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书塾打架（1/1）

自从祖父母去世以后，林彦君明白，想要改变现状，闯出一片天地，只能靠自己努力读书，将来有一天能考取功名，重振门楣。

一天赶去书塾的路上，林彦君听到角落里有人在窃窃私语，恍惚间听见他们在议论自己已故的母亲。

“看见了吗，最近四房仅剩的那位最近读书格外用功，连先生都夸他最近功课做的好。”

“可不是，如今祖父祖母都去世了，他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听我阿娘说，大嫂嫂未必慷慨，她有自己的儿女，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孤儿打算。”

“我阿娘还说，他不是他爹亲生的，是他娘和外面的野男人厮混来的，不然四伯怎么会跑了。”说罢，两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我母亲。”林彦君气愤地踹开房门，眼里充满杀气，那样子仿佛要吃人一般。

那角落里窃窃私语的，正是三房的林彦祖和六房的林彦楠。

三人争吵了一番过后，决定打一架，输了的那方道歉。

在阴暗的角落里，两个兄弟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斗争。他们身材相似，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一切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们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角落里格外响亮，仿佛是战鼓在隆隆作响。

林彦君率先发动攻击，他的动作迅速而隐蔽，像一只悄然出现的黑豹。他猛地扑向哥哥林彦祖，挥出拳头，带着风声，瞬间击向哥哥的面门。

哥哥及时地低下头，避开了这一击。他的动作如此灵活，以至于连影子都似乎在他的动作下变得模糊了。哥哥抓住了弟弟的肩膀，他的手指像钢铁般坚硬，深深地嵌入弟弟的肉中。他狠狠地将弟弟推倒在地，然后踏住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动弹。

“你敢这样对我，我的父亲可是宣抚使司副使！”林彦祖怒视着弟弟林彦君，眼中闪烁着怒火。

“我管你的父亲是什么，你不尊重我母亲，就是不尊重我！”林彦君的表情变得更加决绝，他猛地伸手抓住哥哥的脚踝，让哥哥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林彦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弟弟会如此凶猛。

这场斗争似乎永无止境，两个兄弟像是两只受伤的猛兽，互相撕咬，不肯退让。他们的身上满是尘土和汗渍，他们的呼吸如雷鸣般沉重。

他们相互抓住对方的领口，互相推搡，气氛十分紧张。

突然，林彦祖动如脱兔，一把抓住了林彦君的衣领，把他向后拉，像是要把他的头撞向硬实的墙壁。然而，林彦君也不甘示弱，他手脚并用，抵抗着林彦祖的攻击。

接下来的打斗变得更加激烈。两人的身影在空中舞动，招式如龙似虎。林彦祖的右拳如闪电一般击向林彦君的脸，而林彦君则巧妙地避开了，同时用脚狠狠地踢向林彦祖的膝盖。

场上的众人都看呆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直到有人大喊一声，“先生来了！”两个人才分开，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怒火。

最后，书塾的先生赶到，将两人分开。他们两个都气喘吁吁，满身大汗，仿佛刚刚的打斗让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显然林彦祖在这场打斗中并未取得最大的便宜，他只能气愤地对林彦君大喊：“你等着瞧！”然后，他转身离开。

此时的林彦君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喘着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疲惫。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就因为得不到祖父母的偏爱？还是因为自己出身低微，父母不在便可以任由其他兄弟姐妹欺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本该可以共同成长，相互扶持，为何要为了这些琐事而争斗？林彦君缓缓抬起头，他湿润的眼角映出哥哥的身影。

傍晚，兄弟三人被叫到祠堂，堂上坐着林家的族老，旁边是林彦君的三伯父林炜，也就是林彦祖的父亲。曹六婶婶则坐在一旁，嫂嫂也站在门口。

“说说吧，今天为何打架？”族老严厉地问道。

跪在一旁的林彦楠倒先哭了起来。

林彦楠抹着眼泪哽咽道：“今天上学的时候，我和三哥在一旁聊天，结果四哥一进来就拽着三哥打，说什么不带他玩就全打一顿。”说完，林彦楠哭得更厉害了。

林彦楠的泪水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林家的族老皱起眉头，瞥了一眼林炜，林炜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林家的族老皱起眉头，转向林彦君。“君儿，你对今天的事情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彦君站了起来，向族老和伯父深深一礼，“族老，六弟说的也并非都是事实。今日在私塾里，四哥确实被拽住我打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带头打架，但打四哥，的确是事出有因。”

