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家主风范(1/1)
大殿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在郑南衣眼里,前面三个老头长得都差不多。
“徵少爷身上有要事在身,南衣不便打扰。”
郑南衣抬眼冲着宫尚角微微一笑:“南衣若是知道,角公子的一番好意,怎么会不领情呢?”
此话一出,宫尚角更加确信了路上自己的弟弟老欺负郑家孤女郑南衣。
回家路远,山岩崎岖。郑二小姐没有家了,还要关心宫家要务,是难觅的良人。
“哥,你别听她信口雌黄。”
“够了。”
宫尚角厉声打断他的话,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今日你回去就面壁思过,在没得到郑南衣的原谅之前,你都不许出来。”
“哥,你从未这样对过我。难道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
宫远徵指着郑南衣,眼里圈着泪花,泛起的倔强和不敢置信。郑南衣看了,似乎有一些心疼,自己是不是太过了?
“好了,其余的事情等会再议。现在要务,是“魑”令牌,是谁放入贾管家住处的?”
另一个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心平气和道。
“传药房小厮林明。”
“贾管家事务繁忙,几乎没什么时间回自己的住所,一般是住在药房。”
“最近的一次回自己的住所,是在七八天前。之后,几乎都是歇息在药房内。”
林明看似怯生生的回话,但语气有条不紊,仿佛是对着谁念了许多遍似的。
“由此可以推算出,贾管事是无缝秘密安插进来细作。步步为营,找机会把百草萃之中的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
宫尚角带着他独有的低沉嗓音,说话的时候还飘散出若有若无的寒意:
“宫子羽,这令牌,就是证据。宫远徵,是无辜的。”
原来,几日前宫子羽找到了那颗药丸,说明是宫远徵的问题,才让药丸在那天不起作用。
但宫尚角为了袒护自己的弟弟,让他去送郑南衣回家,顺便再探查一下混元郑家与岗哨被偷袭真正的原因。
在宫远徵走的这几天,宫尚角便在贾管事住处发现了无锋令牌。证明了宫远徵,与老执刃,少主的死无关。
这也就反向推算出,常年负责外务的宫尚角,为何会叫负责制度的宫远徵去调查此事。
知道真相的宫远徵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又被塞了一颗甜枣。眼泪夺出了眼眶,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哥。”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已经渐渐解开谜团,找出真凶的时候。小厮又蹦出来来几句话。
“对了,贾管事这些年琐事缠身,一般十日才回一次住所。但不知怎么,唯独那一次,他与我我说他有事要回去一趟。”
“那他可又说是为何?”宫子羽反问道。
“并未明说,只是那天他早晨刚来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刚来便走了?”宫尚角细细揣摩了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到:“那几日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他急急忙忙便走了?”
“我想起来了。”小厮似乎是瞬间想起了什么,和他们解释道:“那几天是为少主选新娘,并未有何不妥。但前一天晚上,郑二小姐来了药房拿药。”
!!!
郑南衣愕然抬头,几乎也是瞬间,大殿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郑南衣。
周围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当他们眼里带着疑惑,质疑不解,接着慢慢变成笃定之后。
郑南衣似乎都能看到威风凛凛的执事大人,踏着七彩祥云来接她了。
“我当时只是去药房拿药而已,而且掌事默嬷嬷,小厮和徵少爷都能为我作证。”
“对吧,宫远徵。”
这一次,是郑南衣眼眶里含着晶莹的泪花,看向殿上唯一能证明她的人——宫远徵。
“郑南衣,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为你作证?”
宫远徵冷笑了两声,抹去郑南衣脸颊上的泪珠,忽然眼神开始变得狠辣:“当日我是在你回去时发现的你,并无帮你作证的理由。”
“竟然没有人证明。”宫远徵似乎有些小人得志,叫来了侍卫郁清:“把郑南衣押入大牢,严加审问。”
“慢着,我不相信郑二小姐会是无锋的刺客。”
宫远徵话音刚落,宫子羽便拦下来侍卫:“再说,你们怎么能证明,那枚无锋令牌会是郑南衣放在药房的呢?”
“就是啊。”郑南衣哽咽的应了一句。
“那她也是现在能证明,东西不是她放的吗?”
宫远徵见宫子羽居然也替她说话,瞬间心潮变得此起彼伏:
“只是进去聊聊天,郑南衣自有证郑家家主风范,定能为自己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