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难言之隐(1/1)
秦明的气势陡然大变,面容逐渐狰狞,死死抓住胡月的双手。莫名其妙被纠缠任谁都忍不了,即便对方是美女,也不能让你这样叩黑锅呀。
胡月怔怔的看着秦明,心里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哭得当真是凄凄惨惨戚戚,泪珠顺着眼角不住的往下淌。
“别哭…别哭,哎哟我的姑奶奶,我什么都没做,你哭什么呀。”秦明有点心虚,这深更半夜的,万一哪个爱管闲事的邻居听见女人的哭声再报个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明一心虚、手也就松开了,胡月趁机挥舞起小拳头往秦明背上砸。说实在的就这力道还赶不上洗浴中心的技师小妹,能有啥伤害,所以秦明也懒得管,任她随便打。
突然,“啪”的一声响起,灯被关了,房间里变得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立时都安静了。
毫无疑问灯是胡月不小心碰到开关关上的,可要命的是这开关不是固定在墙上的。秦明比较懒,所以就用电源线接了一个开关,平时他躺在床上才方便用。
“你…你想干什么?”胡月从小就怕黑,在这样乌漆麻黑的环境里,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心里就更害怕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秦明也心急,赶紧伸手在床上到处摸,想把灯打开,口里还得不停说好话,“别慌,我在找开关,哎哟喂…你别掐我呀,我这不是在找开关吗?”
一阵手忙脚乱后灯又亮了。秦明以一种不太雅观的姿势压在胡月的胸口,软软的很贴心。
“让开,”胡月从慌乱中恢复过来,语气有点委屈,嘟着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秦明坐起身,瞥了一眼倒扣在床上的食盒,眼角抽了好几下。他最烦的就是洗衣服洗床单,这下好了,床单被油渍染了一大块,不洗都不行。
他又揉了揉腰上被掐的位置,心道:这娘们力气没多大,掐人却疼得要命。
“我要回家。”胡月整了整衣衫,接着道:“你送我。”那说话的神态跟个赌气的小女生似的,哪有半分少妇的气质。
秦明心头有气,正眼都不瞧一下,怏怏道:“慢走不送。”
胡月看了看秦明狼狈揉腰的样子,态度软了下来,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腰子都拧疼了还不是故意。
秦明不想再废话,起身拉开房门,道:“我要洗床单了,不送。”
胡月无奈起身,缓缓走到门口,不好意思道:“能帮我叫滴滴吗?我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
见秦明不吱声,又接着道:“我会还你的,你把微信给我,我回去就转给你。”
“走走走,我给你叫滴滴。”秦明只想立刻马上把瘟神送走,还不还钱都是小事,打车能花多少钱呀。
两人站在路边都没说话,车已经叫好了,胡月住的不远,离秦明所在的小区只有四公里。
少妇的泪痕弄花了眼角的淡妆,一眼便能看出她刚刚哭过。
不时有路人从他俩身边经过,看见胡月的样子还会小声嘀咕几句。秦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情只能用炸裂来形容。
车终于到了,胡月拉开车门回头道:“你的微信还没给我。”
“算了,才十块钱,不用还了。”
“不行,我不占别人便宜。”
秦明不想再纠结,用滴滴司机的手机给自己拨打了一个电话,道:“手机和微信同号。”说完便转身离去。
……
胡月站在家门口,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虽然泪痕看不见了但妆也更花了。她又使劲揉了揉脸,脸上恢复了柔美的浅笑,接着将拇指按在了指纹锁上。
胡月住的是独栋别墅,总共有三层,其中一层是地下室。她刚进屋就开始找手机,地下室传来台球撞击的声音,那是她的情人在玩台球。
手机就在饭桌上,胡月划开屏幕看了看,有几个单位同事打的电话但都无关紧要,于是便朝台球室走去。
台球室里只有一位中年男子,四十多岁年纪,国字脸、形象气质都挺正派的,他就是胡月的情人:陈国栋,华登市钢城区区委书记,也是华登市最年轻的区委书记。
“国栋,你回来多久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热。”胡月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她知道自己的情夫下班后和女下属私会去了,但并不想拆穿,或者说不敢拆穿。从内心深处来讲,对于男人的背叛她很愤怒,可骨子里她是个柔弱的女人,面对强势情夫她发自内心的感到畏惧。
况且陈国栋现在是单身,当初就是和胡月搞地下情被前妻发现才离的婚,可谓劣迹斑斑,所以胡月心里明白面对这种事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能怪谁呢?胡月自己就是小三,这些事情她必须有觉悟。
陈国栋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领导眼中的红人,这样一个优质男本就是女人眼中的香饽饽,胡月因为情夫的关系在单位里混得如鱼得水,她也很享受这种虚荣的感觉。如果和陈国栋摊牌,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与秦明巧遇时她正在气头上,于是想到了报复情夫,她敢做的也只有这些,而且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做,这是她的悲哀。
陈国栋全神贯注的打着台球,甚至都没问一句胡月去哪了,只是淡淡道:“不用了,明天要去外省考察,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那条灰色领带给我带上。”
虽然情夫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胡月还是笑着柔声道:“好的,国栋我去给你把热水放好,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好睡觉。”
“嗯,去吧。”
浴室里的水哗哗地流着,胡月身穿一件丝质睡衣站在镜前,镜子里的身躯其实很诱人,白皙的肌肤、高耸的峰峦、完美的腰臀比例,无一不在彰显成熟女性的魅力,说是尤物也不为过。
可是情夫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她了,深深的危机感让胡月愈发焦虑,要知道她俩的关系才进入第二个年头,难道自己的保质期真的这么短?
想到刚才情夫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下,心中的悲凉又能向谁倾诉。胡月一咬牙拿起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黑丝内衣,她就不信今晚会被拒绝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