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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回 激战(二)(1/1)

灰西装似是早有准备,在开枪击毙堵住车厢门的两人的同时,伸手一拉许一栋,一起向后倒去。许一栋只觉得灰西装手上力量大的惊人,不等许一栋反抗,已经被拉的仰面摔倒在地,盒子炮射出的那一梭子弹擦着许一栋的鼻尖掠过,打在车厢的顶棚上火花飞溅。许一栋感觉到了子弹穿过空气时候的滚烫,这也是死神擦肩而过的温度。

灰西装倒地的同时,手中的花口撸子连发数枪,子弹穿过车厢车门口,留下数个窟窿眼,从窟窿眼中可以看到,那拿着盒子炮的第三个人已经载倒下去,不过因为是车厢连接处,只有车厢的铰链相连,尸体最后掉在了轨道外面。

这三个人自然是绺子安排在车上的暗子,原本想趁乱骗开车厢的车门,让两个人故意去遮挡灰西装和许一栋的视线,想着灰西装不敢开枪乱杀无辜,那第三个人早就悄摸摸的上来,就等着自己的同伙突然闪开,好开枪杀人。

谁曾想今天遇到的是灰西装,灰西装杀人无算,才不是那些犹犹豫豫的人,做决定的时候也是杀伐果断,这两人一上来他就觉得不对,别人听见车头车尾都有枪声,已经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这两人反而上来敲门,还将视线都堵的死死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就果断开枪,并且做好了躲避的准备,同时还拉了许一栋一把,救了他一条命。

许一栋一看见这两人上来堵着车厢的门也觉得反常,但是却不像灰西装那样敢随便开枪,他毕竟是个普通老百姓,在这种场合随便开枪杀人,会惹一身麻烦,但是灰西装就不同,若是真错杀了,他也有办法不用担责,这就是许一栋没法比的了。

许一栋靠着灰西装的一把拉扯捡回了条命,既佩服灰西装的身手了得,也对灰西装十分感激,刚要开口道谢,谁想灰西装却抢先开口笑着说道:“怎么样?敢不敢陪我走一趟?”

一股豪气冲上心头,说道:“有什么不敢?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

灰西装哈哈大笑,说道:“好!好!许兄弟,我叫雷泽,今天一过咱哥俩可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说完就拉着许一栋起来,出了车厢。

原来雷泽是担心这股绺子会把火车一节节的断开,然后在进行攻打,他们人数不多,又车头车尾的分开了人手,如果真是这样,不但是被瓮中捉鳖,还要被各个击破。所以想带着人来一个反击。

雷泽留下两个人继续守住卧铺车厢,带着剩下的人和许一栋一起,爬上了车顶,车厢里已经乱做一团,更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绺子埋伏下的暗子,走车顶虽然危险,但是也是最快最稳当的办法。

上了车顶,又分成两路,两个去了车尾,雷泽和许一栋去了车头。

这时候的绺子分成了两拨,一拨人正在车尾对射,一拨还在强攻车头。

绺子的枪法一般,又在马上颠簸,准头差了许多,车尾的绺子已经被打倒了五、六个,有的尸体掉下火车,有则半截身子在车上被挂住了,半截身子拖在铁轨上,被拖拽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雷泽和许一栋猫着腰向车头走去,过了六、七节车厢后,果然见有两个绺子正在两节车厢的 链接处,想要扳动铰链,脱开和车头的链接。

这次雷泽和许一栋同时开枪,两个绺子应声倒下,跌下列车。

雷泽看许一栋枪法也是了得,向着许一栋挑了个大拇指。

两人要又向前过了两节车厢,果然见到在煤车上趴着四个绺子,还有几个绺子仍在马上分成了左右两组跟着火车跑动,粗略一看,有十三、四个人。

那时候的火车都是蒸汽车头,要人工填煤才能开动,所以车头后面都刮着节装满了煤的煤车,以方便随身取煤。这趟车出发时候刚补过煤,煤车上的煤堆的高高的像个小山,趴在上面必须小心翼翼的,否则就有掉下车去的危险。

