪才会窝囊的抓着这只小鬼一同躲在净莲山,没想到他连把事情想清楚的时间都没有腾蛇就突然跑过来告诉他鹿铃明天要被问斩?!

腾蛇轻咳一声,非常不讲道义的对他说出了那位好事之人的姓名。

"是勾陈。"

勾陈多管闲事在天界是出了名的,再来他让人感到无比恶劣的行径让众神敬谢不敏,会听见勾陈这个名字玄武实在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勾陈。"玄武一脸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边狠狠推开腾蛇一边把自己怀中的猛兽扯了下来,不带半点怜惜与温柔,把他丢到腾蛇身上,转身就走。

"慢!臭小子,你想去哪?!"

这样一只恐怖的猛兽腾蛇是万万不敢接的,只是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在手上,一手伸出拉住玄武,止住他离去的步伐。

"去杀了勾陈。"玄武淡然地回了一句,狠狠地挣扎,想要抽回手。

"去杀,杀个鬼啊你!"腾蛇没好气的瞪了也一眼,可不是他一心想要护住勾陈,而是他觉得实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那个变态身上。

"你有时间去找勾陈还不如直接去帝江那把小蛊雕带来然后再去找伏羲说清楚!"

"好主意。"玄武转头从上到下把腾蛇扫视一遍,似乎很惊讶他竟然会突然间变得会用脑子思考,目光最后锁定在他手上提着的'猛兽'身上。

"还给你。"对上玄武冰冷渗人的视线,腾蛇马上把手中的猛兽丢回他怀里。

又不是他的儿子,他才不屑要呢。

"嗒"……冰冷的石砌地板上连最后一个空位也被刻上文字,多日来扎得手心鲜血直流无比疼痛却始终不肯放开的碎石终于从手中滑了出来,滚落在地。

手无力地垂下,她的人也无力地匍匐在地,看着刻满一室的文字,鹿铃唇角微微牵动,极为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那笑意凄凉极了。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她感到右脚一松,有什么从脚上脱落,但她根本无力爬起来去看,却明显的知道掉落的到底是什么。

上面有刻着我的名字,戴上去就再也拿不下来了。

"你骗人……"

地府的滚滚岩浆不能令它融化,千百年的时光也不足以让它腐朽,为什么偏偏却在这个时候脱落了呢?

不要离开我。

"你骗人……"

她没有离开他,而是他赶走她。

你对我很重要,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很重要。

"你骗人……"

既然说她对他很重要,那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我爱你。

"你……还是骗人。"

他爱她,却容忍不下她心里面的那个'符胤',可是符胤就是他,他就是符胤啊!

我叫古雕,古董的古,雕花的雕……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既然知道她不叫这个名字,既然如此的肯定,那为何什么他记不起她?为什么呀?!

泪水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她却毫无知觉,澄澈的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神空洞地伏在地上,呆愣地望着前方,视线没有焦距,她的身体不能移动,她连失声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等了他一千年,守着那样一个承诺等了他一千年,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还说要杀了信儿,还说要把她斩于斩妖台上,到头来,她所做的一切竟变得如此可笑。

脑海中,无论是符胤亦或是玄武,他们的面容都在一瞬间变得好模糊,身影都离她越来越远,渐渐地,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白点,淡化,再淡化,似乎想要彻底从她眼前消失。

"唔……"她伸出手,用尽全力在空气中狠狠一抓,想要抓住那个即将消失的身影,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抓住。

"符胤……"

给她喂食的时候符胤脸上那个温柔又让她感觉温暖的笑容不记得了,他的脸也不记得了,空白一片的可怕。

"玄武.…"

拉着她走在青鸳城大街上、护着她不让术矣伤害她的玄武的那个身影淡化了,像泡沫一样在一片亮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符胤符胤符胤……玄武?玄武……"是符胤还是玄武呢?

记忆随着流出来的泪水一般,流淌得好快,忘却的好快,有什么很重要的在她心里一瞬间消失了,消失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除了有些干枯的唇瓣仍一张一合又自我意识地吐出那两个有些熟悉却变得无比陌生的名字。

"符胤,玄武。符胤,玄武……符胤?玄武?符……胤,玄……武。符……"

带着些喑哑的嗓音霍然而止,她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无意识地睁着,那双眼眸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人只要心死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爱,也不会感觉到恨,她那天问帝江的问题终于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心是麻木的,没有知觉,身体也是麻木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只除了无法脱离肉身的灵魂仍在痛苦挣扎、痛苦哀叫。

谁来……带她离开,谁都好,带她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谁来呀……

"蛊雕,我早已说过你跟他的爱情不会有结果,神与妖之间更是殊途,你与我的千年之约期限已到,他记不起你,更记不起符信,还要把你交予天神伏羲斩于斩妖台上,你还不死心吗?"

空中传来的声音带着诡异的阴柔,却又带着无比尊贵的霸气,鹿铃没有回答,她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

久久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紫色光芒星星点点出现在空中,穿着狐裘、修长且尊贵的身影从紫芒之中走了出来,来人终于现身,俊美妖邪的脸庞上同时浮现满意也略带嘲讽的笑意,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妖界吧。"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那具几乎连灵魂都无法再驱使它动起来的身躯蓦然一颤,鹿铃下意识地抬头,用那双失神的小鹿眼瞅着来人,最终颤抖着伸出手,交到对方手上,紧紧握住。

来人低声轻噱,手上一用力,把她虚软无力的身躯搂入怀中,用有着自己体温的狐裘把那具像冰一样寒冷的身躯紧紧包裹住,然后低头,轻抚着她一头散乱的及地长发,露出惑人的妖魅笑意。

"我说过,你终究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对方身上再度散发出紫色的点点荧光,随着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分散,那人的身影连同他怀中的鹿铃由深而浅,渐渐淡去,紫色的光点也在随着他们,在空中完全消散,直至再也看不到半点紫色光亮。

"苍祭你这个混蛋!"

属于帝江怒不可遏的怒吼在终年沉静的牢房通道内响起,牢房的门倏地被粗鲁地踹开,然而随着帝江冲进来的腾蛇与玄武所看到的就只有那来不及抓住、消失在牢房内的最后一点紫色亮光。

以及,玄武眼中所看到的﹣﹣刻满一室,刻画着"符胤"两字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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