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案首如恶狗(1/1)
这位溪紫姑娘一身素白衣裙,容貌娇美艳丽,不可方物,远远一看简直圣洁如仙子。
偏偏身材霸道妖娆得紧,一眼就想把人拉入到怀里沉沦一番。
尤其是在这里,像是刚刚起舞,那衣裙并不繁琐宽大,反将她修长笔直的美腿轮廓勾勒出来。
看那吹弹可破、白皙娇嫩的面庞,不难想象这衣裙水裤之下,是何等美妙的风景。
自从丁少阳来这个世界以来,看到最美的女人应该算是裴羽柔。
要是拿两个人做比较的话,丁少阳感觉可以打个五五开,平分秋色,不分伯仲,都值得大干一场!
但是……
眼前的溪紫姑娘身上,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妖娆野性。
嗯,小野猫值得一个优先权!
这番评价在他心里只是一闪而过,连多看两眼都没有,便收回了目光。
一个成功的卧底,不能时时处处彰显自己,今晚他的风头已经出够了,再多可能会为以后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丁少阳只是个县尉,作诗这种事情,明显就是冲着胡名轩这么书生名流去的,有他没他一个样。
他心里是比较清楚,奈何在场没有几个看清楚的。
尤其是宣布头筹的彩头是溪紫姑娘时,除了赵子括和丁少阳之外,男人们的目光里,几乎都是一片火热。
几个富商甚至有一些懊恼,仿佛深恨这是个赛诗的地方,不能拿钱来砸。
“少阳对那溪紫姑娘可有意?”一直都沉默不言的县令李正霖,此刻突然低声开口。
“啊?”
丁少阳顿时苦笑,同样将声音压到只两人能听到的地步:“大人,这显然是殿下给那些案首、名士的机会,属下不便参与吧?”
“老夫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李正霖到现在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目光则是狠狠叮了一眼胡名轩。
好家伙,你这气性也够大的。
丁少阳暗自好笑,只是……眼前这位“老大”,并不是什么理智的人物。
看来,有机会还是要自己当老大,否则跟着这么个家伙,迟早就得被别人端了。
为了家里的大老婆,为了秀秀的小嘴儿,加油!多多的油!
李正霖似乎是看没有撩动丁少阳,再次开口。
“少阳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位溪紫姑娘,她能歌善舞,才貌双绝,据说琴棋诗词也相当厉害,平素想要见她一面,至少要五两银子。”
靠,五两银子?
刑六三个月的月俸,只够见这娘们儿一面的,还特么什么都不能做,就算是镶了金的也不能这么过分啊。
丁少阳心里感叹,大乾真是人傻钱多,遍地大哥的时代啊。
“她来到平湖才堪堪一月,就已经名动济安府,无数人想要为了佳人一掷千金,可惜啊,到现在都没有人能一亲芳泽。”
“少阳你一表人才,若是能胜过那个胡名轩,让溪紫姑娘倾心,必会给世子殿下留下好印象,到时候一飞冲天也未可知啊。”
李正霖絮絮叨叨说着,总体就一个意思,干死胡名轩,再当着他的面,干了他想要的溪紫……
“属下……会尽力的。”丁少阳敷衍道。
他要是不应一句,就怕这位“老大”会一直说个不停,反而更引人注意。
此时船上已经热闹了起来,一首接一首诗被人吟诵出来。
不过大部分人并没有诗词天赋,除了本地的几个名士,其他人作的打油诗水平不见多少,好笑倒是有很多。
好在赵子括也并不在意,无论好坏几乎都有打赏。
胡名轩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所有人都平息下去,他才长身而起,来到早就准备好的笔墨案前。
提笔蘸墨,落毫成诗,一气呵成,颇有几分大家风范,至少比起刚才几个名士,要更加洒脱自如得多。
“好诗!好字!”
赵括看了连说两个好字,目光全是赞许之色:“看来今天的头筹,非胡案首莫属了。”
众人都是微微颔首,哪怕几个名士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胡名轩的诗比他们都要好。
至于那些商贾就更不用说了,这本就不是他们擅长的东西。
当着世子的面,他们连拿钱砸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将羡慕的目光投向胡名轩。
“回世子,在下的诗虽然尚可,可要是这样就算拔得头筹,未免有人不服,毕竟……”
胡名轩的目光望向丁少阳:“很多人都还没有作诗。”
卧槽,这货要搞事情。
也是个没事找抽的货,女人都是你的了,不赶紧去享受大把的好时光,跟他个老爷们儿较什么劲,脑子进水了吧?
丁少阳暗自腹诽,神色如常,好像完全没意识到有人在点他。
“你是说丁县尉吗?”
赵子括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直接把名字喊了出来。
不过他似乎也不想闹不愉快,接着便道:“丁县尉长在破案,胡案首长在诗文,二位一文一武,本来也没有高下,不过现在咱们比的是诗词,非丁县尉所长,就不要难为他了。”
“县令大人,我听说丁县尉文武双全,这话应该不假吧?”胡名轩望向李正霖。
李正霖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被这么一点更是有些上头,傲然道:“那是自然,少阳之才,我平生仅见!”
卧槽,你个坑货!
丁少阳只觉得一阵阵牙疼,只能劝自己,自己选的老大,说什么也要坚持到底。
“哦?”赵子括来了兴致,“原来丁县尉还有这个本事,那为何方才不作诗?”
丁少阳拱手笑道:“在下在诗文一道上,只是略知一二的水平,不敢和在座各位名士大家相比,方才看了胡案首的诗,更是自愧不如,所以就没有出来献丑,还请殿下勿怪。”
赵子括正想说一声无妨,却被胡名轩率先抢了话:“你说看我的诗自愧不如,那我写的是什么?你只须背出一句来,我便当你说的是真的。”
你特么有病是吧?
丁少阳都想要把他脑壳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水还是屎了。
老子都已经退到墙根了,怎么就还不肯松一嘴,属啥的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