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选一的送命题（1/1）
时间：第五天夜晚九点。地点：方草区远郊。
“前辈，你一定不要出事啊。”银川驱车来到方草区远郊。
半个小时前，“飞行还是太过招摇了，得低调行动才行。那个吸血鬼来自蛇牙牧场对吧？也只能碰碰运气了。羽奇，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此刻，季礼的致命药物的前戏才刚刚开始。
银川寻着飞羽刀来到了方草区远郊，看着化为焦土的草地，悉数断裂的电缆和零零散散的水洼以及被打穿的伏修，银川陷入思考：“不像是前辈的爆羽燃烧的痕迹，更像是被闪电劈过的样子……自然天气的原因吗？就连尸体也电成了焦炭，这也太凑巧了吧，山的后面是天水城……天气……难道是……凌霄？虽然没有见过他本人但我看过他的资料，未来天水城的代理人……”银川给了自己一巴掌，紧接着感到一丝窒息感。
“我在干嘛？记忆开始模糊了，前辈现在还生死未卜，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回过神来的银川驱车前往蛇牙牧场。
牧场入口的栅栏上插着羽奇的飞羽刀，银川召出冰衣对着对讲机大喊，“喂！里面的人听着！再不放了那个女孩我就毁了整个牧场！听到了吗！”
“嚯，年轻人可别那么浮躁啊，想救她就到那间红色仓库来吧。”
沉稳的声音从入口大门的对讲机里传出，银川朝着仓库飞去并释放寒气。
银川手握冰刃向着仓库内走去，并发出警告：“赶紧出来，别耍花招！”
银川刚进仓库就看到了一块巨大的幕布被吊在空中，紧接着银川被人用枪从身后抵住了心脏。
“你觉得你伤得了我？就凭你这把破枪？”
银川冰衣一抖，枪被冻成了冰棍。银川转身掐住那人的脖子举到半空，质问他：“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人拼尽全力的掰着银川的手，可银川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等等……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儿吗？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你觉得你有谈条件的资本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虽然我的枪伤不到你，可你的小女朋友就未必了！”那人按下腰间的遥控器，刚才的幕布被收起，羽奇裹着毯子被吊在半空，下面摆放着一口装满未知液体的大锅。“不知道她能不能扛得住硫酸的腐蚀，你说呢？哈哈哈哈！”
“卑鄙！放了她！”
“那这就由不得我了呀，锁的遥控器连接着我的生命检测装置，如果你杀了我那么你的小女朋友就会掉进硫酸里活活烧死。”
“恶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杀掉介！”
“介？”
“你是银川对吧，就是你杀掉了介！”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哥，司徒合！”
「司徒合：男，年龄未知。介的哥哥，蛇牙牧场的场主，也是将司徒介从家族里除名的人。擅长使用各种牛仔装备。能力：无。种族：蛇族牛仔。」
“你不是赌赢了介吗？那我们也赌一把吧！你赢了，我就告诉你解救她的方法，可如果你输了，她就要命丧黄泉……”
银川一拳将司徒合打到仓库外，紧接着将羽奇救了下来，银川在空中抱着昏迷不醒的羽奇。
“谈判需要资本，赌博也需要，你拿什么跟我赌？”银川的目光聚焦到羽奇身上，“前辈怎么变重了？”
银川感觉不对劲，这时司徒合从地上艰难爬起，他掏出刚才的遥控器对银川怒吼道：“你上当了银川！她身上已经被我绑满了炸弹，而炸弹的开关连接着刚才的生命检测装置，而这个遥控器连接着我体内的炸弹！”
“什么？”银川大惊失色，赶忙掀开羽奇身上的毯子，只见羽奇身上缠满了炸药和密密麻麻的导线以及已经进入倒计时的计时器。
“选择吧！你没有时间犹豫了，再过二十分钟炸弹一样也会爆炸，能让炸弹停下来的方法只有一个，赌赢我，我就告诉你！”
银川缓缓降落，黑着脸沉默着，思维吐槽发动：“接下来怎么办？只有这一种方法能救她啊！如果我只是我的命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去赌，可这是她啊！她是为了救我才被迫参与进这场死亡游戏的啊！我该怎么办？”
看着无动于衷的银川，司徒合催促道：“想好了吗？只有我能……”
“我赌！”
银川的眼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说吧，你想怎么赌？”司徒合哈哈大笑到：“哈哈哈哈！让我也见识一下你的强运吧！三局两胜，第一局你先选。”
“和介的赌博方式一样……蛇族牛仔干脆改为赌徒算了。”