“哦？什么原因，你说出来，老朽给你做主。”族老大人微微向前，好奇地说道。

“今日打三哥，并不是因为他和六弟不带我玩，而是他们偷偷地辱骂我的母亲和养育我的嫂嫂。”林彦君坚定地回答道。

接着又说道：“可我的母亲和嫂嫂并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我就和三哥理论，结果他越发的羞辱我的母亲，还说我不是林家的种。”说完，林彦君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胡说，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一旁的三哥林彦祖开口道。

“是不是你说的，我身边的书童便可以作证，族老尽管传书童上来说话便是。”林彦君又继续哽咽地说道。

“传书童。”族老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严肃。

林彦楠瞥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低下头去，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此时，书童被带了上来。

“我问你，四哥说是三哥和六哥私底下议论四哥的亡母和嫂嫂，这些话是否属实。”族老疑惑地问书童。

“确…确有此事…”那书童颤颤巍巍地说道。

族老听完书童的回答，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转向林炜，“炜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林炜愣了一下，然后咬咬牙，“族老，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况且书童是四哥的人，自然帮着四哥说话。”

接着他又说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没有教好三哥。我没有好好引导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没有教他们如何和睦相处。”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自责和无奈。

曹六婶婶此时插话道：“族老大人，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吗，还是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带回家好好教养便是。”

林炜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回家会好好教养。”

“今天能对自己的兄弟动手，明天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罢，族老生气地甩了甩袖子。

嫂嫂则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林彦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着说：“这件事，是三哥先动的手，也是六弟在中间挑拨离间。”

林炜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他瞪着林彦君，咬牙切齿地说：“你满嘴胡言什么！”

林彦君看着林炜，坚定地说：“这不是污蔑，这是事实。”

林彦祖听到这里，更是气急败坏，“你这是胡说八道！不是我先动的手！”

林彦君冷笑一声，“只要你承认错误，我还可以帮你求情。”

林彦祖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他瞪着林彦君，咬牙切齿地说：“你竟然敢威胁我！”

林彦君看着彦祖，淡然一笑，“这哪里是威胁？这分明是事实。如果你开口污蔑我的母亲和嫂嫂，那你就应该有勇气面对一切后果。”

族老听到这里，皱眉说道：“好了，我心里大致有了答案了。”说完，族老深深看了曹六婶婶一眼，然后转向嫂嫂，说道：“你带四哥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嫂嫂低下头，表示明白，不等族老开口，便带着林彦君回到了自己房里。

此时，林彦楠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林家的族老皱起眉头，看向林彦祖，然后转向林彦楠，“你们可知错？”

两人则默不作声，继续跪在那里。

林家的族老深深叹了口气，“你们太过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彦楠低下头，泪水再次滑落，“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只是想让彦君和四哥之间产生矛盾，我想让他们不和睦。可是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没想到会伤害到四哥。”

林家的族老看着林彦楠，又看了看林炜和林彦祖，最后看向天空，“你们两个人都有错，但今天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结束。我们必须让你们明白，家族的团结和和谐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不能互相理解和包容，那么你们就不配做林家的子孙。”

林家的族老顿了顿，然后看向林彦祖，“你带头打人，错上加错。我会找时间和你谈谈，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错误。”

林彦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是，我会改正的。”

最后，林家的族老说道：“今天是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任何人也不许说出去，你们两个，抄写十遍道德经，在这里罚跪三天，若敢违抗，我会加重处罚。”

曹六婶婶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心里很痛心。她站起来，向族老和伯父深深地一礼，“族老，我知道我的儿子有错。他是热血少年，难免冲动。但是，他也真心悔过，愿意承担责任。我希望您能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依我看，罚跪就免了吧。”

族老沉思片刻，“六侄媳妇，你的儿子已经承认了错误，但是也要让他们明白，打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希望你们以后能更加谨慎行事，处罚的事情，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说罢，族老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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