这十几个绺子正朝着驾驶室开枪,驾驶室里的人时不时的抽空还一枪,几个趴在煤车上的绺子缓缓爬动,已经接近了驾驶室的位置。如果雷泽和许一栋再晚来一会儿,车头说不定就真丢了。

雷泽和许一栋见状,立刻毫不犹豫的开枪,趴在煤堆上的四个绺子未来得及挣扎已经见了阎王。不过枪声一响,两人的位置就已经暴露,之前绺子的注意力都在驾驶室,听到枪响后才发现车顶有人,立刻就向雷泽和许一栋所在的位置开枪。

不过,这已经晚了,雷泽和许一栋开枪后,立刻跳下了车顶,脚踩着车板,一手拉着车身上的扶手,将身子藏在煤车车身之后,向绺子开枪。

绺子的枪打了一个空,可许一栋和雷泽的枪却没有落空。许一栋连开数枪,就有三个绺子掉下了马。黑泽的花口撸子子弹有限,一次只有七发子弹,所以没有像许一栋那样连续开枪,总是抽冷子来一枪,只要枪声响起,就必有一个绺子掉下马去。

绺子们刚才是围攻车头,现在反被前后夹击,人在马上毫无掩体躲藏,在损失了六、七个人之后,绺子们不再坚持,一声呼啸向两边散开朝远处加马狂奔。

雷泽的枪射程短,倒是许一栋的盒子炮还能够得到,许一栋又开了几枪,又打中一个绺子的大腿,眼见着把马身都染红了,不过也出了射程之外,许一栋就不在浪费子弹了。

车头的危机已经解除,雷泽和许一栋来倒了驾驶室,守车头的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给车头填煤的工人脑袋中了一个枪,已经当场毙命,火车司机战战兢兢的卷缩在一旁角落里。

雷泽让两个人继续守好车头,又将火车司机拎了起来,表明了身份,掏出了一个小蓝本再他面前晃了晃,让司机继续开车。只是填煤的已经死了,那两个保镖自然不会干填煤的活,这火车司机只好自己一边填煤一边开车,确实有点辛苦。

雷泽和许一栋重新上到车顶,向车尾走去。

这时候车尾的的枪声也渐渐稀疏,想来应该是车头撤下的绺子给了撤退的信号,所以车尾的绺子见久攻不下,对方又多处两个人来,再丢下了两具尸体后,也跑的无影无踪了。

绺子一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十三个保镖,只有车尾的一人肩膀中了一枪,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虽然面色有些白,却是毫无惧色,眉宇之间虽然有打退绺子的喜色,但脸上依旧平静,波澜不惊。

许一栋见状也不由的感叹一番,这趟车卧虎藏龙的,还真是能人辈出啊。

此番绺子从开始劫车到被打退,前后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保镖们只伤了一人,倒是打死打伤绺子十几个,算的上是大获全胜,只是车头填煤的工人被打死,后面硬座的车厢里有数人被流弹打死打伤,一阵哭嚎声从前面隐隐传来。

雷泽让其他车厢的保镖各自回到其他车厢,自己的人依旧留下两个守在车头,自己则和其他人回到了原来的车厢。

雷泽笑着拍了拍许一栋的肩膀说道:“许兄弟,好身手,今天真是亏了有你了。”

许一栋笑到:“以你的身手还有你的这群兄弟,就算没有我,这些绺子也成不了事。说到底还是我沾了光。”

雷泽哈哈大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多了许兄弟你的一杆枪,当真是省却了许多麻烦。”

许一栋也不再客套,抱拳说道:“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还要回去看看家人。”

雷泽也一拱手,说道:“许兄弟,我常年都在南京,若是许兄弟有机会来南京,必定要找我,兄弟我住的地方不便跟你说,你只要登报寻人,说是在东北列车上一起打过绺子的兄弟,定个地点,只要我在南京三天之内一定去和你见面。”

许一栋知道这些人总有自己的顾忌,但是对方能这么说,也是十分感动,当下也是抱拳又施了一礼,又客套了几番,回到了自己车厢。

车厢里媳妇、儿子、舅舅、舅母都在等着他回来,见他回来后,又上下前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浑身上下除了一脸的煤灰外,没有什么伤处,这才放下心来。

