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高人一步是天赋，2步是天才，3步是怪物啊（1/1）
一个上午的时间，杰帕德深深感受到了自己老师学习能力的恐怖，就空间魔法而言，杰帕德自己施法从来凭借的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大陆普遍的测试天赋方法来计算，通过引导魔法球内的特殊处理过的魔力元素与被测试者接触，通过各种元素的吸引度来得知你“吸引”或是说“喜欢”什么元素。
倘若100分是神明的话，90分已经是能像菲利斯那般能作为神使的存在，因为没有极高的亲和度，是承受不住神那种纯度的降临的。女王也曾测试过他的天赋，去到普利韦尔的时候自己也测试过自己和其他人。普遍理论认为:因为大家生来就在这个世界里，就像身在山中不知山一样，其实大家都能用空间魔法，但绝对做不到自己这般轻松。一般人使用空间魔法，付出的魔力，时间与实际效果绝对不成正比。如果其他人一般来说空间天赋都是20左右的正常水平的话，那自己或许能算得上85。
可是就在今天，杰帕德认识到了一位天才？不，如果这都只能算天才，那这评判标准也太严格了，这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只有怪物这个词能形容老师她表现出来的才能。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杰帕德亲眼看着捷琳娜在已经有的知识以及自己的几遍示范下，通过自己的摸索，一点点开始用“巧”施展空间魔法而不是通过魔法阵施展亦或是用“力”来撕开空间进行空间转移。
杰帕德的妖精眼看着老师通过魔力布满空间，一点点调整魔力强度来测试出空间节点的位置，紧接着运用领域以及魔力试探来了解空间节点之间的联系。老师的第一次魔法使用的很生疏，杰帕德看着老师用魔力破坏空间节点，然后小心地通过魔力稳住被被破坏的空间节点，紧接着就是用魔力包裹自己通过被破坏的空间节点，一眨眼的时间就在旁边的另一个空间节点掉了出来。
杰帕德看着老师的施法越来越熟练，虽然几次下来衣服和头发有被空间割裂的痕迹。但毫无疑问，捷琳娜通过自己的测试，以及这短短时间内的魔法练习就能做到与自己近乎相同的空间穿梭速度。
甚至杰帕德觉得如果只在某一块空间内，如果捷琳娜提前“记住”了所有空间节点，那么在这块空间内打架，老师会不会比通过本能来穿梭的自己更快，更准确?
等杰帕德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可是自己眼里，此时的老师就好像做题进入状态的做题家，一切落笔都是灵光迸发，自己属实不应该去打断她，毕竟这种状态可遇不可求。
但通过复杂的计算以及巨量的魔力来这么不计成本地测试施展魔法，在杰帕德的眼睛看来，老师身上流动的魔力已经不跟几个小时之前一般浓郁，汪洋大海再转头一看已经变成了涓涓细流。
“如果老师还是这样入迷的状态，魔力很快就会撑不住的，只能上去打断吗？还是等老师自己魔力透支停下来？空间的割裂杀伤能力就算是5阶的魔法师一个不留神也会重伤。”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杰帕德发现或许是魔力的不足或许是长时间来的精神力消耗，也可能是空间长时间被破坏导致不稳固。老师在进行这次空间穿梭的时候空间稳固明显不如之前那般，直觉告诉他这次穿梭的路程会变得很危险，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空间裂缝割个七零八落，他不知道老师有没有这种感觉，但被空间撕裂可不是一件好事。
“只能出手阻止了吗？”为了防止意外，杰帕德只能选择出手先拦下老师，直接抬手使用魔法在自己面前和老师穿梭的节点入口强行撕开一道口子，大概真的是魔力使用过度了，也可能是老师没有放备自己，杰帕德预想的魔法反制或是老师提早躲开自己的魔法都没有发生，有的只是一头扎入然后掉落在自己面前的无力的捷琳娜。
杰帕德连忙用公主抱轻轻地把老师接住，虽然有所挣扎，但估计是实在没力气动了，只是应激性地动了两下。
