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想离开被窝（1/1）

“早上好，无渊先生。”

格雅躺在被窝里，看着无渊睁开眼。

他没想到格雅竟然这么早就就醒了，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睡得比她还早上一点。

“……早上好。”

感觉刚醒似乎有点神志不清，思维有些迟钝。

他侧过头看见格雅侧躺着，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无渊也笑笑，又无声地温存了一会，终于从被窝里出来。

虽然法术可以解决的事情，但是无渊还是喜欢自己动手。好像这样做才真的有生活的感觉。

等凉水冲上脸，无渊又醒了几分。那种凉意似乎是井水的温度。

等他回到卧室，格雅也已经起来了，简单地穿了睡衣，头发也没有收拾地散落下来。

五元这才想起来有什么感觉奇怪地地方。

他走到格雅身后，然后狠狠地把女孩抱入怀中。

“干嘛？”格雅故作生气的样子，眼神不善。

“你刚才叫我什么？”

格雅像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从椅子上起来，往一边逃去。

又被无渊一手拦了回来。

“我怎么知道？！”无渊的手此时竟然从衣服下沿溜进去，想要往胸膛那个地方伸去，格雅羞愤地嗔声。

虽然又不是没碰过，但是大清早的……

格雅扭动身子把无渊甩开，转过身狠狠地瞪着他，终于把头发扎完。

她略显生气地掐了五元一下。

“耍流氓！”

无渊被她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明都已经结婚了，总不能还这么不熟吧……

他还没有开口，少女突然靠近，快速地踮起脚尖，将小嘴贴上无渊的嘴唇。

一时间的差异，到顺从，再到干柴烈火。

谁都说不清到底耍流氓的是谁。

等到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少女的脸上满是潮红，气喘吁吁。无渊看起来就好很多，像是没事人一样。

确实也没有干什么事情，只是破晓的一吻落到了清晨的朝霞上。

无渊高兴地去厨房里做早饭，留格雅在房间里休息。

早餐吃面条，无渊顺便煎了两个蛋，色泽光润，油香不腻。

用勺子轻触，蛋黄流心。

不过还有一个是熟得恰好，不流不涩。主要是无渊做什么格雅都吃，现在想起来倒是没有专门问过。

早晨的时光美好而静谧，但也过的很快。

两人吃完早饭就悠闲地在木屋前坐着，看湖水微波，看鸟兽从林间飞走。

无渊的思绪时而在风景上停留，时而在那卷炼金术的拓印卷上想过。

不过他今天更多地挤出时间单纯得陪着格雅。

有些不同的，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结婚。

每个人其实都没有经验。

无渊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做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是陪在格雅身边。

格雅也不清楚，明明不小了，但是在无缘身边就是那种克制不住的雀跃与冲动。

或许是肉体，或许是灵魂，那种吸引，那种喜悦，都是说不清道不明、但又无法否认的。

格雅无法否认自己喜欢无渊，更或许是爱。

但她也是头一次，她不知道，这种喜欢，这种爱和她年少时对母亲的情感自然是不同地。

与她亲近的人并不多，所以她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

只是现在她想，如果无渊在身边，那就什么都可以。每一天都会是万里晴空，会是高高兴兴。坐在一起即使不聊天也会觉得安心，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很满足。

大概……这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

格雅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找支听问一问。

之前有支听修女的帮助，她才能走到艾因苏赫纳。如今想来倒是没有经常拜访。

不过其实离婚礼结束也才一周左右的时间，每个人应该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王国和神国开战，那她们怎么办？”格雅想到，不由得有些担忧。

“王国的实力强吗？”无渊看着无波的湖面。

格雅摇摇头，就算整体实力看起来还不错，但是对比神国……“根本不够。”

她还记得自己拦下王国派出打算截杀无渊的人手，若是王国真有高手，那时候的自己恐怕也拦不下来……

只是这样，那王国和神国开战的理由是什么？

“她们恐怕避免不了要加入战争了。”

无渊为她们默哀了几秒，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在契约上动了手脚，稍放下点心。

不过他知道很多时候，并非是强迫所能成事，而是人心向集。

她们也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姚然这个大大咧咧的不说。作为教廷的修女，支听大抵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样一来，姚然或许也就会插手。

关于背后的动机和理由，无渊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他的思绪又跳跃到炼金术上。

无渊想着，偷偷咬了格雅的耳垂一口。

格雅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扭捏着想走又不走，似乎反倒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那一天的晚霞殷红，像是脸颊上触之可破的血色。

无渊带着格雅坐在一个山头，头顶的天空没有云朵遮拦。

天空最后的蔚蓝与火红的时间涂在一起，浸漫了整个世界。

“无渊，地球是很远的地方吧？”格雅两只手撑着脑袋，靠在大腿上。

无渊抬头望了一眼，知道灰雾在那里。

“是啊……很远……”

远到走遍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一条回家的路。

可也近得随处可见，如今已是神明，他居然忘了尝试回去，大抵是事发突然，才空下来。倒也不算亏，又看了一场动人的日落。

近得这里已经是他的第二个故乡，有格雅在的地方，即使陌生又如何。

等到远方地平线上光球的余光也消散，世界陷入沉寂，连带着这漫天的红霞一同睡去。

格雅以后总是回忆起这个下午，那是他们好好说一声，说着要一起走到每一天的日落。

可事情总是难测，说来说去的无可奈何，剩下自己的无能旁观。

并非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而是看见那漫天神光，身为普通人的他们都不过只是人间之蝼蚁的微茫。

而神明之间亦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