银川低下头小声嘀咕着，“时间紧迫，得以最快的方式结束这场赌局。”
银川抬头和司徒合对视，“我选比大小。”
“用骰子么？明智的选择。”
三人回到仓库，司徒合的情绪也收敛了一些，他拿出事先准备的赌具，并向银川解释比大小的规则，“一共六个骰子，谁摇的点数大谁赢，如果平局的话就重来，直到分出胜负。当然不能作弊。”
“开始吧。”
思维吐槽再次发动：“连赌具都准备好了么，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不能作弊……天晓得是不是真的。”
司徒合率先摇动骰蛊，边摇边向银川诉说着自己和介的往事。
“介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他从小到大都是一副目无尊长的样子，他不喜欢任何运动，成绩也不突出，从小就被当成问题儿童看待，直到他中学时期沾染了赌博，他就彻底成为了赌狗！每天就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去各种赌场挥霍家底，败坏了家族名声，也因此他被家族除名了。可他的赌博天赋却出乎意料的高，无论是出千的能力或是赌博时的强运，他在遇到你之前从未输过。可是赌博害人害己，他也正是因为赌博而死的，他身上唯一称得上是闪光点的，也就只有那愿赌服输的劲儿了吧。”
司徒合的声音逐渐颤抖，那是人在极度兴奋时才会有的表现。
“银川，虽然介他不是什么优秀的人，甚至既可以说是社会废人……可毕竟是我弟弟，哪有哥哥不在意自己的弟弟啊……即使他是个混蛋，也依然是我的弟弟啊！”
“幸运女神是更亲睐爱情还亲情，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一阵剧烈的摇晃后，司徒合揭开骰蛊，“什么！”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六个六，看来幸运女神更加亲睐我啊。到你了银川。”
“六个六……真是离谱的运气，第一局可不能输。”
银川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司徒合按着骰蛊缓缓挪向银川，发出嘶的摩擦声。
“请。”
司徒合微微低头瞟了一眼银川。
“就连说话方式都一样……”
银川咽了咽口水，忐忑地接过司徒合挪过来的骰蛊和骰子，“六个六，这就是亲情带来的强运么……”
银川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如同调配鸡尾酒的调酒师一样猛烈摇晃着骰蛊，“不能输的化只能是平局，摇出六个六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不过那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下，说不定可行。”剧烈晃动一分钟之后，银川的额头微微出汗，可银川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司徒合见此情景意味深长的说到：“再怎样你也不可能摇出比六个六还大的点数，倒不如早点放弃这局快点进行下一场赌局呢，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面对司徒合的冷嘲热讽，银川却显得格外轻松，“喂，你知道彼世界有一部叫赌神的电影吗？里面的主角可是在必败的情况下获得了必胜之法啊！”
银川猛的扣下骰蛊，“就连催促对手的形式都一样，你们还真是亲兄弟啊。你可以猜猜看他的必胜之法是什么。”
开蛊，原先的六个骰子被银川摇裂成了七个，点数：三十六加一。
“六个六加一，我赢了。这也不算作弊吧？”司徒合见状为银川鼓掌并发出阵阵狂笑，“哈哈哈，真是难以置信的方式啊，恭喜你赢下了第一局，你还有十七分钟的时间。那么第二场的赌博方式由我选……一场不需要太长时间的赌局我选……无差别赛马。”
“赛马？还是无差别的？”
司徒合带着银川来到仓库后的赛马场，赛马场全长一千六百米，纯沙跑道，跑道和内场被升降式的铁网隔开。外场的观众席上挂着一块大屏幕，用来显示参赛选手的比赛数据。
“一圈的周长是一千米，规则很简单，你我各挑一匹马进行赛跑，一共四半圈，谁先冲过终点谁获胜，期间可是使用任何道具进行干扰但不能伤害对方，否则直接判负。当然你完全不用担心抄近路的问题，我一向很公平公正。”司徒合走到银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马的最快时速是六十公里，完全可以在十五分钟内跑回来，不用担心会不会超时。另外我要补充一点，必须两人都抵达终点才算结束，没有问题吧？”