杰帕德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书，还是书。只得用魔法把书暂时搬到一旁空出一张床大小的位置，然后从储物袋里摸出毯子垫在地上，尽量轻的把老师放在毯子上。
放下老师后，杰帕德起身看着周围，想了想还是不整理了，毕竟有的人眼里的“乱”在有的人眼里是一种习惯性的“整洁”。
被自己的学生公主抱，然后放在毯子上休息，捷琳娜其实在杰帕德强行打断自己然后公主抱把自己照顾放在毯子上的过程中一直意识都是清醒的。或许是还未习惯有了一个徒弟，或许是长久以来试验魔法的习惯，也可能是气息带来的熟悉感，直到被杰帕德打断，捷琳娜才意识到自己又没有节制地为了试验魔法使用魔力了。当时确实全身因为魔力暂时的使用过度而无力，身子跟不上脑子，没反应过来被学生公主抱。
既然已经丢脸了，索性装晕！捷琳娜在毯子上躺了一会才缓缓“醒来”，一副魔力使用过度后无力的样子，一旁的杰帕德递上一杯迷雾叶泡的茶，“老师，先缓缓吧。有什么忌口吗？午饭已经过了许久，也该吃晚饭了。”
捷琳娜靠在杰帕德用魔法堆在自己背后的枕头上，点头致谢然后接了过去。“我没有什么忌口的。”
“好的。”
捷琳娜坐在毯子上看着杰帕德清理出一片区域，然后熟练的取出一套厨具开始做饭，不一会儿，一碗汤，一份某种兽肉捶打塑型煎炸而成的肉饼，以及一份水果蔬菜沙拉就被端到了捷琳娜面前。
“谢谢，闻起来就很不错的。”
“是吗？那就好。”捷琳娜看见杰帕德脸上露出了与昨天不一样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捷琳娜疑惑地问道：“你很喜欢做饭吗？”
杰帕德一边吃一边回答道 “也不能说是很喜欢吧？毕竟这对我来说，这是除了魔法以外，在妖精之森我少数能消磨时间的东西了。“
短暂的吃饭时间过后， 杰帕德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老师你之后还准备继续吗？”。大概是看出了老师现在的兴奋劲没过，杰帕德很是怕老师再这么乱来。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确实很危险，空间魔法失控对人造成的伤害更加可怕，而不是如同以往的魔法实验那般掐断魔力传输，破坏魔法核心术式就能强制停止魔法。空间撕裂造成的伤害，除了规避和硬抗，捷琳娜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处理办法。“用另一个空间魔法能不能抵消或是转移之前的空间魔法呢？”
就在捷琳娜思绪飘飞的时候，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还有一位学生，急忙回过神来，杰帕德只觉得老师发呆了一会，然后突然低头沉思，紧接着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一位犯错的学生一般：“不，不会了。我会注意这种事，下次不会发生了。之后的时间，我给你讲解魔法，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简单的消食过后，捷琳娜带上换好训练服的杰帕德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魔法训练场，进入讲课状态的捷琳娜好像变了一个，更有自信了。“考虑到你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妖精之森，我从比较基础开始。在我眼里1-3阶的魔法实际上就是一阶魔法的扩展，变幻。本质上都脱离不了一阶魔法的影子。就好像一块地基，不论上面怎么盖房子，底子终究是差不多的。”捷琳娜一边说着手里一边凝聚出一道冰锥，“这是最基础的一阶冰系魔法“冰锥”，我现在加入变化，让它能够在击中敌人时候炸裂，生成冰刺攻击敌人，这就是二阶的“冰爆枪”，我再让它能够进行扩散，再次生成，“这就是“冰爆枪雨”，你看效果。”
捷琳娜随手凝聚起三个魔法，同时朝着3个方向的草人攻击而去。“冰锥”贯穿了草人，“冰爆枪”命中草人后炸开，从内部生成冰刺穿透了草人，而“冰爆枪雨”命中后整根完全炸开，飞溅的冰碎在魔力操控下，继续形成细小的冰刀将周围的草人也都尽数刺穿。
