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金丹长老唐飞虎(1/1)
田不善大袖一挥,便将灵石付清。
众人见这一手,更加坚信他先前的说辞。
在场之人可没几个身上有储物袋的。
有也基本上是那些宗门子弟。
听说一些大宗门,弟子入门之时便会下发一只储物袋,同时这储物袋也会作为宗门身份象征。
若是有人杀人夺宝,那必须将其储物袋销毁。
防止事后泄露,遭到宗门追杀。
有人起了结交之心,上前攀谈。
田不善侃侃而谈,一一作答,谦逊随和。
不由加强众人对他的观感。
果然是大家弟子,不然怎有如此气态!
有人借机问道:“敢问道友师尊名讳?”
田不善眉头一挑。
那人似乎注意到他神态变化,道:“倒是在下唐突了!”
田不善淡然一笑,道:“师尊他人清心寡欲,看淡俗事,同时也忌讳门下弟子在外打着他的名号。
不过我见诸位兄台也非乱嚼舌根之人,在下也有些许结交之心,说上一说但也无妨,在下师尊姓唐,名飞虎。”
田不善观对方气态打扮,多为宗门弟子。
而能在此地出现,修为不高,八成是落霞宗的外门弟子。
对方这一问多半是探一探自己虚实。
若是不说,让人觉得有假。
若说。
说何人?
自然也有讲究。
倘若说赵家主之流,保不准有人认得,毕竟大宗门对于自家脚下的修仙世家都有编撰造册。
虽说世间多有重名之人,但不免让人起疑。
可若是江湖中的一个天涯浪客,那估计是没人认得。
仙凡殊途,谁会去记一个凡人的名字。
甚至无聊盗用对方名字。
有。
那也必定重名!
而田不善一时也就想到那个江湖刀客。
印象深刻,随即脱口而出。
他不信对方能知道门内所有长老的名字。
别说外门弟子,就是内门弟子那也断然说不上来。
想用排除法甄别自己话中真假那基本是不可能。
只见那人陷入沉思,忽然一惊,面露敬重之色,拱手道:“道兄,我等虽萍水相逢,但如今也觉投缘,若是日后再会,莫要忘了在下。”
那人话虽隐晦,但众人发现端倪,心有猜测。
有人俯伙伴耳畔嘀咕:“我听人说落霞宗有一唐姓结丹长老,莫不是……”
伙伴恍然,“八成是!若不是结丹修士,怎么能辨别法宝残片,并对此感兴趣?”
两人对话虽谨慎小心,可在场皆为修士,灵识敏捷,此番行为亦如掩耳盗铃之举。
结丹期修士!
师尊?
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有些人毕生都难见结丹修士一眼。
但他们知道筑基修士。
面对筑基修士的恐怖。
筑基与炼气当为云泥之别。
那筑基之上的金丹呢?
更加无法想象!
定当恐怖如斯。
一时间。
在场众人看向面前少年,露出羡慕神色,同时也心生警惕,怕一不小心招惹对方,引来其师尊结丹修士的怒火。
不说结丹,就是筑基修士他们也是惹不起啊!
堂堂结丹修士座下必然有着筑基弟子。
而这些筑基弟子自然就是这眼前少年的师兄。
结丹期修士或许不屑于与炼气修士动手,但那些筑基修士可不好说。
同时又起结交之心,想上前攀谈。
田不善内心大感不妙。
不会这么巧吧!
怕事件发展到不可预料的地步。
他赶忙收起“法宝”残片,抱拳佯装漫不经心地离开。
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忐忑不已。
并非说是今日占了那唐姓长老的便宜,毕竟这事若是能传到那金丹长老耳中,那都是怪事了。
即使知道了。
自己说的是唐飞虎,难不成那唐姓长老还真叫唐飞虎不成。
倘若倒了八辈子的霉,这事还真给自己撞上了,他堂堂一个结丹修士还好意思和一7没地方花,而是察觉到袖口当中小家伙的躁动。
确切的说是急切!
而红红所感应的目标正是矮小老头手中的“法宝”残片。
故此才有先前的一番操作。
自己既无实力又无背景,第一次来坊市,万一被什么不轨之徒惦记,那岂不凉凉。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对方想要动手那也得掂量掂量。
谨慎一些总归还是好的。
可一百五十颗灵石,说花出去就花出去了!万一仅仅是个坚固些的普通铁片,那自己不吐血的心都有了。
那可是接近一件下品法器的价值啊!
田不善感觉到自己手心出汗。
一手掐着“法宝”残片,一手掐着袖里的红红。
你这家伙自己看着办吧!
田不善并没有直接离开坊市,怕遭到有心之人的留意。
显得自己心虚。
随即进入了一家铺子。
这是一家主要出售丹药、符箓的店铺,田不善看了一番,买了些针对炼气中期有用的丹药,和一些符箓。
便离开了坊市。
寻到自己先前藏起的马驹。傍晚时分回到了乌镇赵家。
一路直冲自己房屋,连菊儿唤他几声都没答应。
也不知听没听到。
田不善迫不及待地掏出“法宝”残片,同时一把将红红扔在桌上。
一手指着它,“说!这东西有什么特别?”
红红缩了缩脑袋,把“法宝”残片抱起,猛然一咬,咔!两只大门牙瞬间断了半截,痛的它在桌上直打滚。
田不善脸色一黑。
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从储物袋中唤出法宝飞剑,若真如那矮小老头所说,中品法器全力一击都不能伤此物分毫,那现在他倒要试试。
虽说这把飞剑只算得上是下品法器。
锵!
田不善奋力一击。
凑过脑袋端详起这块铁片。
妈的!
连个印子都没有。
他看向先前红红咬的地方,竟然有两个牙印!
那岂不是说这家伙的牙齿比中品法器还厉害?
田不善看向一旁还在打滚的红红。
那要不要把它牙齿给拔了?不知道能不能换个好价钱?
感受到一阵不怀好意的目光,红红身子一栗,滴溜溜的眼睛一撇,突然跳了起来,呈一个大字,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不知藏哪去了。
田不善见状不禁莞尔。
他知道那小家伙不会跑远。
像那日钱家围攻赵家,自身生死难测,便提前将红红放好,可这家伙竟没有逃跑,反而回来找自己。
虽说不知何缘故。
但总该算是一份情义。
动物都如此,何况人呢?
即使它现在跑了,那又如何。
万物皆有缘法。
缘之一字妙不可言。
田不善摇了摇脑袋。
怎么自己突然想这个?
一个身影在他脑海浮现。
他突然笑了起来。
不知那个小姑娘现在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