“显然是没给我留退路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第三局，他想靠第二局耗光计时器的剩余时间，可恶，第二局必须赢才能救回前辈，无差别的化异能也能用吧，最后补充的那一点有蹊跷，无差别赛马……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银川回到表世界，“来吧，你是上一场的赢家，你先选。”司徒合打开马厩的大门，里面有三匹白马，其中一匹正直勾勾的盯着司徒合。
“看起来都差不多，随便选一个好了。”银川指向盯着司徒合的那匹马，“就它吧。”“雪梨吗，它可是个腼腆的孩子呢。”说着司徒合将雪梨套上栓绳并递给银川。
时间还剩十五分钟，二人也已就绪。起点处的机器人进入倒数，“三，二，一！”
枪声响起，二人的赌局开始。银川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司徒合借此机会甩开了他，“我也是第一次骑马啊，为什么要用赛马来赌博啊喂！”
银川攥紧手中的缰绳，吐槽之余召出冰衣稳住身形，“呼，他说了无差别，只要不攻击他，其他的阻碍方式还是可以用的吧，但也不能把他困在原地，都得抵达终点才行的规则也真够扯的。要干扰他吗？还是算了吧，就算他比我快我也能在他到达终点之前将他困住。”
“可这还不是最棘手的问题，就算赢的话终点里仓库还是太远了，切不能抄近道赶过去，而且停下计时器的方法只有剪线，可线很复杂，只有他知道该剪哪条线。可如果……他和介不一样呢！”银川再次被窒息感笼罩，“什么情况？先是记忆出现问题，然后又是窒息……难道又是季礼搞的鬼？”
银川回过神来望向大屏幕，“已经跑了两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恶，记忆错乱了……我刚才想到哪儿了……先不管了，专心比赛吧。”司徒合放慢了速度来到银川身边。
“喂，小子，比赛的时候可别犯浑，你的小女朋友可指望着你救她呢。”
“闭嘴！嘲讽够了没有？要不是为了前辈，一万个你都不够我打的！”
两人保持并排直到第四圈开始，“还有一圈半，得抓紧时间和他拉开距离才行。”就在此时，司徒合掏出手枪向着银川前面的跑道连开数枪，雪梨听到枪声后不受控制的向别处跑去，“忘记和你说了，雪梨它曾经被混混用枪打伤过，所以它对枪声很敏感，祝你好运，我先行一步。”
司徒合迅速和银川拉开距离，银川直接放弃骑马，而是将雪梨拖进里世界自己召出冰衣贴墙飞行，“反正都是无差别，只要赢就好了。”第四圈结束，银川受制于季礼药物带来的窒息感，维持冰衣消耗的精神力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增加，在距离终点四百米处终于追上了司徒合，但现在的银川也即将窒息晕厥。
“可恶，就差一点……前辈还在等着我……我不能输！”银川的呼吸声消失，可依然保持着飞行状态，银川双手释放寒气助推，以微小的优势拿下第二场的胜利。
就在此刻窒息感突然消失，银川如获新生般大口呼吸着空气，他看向面无表情的司徒合。
“呼……呼，我赢了，呼，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银川召出冰刃，将雪梨拖出里世界，司徒合却从帽子里掏出季礼给他的药剂注入到体内，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不！我还要为弟弟报仇！我还不能输！”司徒合的肌肉瞬间膨胀，接着一圈砸向银川，银川发出无奈的笑，“这又是何必呢？玄天冻结！”司徒合被冻在半空中，银川则快速飞向仓库。
银川朝仓库飞去，此时也想到了解救羽奇的方法。他将炸弹拖进自己的里世界，成功救下了羽奇，这时羽奇也恢复能力醒了过来，她被银川横抱在怀里，满眼柔情的看向银川，银川终于松了口气，他激动的说道：“前辈，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银川激动的留下眼泪，羽奇则沉默着，目光依旧停留在银川身上。
“前辈？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羽奇望着银川的脸流下解脱的眼泪，她缓缓张口，“小羔羊，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嗯！我在……我们都在！”
银川抱着羽奇向牧场外走去，司徒合却以来到银川的背后，“还没完呢！”
“你来的刚刚好呢。”
“嗯？”
银川将炸弹拖出里世界，炸弹的倒计时也刚好结束。
“不！”
银川瞬间造出冰墙将炸弹隔开，巨大的爆炸声过后，司徒合失去了近乎一半的身体，只剩上半身的司徒合后悔道：“我为什么要为那个废人报仇啊……他令家族蒙羞……他心里根本没有牧场和我这个哥哥……”
银川召出冰棺保住了司徒合的性命，并对司徒合说道：“答案不是你说的吗，哪有哥哥不在意自己的弟弟啊，介他……到死都穿着牛仔服啊。”听到这里，司徒合最终放弃了挣扎闭上了双眼。
“银川，我是不会放弃复仇的。”
“我也不会停止脚步。司徒合，作为介的哥哥，你已经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