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国（1/1）

雪国。

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旅行，无渊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躺平之地。

南国之南、万雪极境，艾因苏赫纳。

冰雪铸成的世界。

露丝在一个星期前就下了车，在一个港口停下了。

听说那个地方也挺有名的，停留那里的时日，无渊也确实能感受到热闹非凡。

只是海风时常吹，吹得他有些不是很能习惯，或许天生如此，对海洋有一种畏惧感。

一路上，同一辆马车上的人也变化了很多。

最初是红发女孩和老者下了车，在兽群事件之后的一周里。

这样算来从王都附近坐到这雪国来的，也只有无渊和那个中年男子两个人。

知道男人肯定实力不弱，无渊自然没有去做什么发神经的事情招惹他，反倒是在一些小事情上聊开了。

没有格雅的清洁术，他的衣服也换了好几套，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偶尔在沿途的湖上可以简单清洗一下。

后来马车上还上来了一对夫妇，似乎本身就是在雪国开旅馆的，出去解决完事情便要回去。

现在的话家里应该是自己的大儿子还有小女儿在打理。

“你去雪国是要长住吗？没有预定的方案的话，可以先住我们家。”

夫妻俩很是热情的样子，无渊也不好拒绝，先是应下了。

因为马上就要到艾因苏赫纳了，商队提前休整了一下，按理来说应该马上进去的。只是这次带队的商人特别的谨慎，说是越是紧要的关头越要小心。

无渊也是提前收拾了一下卫生，想着第一次去夫妻的旅店内不要太丢脸。

这些时间和男人的交谈，不知道什么情况，无渊也变得更加沉稳起来。

他原本只是想苟，如今还多了几分深思熟虑。

“所以你来雪国是来寻宝的？”

男人倒也不避讳，很是直接地回应了。

“是，但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然后眼睛和无渊对视上了，“不过现在想来觉得休息一段时间也不错。”

“你从很远的地方来？”

“是啊，用力跑了好多地方，前些日子给一个坏掉的传送门送歪了，想到都到这里了，就顺路过来一趟。”

这个世界貌似比原先的地球还要大上许多，无渊听他这么说一时半会也判断不出来到底是走了多少路。

“那确实是应该休息一下。”无渊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对，也是应了下。

“我倒只是想找一个小地方过些慢生活，等过段时日再出来。”

无渊也说起自己去雪国的原因。

“你知道吗，这里其实有很多名字？”

“你是说艾因苏赫纳？”

“嗯。”男人颔首。

就是这座城市。

在摇摇晃晃的交谈之中，一座冰雪之城已经在地平线上出现了。

雪国，自然是要下雪的。

但是人们的粮食又去哪里获得呢？那对旅店夫妇的话中，艾因苏赫纳不仅有捕猎的习惯，可以吃到鱼肉兽肉，还有丰富而充足的五谷。

这里可是常年冰雪，一年之中几乎没有一日是温暖的。

所有的粮食都是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种植的。

而这也恰恰是艾因苏赫纳的另外一个名字，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名字——冰窠。

......

相传这里曾是巨龙泽桑卡的巢穴，【冰霜之棺】的起始地。

也曾有流言传述过这么一句话，永恒的时间，永痕的泽桑卡。想要找到溯回时间的办法，想要改变已经无法接受的历史，那么就请来到那南国之南、永恒的忆地。

这个也是为什么艾因苏赫纳为什么又叫南国之南的原因之一，一方面确实太南了，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流言在传颂的过程中被一些诗人艺术地加工了。

可是大多世人对这么一个世界边际的地方绝大多数也就是靠着早些年间传开的故事了，但是作为一个纪念的地方依旧会有无数的旅人前来。

在这巨巢之内早已找不到泽桑卡的痕迹，但是在那冰窠之下所沸腾的温泉水改变着局部的气候，让内圈的人们有了种植粮食的机会，也成了往来旅客最好的休闲胜地。

走了这么远的路，谁不愿意好好地泡一下温泉呢？

结果就是无渊和中年男人都在那对夫妻的店住下了，无渊则是暂时支付了一个星期的金额。

中年男子叫做十返羽，是从大陆北边过来的。

无渊觉得这个名字少见，很快就记住了。

十返羽在接下来的几天几乎和无渊一样，把这里可以玩的都玩了遍。

“此生能够遇见你真是我的荣幸！”

十返羽举着酒杯，对无渊说道。

无渊也是酒气上头的样子，红着脸，像是说你说的什么话。

“欸，遇见羽大哥才是我的幸运！”说着，就端起池子边的酒杯就要敬他。

两人都很是惬意放松地泡在温泉之中，水汽朦胧而看不真切。

本来是要去龙巢之内泡的，但泡完又要穿很多衣服，怎么说来就是麻烦，而且龙巢之内只允许泡，像是酒水这些也是不允许带入的。

所以干脆二人就在旅馆里泡了，这正暖和的温泉水也是从龙巢之内引出来的，整个小镇的热源也有一部分就是这直接被引到街上当作人工河的温泉水里来的。

泡完温泉还不算迟，正常他们还是想泡完就回房间睡觉的，但一时兴起，再加上小镇的夜晚也十分的热闹。

灯火通明，不曾熄灭过。

晚上都是这个样子，任何时候都可以出来吃东西。

温泉水流经的小桥上也是水汽迷蒙，十返羽和无渊穿着很少的衣服缓缓地走过小桥，很是惬意。

要是从龙巢回来就不一样了，有一段河水是地下引得，所以并不是一路上都很温暖，出来人多的话还需要等车。

这么多规矩，无渊想到以后停留在这个地方的时间还很长，所以干脆多等等也无所谓。

两人逛了一圈，像是享受着悠久假期的美好，手里买了很多烤串之类的。

“这个好吃啊！”

十返羽大口吃着一种Q弹的果冻一样的东西，但却是肉食，好像是这边冰层之下的特产。

外层软，内层韧道有嚼劲。

味道像是鱿鱼，还算不错。

无渊则是随意地拿着一杯酒，细细感受着夜里的暖黄路灯下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