“你应该发现了，其实1到3阶的魔法就是1阶魔法的基础上进行形态，魔力上更多的操控，因为魔力质与量的不足，实际上即使是3阶魔法也很难有那种灭镇灭城的恐怖威力。但到了4阶开始，一切都会开始质变，因为4阶开始不再是积累魔力，而是魔力质变的过程，你也会开始逐渐觉醒或是说领悟，发展出自己的特性，例如火的爆炸，燃烧。水的流动。我的特性就是冰的冻结与冷。”
就在捷琳娜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以捷琳娜脚下为中心开始，一个吸气的功夫，整个训练场就裹上了一层银霜，等杰帕德下一口呼气，呼出的气就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雾。就在下一个吸气的功夫，捷琳娜撤去魔力，银霜渐渐褪去，杰帕德只觉得只是这么一瞬间，自己都要被冻地失去知觉了。
即使撤去了魔法，训练场内温度还是很低，杰帕德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选择传送到训练场外围先给自己“解解冻”。就在杰帕德脚着地的一瞬间，站着的腿没了反应，杰帕德看着自己的脸缓缓砸向地面，再次传送调整位置已经来不及了，“啊！这温度真是恐怖啊，就这么一瞬间我就被冻得失去腿的知觉了，脸着地，脸会很疼吗？”就在杰帕德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尊冰人凭空生成，一双冰形成的手托住了杰帕德，杰帕德看着冰逐渐变色，最后彻底变成老师的样子。
捷琳娜让杰帕德先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把杰帕德靠在墙上坐下，“很抱歉，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没想到你这么不抗冻。”捷琳娜坐在一旁朝着杰帕德道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弱，我的意思是我的特性发展地很好，所以即使我不刻意控制温度，温度也会下降很低，3阶以下当然扛不住。”捷琳娜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越解释会越糟，于是干脆闭上了嘴。好在魔法师不是书呆子，施展魔法，储存魔力同样需要强健的身体，大概过了几分钟，杰帕德感觉冻僵的腿开始有知觉了，又过了几分钟，已经可以扶墙站起，虽然知觉还不是很灵敏，但缓缓走路不要紧。
大概是觉得第一次上课就已经出了这么大乱子，捷琳娜生怕自己又出什么问题，于是干脆说道：“要不今天就这么结束吧，我先带你回你宿舍怎么样？”
杰帕德觉得老师很是希望自己说“好的，今天就这样吧。”但是杰帕德选择了其它答案，“我能看看其它魔法吗？基础的那一些就行。”
捷琳娜一听到这话就不困了，觉得这是自己补过的好机会，连忙点头说“可以！”
直到大半夜，杰帕德见识了何为“怪物”，即使开着妖精眼，在捷琳娜全程减缓释放速度的情况下，知道魔力如何流动，也感觉自己全然无法做到像老师那般进行几乎毫无魔力浪费地控制施展魔法。
在这几个小时内，捷琳娜不仅仅施展了比较了解的1－3阶的上百个基础魔法，甚至能够临时掏出魔法书现场表演一手现学之前不了解的魔法，在此基础上进行推算演化出更高阶的魔法。
冠名为“贤者”的魔法“怪物”在杰帕德面前展露出了她的才能。一直到了夜宵的时间，捷琳娜才逐渐感觉到魔力的不足，“老师，今天我学到了很多，我们要不结束吧。也这么晚了，夜宵想吃什么吗？我手里有一些妖精的特产，要试试吗？”杰帕德起身向前挥手划开一道空间裂隙，他能看到进入裂隙时老师那羡慕的眼神，“老师，您下次如果还想要实验空间魔法的话，叫上我吧，我会在最后拉住你的。” “好！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实验不太过分，我会尽力拉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