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威震岭南（1/1）

没等张辽说两句安慰的话，士壹大军里就传来了剩余那几百死士的质问声：“将军要放弃我们了吗？”

张辽哈哈一笑，立刻架马掉头再度冲进士壹大军。

杀！！！

此时的张辽身上血迹一层又一层，与其说是地府里爬出来的，不如说是尸山里杀出来的，仅凭这外貌和视两万士壹军如空气的气势就能让士壹大军主动退避。

兵败如山倒，士壹军开始退了。

张辽一人一枪带领八百死士破了孙权十万大军，从凌晨行军冲锋到中午凯旋归来，半天的时间而已。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士壹军因为担心张辽效仿第一天的行动，导致士兵们一直心惊胆战，士气也大幅度下降。此外，连续几天的攻城战下来，江门依然稳如泰山。面对这种情况，士壹不禁产生了退兵的念头。

士壹越思考，越认为应该撤退。至于士武呢？让他去死吧。如果不是因为士武，他也不至于被安排到贫瘠的合浦郡。士壹心中如此想着，他的行动却毫不迟缓。在攻城后的第十天，士壹的大军逐渐撤离。

张辽站在城上瞭望两万大军后撤的方向，那个方向有一条南崖河，河上渡口名为崖山口。两万大军渡河需要的时间可真不短啊。

江门城门打开，张辽在前，步骑齐出，行军追杀已经渡河大半的士壹军。江门与士壹两万大军在此刻攻守逆转。张辽分兵一部前去毁桥，自己带着步兵骑兵再度冲阵。

马蹄声、喊杀声犹如催命符，声音传到士壹军的耳中好似敲响的丧钟：“不可能！他怎敢！他怎敢！”

我士壹虽败，但两万大军未曾减员多少，那张辽非要逼我不惜伤亡来灭杀他吗？！士壹气急，立刻就准备组织两万大军把张辽彻底围杀在崖山口，军令都握在手里举起来了，只不过举了一会儿又颓然的放下——两万大军几乎已经渡过了大河，就算下令也很难让士兵掉头回到对岸。

“没想到，我士壹还真让人青史留名了。”

士壹大军士气低迷，张辽冲阵速度极快，士壹听到张辽军的喊杀声，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两万大军中被张辽追到身前的瞬间，立刻就组织逃命，什么都顾不得了。

张辽砍瓜切菜一般把岸边还未渡河的士壹军杀得七零八落，他甚至看到一个样貌堂堂的人连滚带爬地渡河逃窜。

这样奇特的相貌让张辽印象深刻，他找了一名俘虏打问此人是谁。

士壹降卒回答道：“那是士壹。”

张辽闻言，心里想的是那个人就是士壹啊！如果…如果我能俘获他，岂不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了，担心自己真的忍不住冲到对岸，那样可就糟糕了。就像士壹所想的那样，他的伤亡并不大，如果张辽真的冲过去杀他，必定会被困在敌阵中力竭而亡。

就在这个时候，士壹大军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喊杀声此起彼伏。从声势来看，至少有五千人。一名传令兵脸色苍白地跑到士壹身前，瑟瑟发抖的禀报道：“将军，后方遭到了突袭。对方行军十分奇诡，尚且不知究竟是何人领的兵……”

“啊！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士壹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领，手中紧握的佩剑，发出嗡嗡的声音，满脸愤怒地咬牙切齿地说道：“张辽，好一个张辽，真当我不敢搏命？”

“传令下去，全军列阵，迎敌！”

士壹的喊声越来越沙哑，配合着刚才渡河时散落的头发，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怕的恶鬼。

张辽仍然在乱军中奋勇冲杀，一个眼尖的士兵立即向他报告：“将军，士壹军后方出现混乱，根据旗帜的样式，似乎是我们的部队。”

张辽停下手中的挥砍动作，有些疑惑地朝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从他的表情来看，离中军已经不远了，但他不知道是谁来了。思虑至此，张辽立即下令道：“儿郎们，我们的援军到了，渡河，杀敌！”

一时间，士壹大军中出现了两面开花的情况，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也不知道是何人先抛下手中的武器，纷纷抱着头四处逃窜。他们嘴中还大喊大叫着一些话，比如“我不想死”等等。

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组织起来的军队，受到逃跑者的影响，也纷纷效仿他们的行动。无论士壹如何砍杀，怒骂临阵脱逃者也无济于事。古代战争常常如此，士气一旦丧失，就意味着这场战斗距离结束不远了。

士壹被俘后，战场形势立即明朗起来。原本就军纪不严的士壹军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向刘备军投降。张辽和张郃相互看了一眼，微笑着说道：“文远，此战你当属首功！”

张辽谦虚地说道：“若无儁义在旁辅助，恐怕我们也不能如此轻易取胜。”

此后，张辽继续留守江门，张郃率领三千人马，用士壹的生命为要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复合浦下辖五县。等到交趾士燮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啪！”交趾城中，士燮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刘备不过一织席贩履的小儿，如今不仅占据州郡自称诸侯，竟然还杀我兄弟士武！真是岂有此理，我意，即刻发兵夺回南海，再攻下苍梧将刘备小儿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主公勿忧，南海相距甚远，依我之见，何不直接攻击苍梧。前番刘备出征南海，手下部将尽皆相随，苍梧城中也不过有一志大才疏的吴巨和文人荀彧，若此时攻打苍梧不是唾手可得吗？”这时士燮三大谋士之一的薛综奏道。

“嗯，也有道理，索性一下子就打苍梧，谁人愿往？”

士燮想了想也觉得这样也对，所以问道。

“末将董奉（桓邻）愿往。刘备杀害了我的好友士武，我们早就想杀到南海为他报仇了！”两位大将立刻请缨。士燮立即同意，并命令董奉和桓邻率领四万人马前去攻打苍梧。看着董奉和桓邻昂然阔步离开，士燮此时做梦也想不到，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