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去(1/1)
“可是……这……”尹家的管家一脸为难。
“这位伯伯,请您将画带回去,并代我转达对伯父和伯母的谢意。等方便时,我会随我哥去探望他们。”安歌极其礼貌又谦和的再次表明了立场。
尹家管家不敢再多言,只得将画收起抱着离去。
高潮迭起的送礼物过程总算结束,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众人纷纷围到秦萧野和安歌面前来,难得可以与秦萧野这位超级大佬近距离的接触,自然是想借机多拉拉关系。
安歌与众人客套了几句后,和秦萧野说了声然后悄悄退出了人群。
看了看,夏知欢正被余辰良拉着在一个角落里不知说着什么,只见余辰良边说边拍着胸脯,而夏知欢则一脸的纠结。
“呀!七姐。”见安歌走到近前,余辰良立即狗腿的拉过一把椅子,请安歌坐下后,又赶紧招呼侍应生送了杯果汁来。
“七七……”
“还没有吃什么吧!先拿些吃的东西再说。”安歌并没有急于让夏知欢开口。
“我去、我去,我去拿吃的。两位女士想吃点儿什么?”余辰良那殷勤的样子看在安歌眼中又忍不住生了打人的心思。
“那不是上次我们在商场对上的货吗?她和秦家是什么关系?我刚刚听着和姓秦的好像是什么哥哥、妹妹的关系,这种关系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那货刚刚在那儿茶里茶气的,要不是怕砸了你的场子,我非好好扁丫一顿不可。
就看不得那一路的,恶心。”
抬头看到潘娜娜和着那个叫小敏的正拉着两个富家太太不知在说着什么,开始时还可以看出那两位富家太太对她的敷衍与鄙夷,不知潘娜娜指着那两位富太太身上说了些什么,两位富家太太转而面色已出现了松动。
刚刚还一脸郁闷的夏知欢,转而已没心没肺的将注意力转了过去,并握拳蠢蠢欲动。
“那就是老秦继母的干女儿,小时救过老秦一命,所以就到了秦家去生活。
不过你们放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没有七姐,那号女人也不是老秦的菜。老秦不过是因着那点儿恩情还给她留着颜面。”
余辰良端着一大托盘的东西回来,边往安歌和夏知欢两个人的面前摆,边为夏知欢解惑,同时为秦萧野辩白的意欲明显。
“救过秦大总裁一命?”夏知欢极为好奇。
“吃吧!”安歌截住话题。
秦萧野心上的疤痕,不是他自己主动她不想让别人揭开供更多的人欣赏,即使欣赏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不为另的,只是对秦萧野的尊重。而且就算夏知欢知道了又如何,于她并无半分益处。
“吃这个,这个你爱吃。”余辰良将一个装有海鲜的盘子放到夏知欢面前。
“谢谢!”夏知欢竟很自然的接过来。
安歌:“……”
看着二人的互动,眉头稍稍皱了下,随后看向余辰良。
“你们吃、你们吃,我去那边和几个朋友聊几句哈!”接收到安歌投过来的淡淡的目光,余辰良立马识趣的起身离开。
安歌不饿,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果汁,直到见夏知欢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了口,“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我家里又给我弄了个相亲对象。说是个什么公司的什么部门经理。”提到这个,夏知欢的脸色立即黯淡下去。
“你去见了?”安歌听了就觉不爽。
“见了,不见怎么办。
我开始也是坚决不见的,全家人就一个挨一个儿的给我打电话轮番的进行轰炸。后来见我不接电话,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我在星娱上班的事,于是就跑到了公司来找我。
你说我爸、我妈、我弟三个人往公司的门口一蹲,像什么样子,就算不把我的工作闹丢,那我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混下去。
没办法,只能按他们的意思去见人。
谁知……”
夏知欢说到这里竟红了眼眶。
“怎么了?”安歌拿了张纸巾递到夏知欢的手中。
“那男人长的满肚肥肠、肥头鼓脑的不说,头发都没剩几根了,个子还没有我高,年龄看起来都得有五十岁的样子。
最过分的是,已经结过三次婚,而且跟每个结过婚的对象都生过一个孩子。
你说我真的是我爸妈亲生的吗?亲生的真能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来?”
夏知欢用力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但那满眼的痛苦令安歌的心疼的不得了。
“太过分了!”安歌攥起了拳头。
“还有更过分的呢!丫那个死猪头见面后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爸妈他们就在旁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那里坐着,却是连点儿反应都没有,那样子恨不得我当场就被那个恶心的东西打包带走才好。”
夏知欢痛诉着她父母让人震碎三观的行径。
“你弟呢?你弟也任凭那个猪头如此放肆?”安歌气的鼓鼓的。
“他?哼!他比我爸妈还巴不得我立即能和那死猪头怎么着呢!这样他就能马上拿到一笔不菲的我的卖身钱,然后好继续出去花天酒地。”夏知欢满满的嘲讽。
“畜生!
后来你是怎么脱的身?”
安歌直接当着夏知欢的面就骂了她弟弟,不过她更关心夏知欢安全的问题。
“丫死猪头想占我的便宜?他找死!我直接就将一杯滚烫的咖啡浇到了丫脸上,成全他成为真正的脱毛猪。
泼完他我就跑了。
呵……不过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我那世界上最最独一无二的爸妈和弟弟,竟然神通广大的又找到了我现在租住的地方,直接破门而入抓住我,把我送到了那个猪头的家。
他们……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从那猪头手里拿了钱,然后我那个爸……我那个爸……
最令人不可置信的是,我那个爸临走前还教那个猪头,让他强了我,说这样我就能死心踏地的跟他好好过日子。”
夏知欢努力了好久终于没能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
“后来呢?那猪头怎么着你了没有?”安歌的眼睛突然血红一片,甚至直接站起身来。
夏知欢所描述的一幕,如荆棘般直直的刺到她隐于心底深处已经许久未曾被触碰过的伤疤,还有那根因着这伤痕变得敏感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