许一栋担心媳妇动了胎气,又安抚了媳妇躺下,儿子抱在怀里,将此间的来龙去脉和大家说了,一家人长嘘短叹,也只能叹这个世道不太平。

此时前面车厢也有人开始走动,一个农民模样的粗壮汉子一来到许一栋他们的车厢,就看见了许一栋,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许一栋的手说道:“这位大哥,刚才就是你带人打退了绺子,我可找到你了,我得给你磕个头谢谢你,否则我这条命今天可能就丢了。”

言语之间甚是诚恳,说完就要下跪磕头。许一栋怎么能让他真的磕一个头,连忙放开孩子,起身双手想要去扶这个汉子。

这个汉子头已经低了下去,腰也弯下去了,双膝微曲就快要跪到地上,许一栋这里也连忙侧身弯腰一边避开他这一拜一边想要去搀扶他。

谁知这个汉子猛的从怀里掏出 一把匕首,整个人弹射而起,一刀扎向许一栋的腹部。

这一下来的突然,许一栋已经侧身弯腰,避无可避,这一刀便结结实实的扎在他的腹中,只听得“叮”的一声,匕首却没能扎进去。

这几下兔起凫举变化极快,许一栋是一愣,那粗壮汉子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必中的一刀竟然没有扎进去,不知道被什么给挡住了,再想抽出匕首再刺一刀,却已经来不及,许一栋一脚已经提出正中他的胸口,将他踢了一个趔趄。

粗壮汉子也是光棍,见许一栋刀枪不入一般,知道刺杀不成,立刻顺势打了个滚站起身来,转身就向车厢门口跑去。他只跑出两步就觉得喉头一凉,一柄飞刀从后脖颈射入从喉头冒出,刀身卡在他的脖子当中。这粗壮汉子轰然倒地,一阵抽搐之后就不在动弹了。

这飞刀却是许一栋的舅舅发出,许一栋的舅舅当年在山里采参,靠的就是这一手飞刀本领才护了自己的周全,见那人出手要杀自己的外甥,还想要跑,当即发出一刀,也是他宝刀不老,一刀就要了此人命。

许一栋站起身来,一模自己的小腹这才想起来,是绑在小腹上的狗头金救了自己一命,那人一刀正扎在狗头金上,此时才不由得一阵后怕,一身冷汗湿透了脊背。赶紧换了件衣服,又将舅舅的飞刀拔下,在尸体的衣服上擦干净了,将刀还给了舅舅,把尸体拖到车厢门口扔出车外。回身去取了些水,将地面冲刷了一下,车厢内的血腥味才没那么浓重。

此时车厢内的其他人看着许一栋的眼光中充满了敬畏,不过这些许一栋也不关系,自顾自的回道自己的铺位,安抚自己的家人。

却说这粗壮的汉子,他其实就是这群绺子的头头,人称马大棒槌,别看他看上去老老实实的一副面相,实际却是烧杀奸淫无所不做,他常常靠着这幅面相先是假装示好或者装可怜博得他人信任,然后突然暴起动手,靠着这一招他屡屡得手,犯下血债无数,因此在这一带夜颇有恶名。这次他带了三个手下提前登车,想来个里应外合,发一笔大财,他甚至都物色好了几个好看的女人,要带回山寨玩乐。算盘是打的叮当响,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趟遇到了许一栋和雷泽,前面车头驾驶室没有能拿下来,算是出师不利;当中想骗开卧铺车厢的门也没成功,反而自己带上车的三个手下都折了进去;后面在车头、车尾又都吃了大亏,前前后后算下来损失了十几个手下。他的人马在这一带本来就不算多,这次带出来的又都是亲信干将,本来想着大干一票好去招兵买马壮大队伍,结果这一趟非但一分钱没有捞到,一点便宜没有占到,反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算下来反倒折损了一半的实力,在这一带他实力本来就不大,但还勉强能排的上号,结果现在却是沦为了不入流,这恶气口气他那里能够咽得下去?

于是他就想寻个机会报复杀人,出一出恶气,也算扬个名、立个万,向后车厢走的时候,见到许一栋落单,便想拿许一栋开刀,结果阴差阳错的最后却丢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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