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厌女皇帝的娇软宫女36(1/1)
苏允儿顺着风,随着箫声越走越近,听的越来越清楚,
她没有听错,曲子快乐的感觉的确是假象,曲子的内核是悲伤。
她一步一步往萧声那靠近,她越听越有些好奇,是谁在这里吹箫?
难不成是...
远处一个背对着她的人影,手上拿着一把箫,身着华服,身姿十分挺拔。
但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箫声凄凉,让她感觉他的背影都十分萧瑟。
她就坐在远处,静静的听着前方之人吹着箫。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月光照耀下,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拉长,星光流转,仿佛世界寂静到只剩萧声。
月亮爬上树梢,给大地镀上了一层白色的薄纱。
悠扬的乐曲,飘扬在空中,被风吹散。
苏允儿闭着眼睛,仔细听着曲子,感受曲里面的情绪。
一边听曲子,眼里也蓄满了泪水。
萧声停止了,拓跋珝回头,像戴着面具似的,带着一缕微笑,看着苏允儿,
“你来干什么?偷听曲子,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嘴角虽带着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苏允儿低下头,悄悄擦掉眼泪,走近,简单勾唇一笑,笑着叹了口气,
“我就是想来看看,是谁在吹这么悲伤的曲子?引得我也十分伤感。”
拓跋珝眉头一跳,“你说,你觉得这是悲伤的曲子?”
他嗤笑了一声,
“这首曲子明明是欢快的,你听错了。”
“我说真的,我从你的曲子里听到了无法掩盖的悲伤。”苏允儿向前走一步,
拓跋珝却沉下了脸,毫不留情的释放着杀意,那个阴沉的样子是苏允儿平时没有见到过的。
他平时总是带着笑意,就算是威胁起人来,同样语气温和,
直到现在,苏允儿才真正看到了他的温和的面具下阴冷的性格。
拓跋珝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脸色十分不好看,
“我说你听错了,就是听错了。”他周围的杀意仿佛化为实体,向苏允儿刺过来。
他这时仿佛才展露他真实的一面。
苏允儿低下头,
“你在这吹箫,抒发情感,我觉得你吹这个曲子还是有人希望能懂曲中意的。”苏允儿说的十分真诚。
拓跋珝被她说的一愣,
他的确非常渴望有一个能读懂他心意的人,伴他身边,
但又害怕,那个能读懂他心意的人,最终也会离去,最终也会选择背叛。
他不敢再信任别人。
“因为这才是吹曲子的意义,也许你觉得这是吹给自己的听,不需要有人听懂,
但我还是觉得有一个知己能听懂,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拓跋珝也没有了刚刚那冰冷的气势,
仿佛刚刚那个充满杀气的样子,是她的错觉。
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我说这话,并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了解你,我只是对着曲子有感而发而已。”
拓跋珝轻笑一声,低下头,对着苏云儿,
“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他向她走近。
月光下,二人越走越近,影子渐渐重叠,
“气息平稳,才能保证,吹出来的箫声不断续。”
“姿势要对。”说着,便把手中的箫塞给她,背后贴着她,俯下身,用手帮她摆正姿势。
男人的大手抓着女人的小手,按在了箫上,把箫抬起,
放在了苏允儿的嘴边。
男人的热气都喷到了苏允儿的耳边,她脖子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都有下意识反应,想缩回去,却又被自身遏制住。
男人教完她姿势,又教了几个吹箫的要点,
便起身,说道,
“今天先教到这,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拓跋珝摆了摆衣袖,
“嗯。”苏允儿低着头,跟着拓跋珝回营地。
拓跋珝躺在营地里,脑海里盘旋着苏允儿说的话,
我渴望有人能懂曲中意吗?
他轻笑一声,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长长舒了口气。
......
“主上,药草已经全部集齐,现在要给苏姑娘送去吗?”
“嗯,对了,那些药草都没有问题吧?”
“回主上,没有问题,都是一些安神静心的药。”
拓跋珝听了这话,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便挥挥手,让侍卫把药炉也给她。
这么多?
苏允儿看着送来的药材,微微勾起唇,面上不显,心里十分激动。
她轻轻抚摸着那些药材的枝干,
拿起一支药材放在鼻尖,闻了闻,都是新鲜的药材,而且品质都不错。
就连几个比较刁钻难买的药材都送到了苏允儿手上,看来是下了血本了。
她抚摸着药炉上的纹路,把头凑近药炉边,用手轻轻敲击,听着瓷器悦耳的声音,心中一阵舒畅。
在药炉旁,还有一堆蜜饯,她往口袋里塞了几蜜饯。
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抱着药炉,要侍卫帮忙,砌了一个小灶,架在了火堆上。
那侍卫问道,
“需要叫人帮你熬药吗?我们可以把大夫叫过来。”
苏允儿摆摆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便拿了一个药杵,把一些药物磨碎,磨成粉,小心的装进袋子里。
等火升起来后,用大火将水煮沸,依次往里放入草药。
苏允儿拿了个小凳子,坐在药炉旁,一边用扇子扇火,一边时不时揭开盖子看药物熬出来的情况。
药物逐渐熬成汁,黑色而又粘稠,她凑近闻了闻,
“嗯,就是这个味。”
她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用完把汤汁取盛了出来,过滤了药渣,只剩下一碗黑色的汤。
一旁的侍卫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药怎么这么难闻?
苏允儿面无表情,拿着汤往嘴里灌,不得不说,这种熬出来的药,味苦,还涩。
但效果很好。
她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努力克制自己,脸上的表情才没有扭曲。
她赶快拿起口袋里的的蜜饯,往嘴里丢了几颗。
才压住了嘴里的苦涩之味。
但喝下后,脸色稍稍回了一些血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
她放下了药碗,拿起药杵,继续磨着药。
“你说,她自己不仅会煎药,还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是的。”
拓跋珝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