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天与暴君与死亡（1/1）
“嘣！”
“哎……？”
……
在这一刻，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了，明明事物的逝去往往只是一瞬间，但这一刻，却仿佛一切都被打上了休止符，每一帧都在不断地慢放……
“理子妹妹！！！”
少女染血……将地面变成了红色的“海”。
夏油杰和幻呆愣愣地盯着少女缓慢倒下的身躯，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是那么无力，那么可怜，前一秒的笑容还定格在天内理子的脸上，现在来说，那个笑容确是对夏油杰和幻最大的讽刺。
……
“为什么你会在这？！”夏油杰睚眦欲裂地盯着开枪的男人。
“哦？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哦，原来如此，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出现在这难道你们还不懂吗？”
“他们已经被我杀了。”
“这样啊，那你去死吧！”夏油杰愤怒到了极点，召出虹龙就朝着男人冲去。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御哥，悟，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相比于夏油杰的愤怒，幻只剩下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亲人失去的恐惧，对……永恒的孤独的恐惧。
“幻，冷静点！”夏油杰冲到幻身旁，朝着幻喊了几声，但幻依旧是那副呆愣的模样，不断地呢喃着不可能。
有些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幻不知道是什么，她在渴望那破土而出的东西，又在恐惧那要破土而出的东西。
伏黑甚尔只是看了几眼幻，并没有去攻击那仿佛已经被打击到失智的少女，而是不断地攻击着夏油杰。
夏油杰却以为伏黑甚尔想要从幻下手，急忙召出之前为救歌姬调伏的结界咒灵，将伏黑甚尔拉入了结界。
……
御……悟……你们不会死对吧？幻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发涩，全身都在颤栗，越来越明显，那右手手腕处的痕迹，隐隐能看出来是条红色的手链……
手腕以及头部那剧烈的疼痛袭来，幻最后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不想去想，慢慢闭上了眼，堕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
时间回到众人分开之际。
“最大功率，苍！”五条悟以自己为中心，使出了自己最大功率的苍，将周围一切建筑都摧毁，不给伏黑甚尔留下一点可以隐藏的地方。
“是禅院家的，天与咒缚，没有咒力，六眼找不到他的位置。”五条悟飞快地转动那双苍天之瞳，试图寻找的伏黑甚尔的踪迹。
“有意思，有意思！纯粹的肉体吗？！真的，非常有意思啊！”相比于五条悟的谨慎，永夜纪御只剩下了兴奋，无与伦比的兴奋，是面对强者的兴奋。
“嘭——”伏黑甚尔攻向五条悟，却被永夜纪御抵挡住了，本对着五条悟刺去的天逆鉾插进了永夜纪御的手掌，鲜血飞溅，可永夜纪御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似的，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天逆鉾。
“御！”五条悟大惊，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伏黑甚尔的动作，但却被永夜纪御察觉到了，甚至抵挡住了以极限肉体强度著称的天与暴君的攻击。
“嗯？”伏黑甚尔想要抽回天逆鉾，却被永夜纪御死死抓住。
“有意思，情报里可没有写清楚还有你这个麻烦的人啊。”伏黑甚尔咧着嘴朝着永夜纪御说道。
然后一脚将永夜纪御踢飞，抽回天逆鉾，尽管永夜纪御再强，也还是无法比过天与暴君的力量。
被一脚踢飞的永夜纪御狠狠地砸进了树林里，然后归于沉寂……
“御！！！”五条悟看向被踢飞的御，瞳孔剧烈收缩，但六眼捕捉到了永夜纪御的生命特征，便放下心来重新面对这个天与暴君。
刚刚的攻击伏黑甚尔使用了自己作为肉体天与咒缚十成十的力量，对于没有五条悟那种无下限的人来说，这一踢，已经足以致死了，但永夜纪御凭靠肉体的强大以及最后被攻击时的卸力，竟接住了这致死一击。
原来还有这种平民咒术师吗？伏黑甚尔心里惊讶，表面却没有表现出分毫，而是继续朝着五条悟发起进攻。
知道永夜纪御没事的五条悟也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伏黑甚尔身上。
天与咒缚没有咒力，六眼捕捉不到他的咒力，如果我将捕捉点放到他身上的那个咒灵呢？五条悟这么想着也是如此做的，虽然很微弱，但是他确实捕捉到了。
但是天与暴君的恐怖肉身力量还是让五条悟心惊，这个速度，就算捕捉到，他的身体可能也来不及做出反应，还是不够强啊……
来了……再近点，在……身后！
五条悟转身，一发苍轰出，却只打到伏黑甚尔的残影，虽然很可惜，但是那个咒灵的气息和刚才的那种感觉，他已经记住了。
接下来几次的攻击，五条悟虽然没有躲过去，但也做到伤害最低的防守了，并且逐渐适应。
真是得天独厚啊，五条家的六眼小鬼。伏黑甚尔自然能感觉出来短短几招五条悟的进步，不禁感慨起来五条悟的天赋，但那又如何，伏黑甚尔笑了，五条悟在适应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观察五条悟呢。
伏黑甚尔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五条悟再次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嗡嗡嗡——”
密密麻麻的蝇头铺天盖地地飞来，那些低微的咒力残秽一下子掩盖了伏黑甚尔身上那个武器库咒灵。
找不到，在哪？
在五条悟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伏黑甚尔左手天逆鉾直接无视了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在五条悟瞪大的苍天之瞳的注视下，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脖子，鲜血淋漓！
伏黑甚尔大笑着用左手扭转着天逆鉾，自右上向着左下砍去，深可见骨的血痕斜斜地划过五条悟的身体，至此，无下限无力再开启，见此，伏黑甚尔右手所掏出的长刀狠狠刺入五条悟的脑袋，然后抽出，一瞬间，被誉为六眼神子的五条悟那么“残破”地倒在了血泊里……
伏黑甚尔微微甩刀，将五条悟的血从刀上甩下，盯着地上的五条悟看了几眼，确认他真的死亡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森林里的永夜纪御。
比起名誉现代的六眼神子，他反而对这个资料不全的平民术式有兴趣。
“还不出来吗？要装到什么时候？”伏黑甚尔嘴角勾起，朝着森林的某处说着。
没有任何反应和回应。
伏黑甚尔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冲进了森林里。
……
不知撞到多少树才停下的永夜纪御吐出一大口血，但表情里满是兴奋，似乎吐血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的眼里什么都有，战意，兴奋，嫌弃……唯独没有恐惧。
永夜纪御他在嫌弃他的肉体，太弱了，弱小的他根本看不起自己，但又没有办法，毕竟，这具肉体……
好久没遇见这种强者了，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爽的架了，但这具肉体太弱了。
一根，应该足够了吧，只要不偏离计划就行了。想着，永夜纪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长条形的东西，吞下，咒力翻涌，然后他不情不愿地布下了一个只允许无咒力的人通过的帐，等待伏黑甚尔的进入。
他会进来的，这是强者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
“你这姿态真有意思，小鬼。”冲进帐里的伏黑甚尔兴奋地舔了舔嘴角的疤。
“哈哈哈哈哈哈———战斗还是要亲自感受来的好啊！”满身黑色咒文的永夜纪御撕掉自己的上衣，张开双臂，陶醉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再睁眼时，棕色的瞳孔已然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