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也是舞（1/1）

云扬，和梅嫔一个地方。

皇帝若有所思，这个地方勾起了他一些遥远的回忆。

苏贵妃适时开口：“云扬人人能歌善舞，本宫也曾有幸欣赏过。不知宣王妃擅长哪一样呢。”

水含烟眼神扫过在场的天皇贵胄，观察他们的神情，有好奇，也有严肃，更有躲闪的，皇帝和太后则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萧景吾也不禁侧目。

“不才，民女不会唱歌，但是略懂一点音律，会吹弹奏曲。”

水含烟挑眉：姐吹安魂曲那可是出了名的。

“宣王妃一看便是低调了，今日难逢佳节，宣王妃可否演奏一曲呢?”苏贵妃环视底下众位皇子皇孙，笑道：“本宫想在场的诸位也很想一睹云扬风采吧。”

安南王第一个应声：“不错，本王就想见识见识。”

“要辜负娘娘美意了，民女今日没带随身的笛子，无法演奏。”

“无妨，宫里乐师都有备着的。”苏贵妃吩咐身边的侍女去取。

“娘娘，不必了，民女只习惯用自己的笛子。”

“这......”苏贵妃作为难状，看向太后。

“瞧瞧，哀家可没冤枉她，颇有性格啊，哀家的话都不听，你苏贵妃好言请她展示才艺，她也推托。哀家看呐，一朝飞上枝头，是谁都看不上了。”

萧景吾担心水含烟第一次进宫，应付不了太后的咄咄逼人，欲替她解围，水含烟却在桌下按住了他的手。

冰冰凉凉的，她一向不顾忌男女之防，萧景吾对她的豪放已经不意外了，也知道这是她能应对的意思。

秋夜凉了，萧景吾反握住她的手，想给她暖手。水含烟却不领情，将手抽了回来。

“太后明鉴，民女今日没能去您宫里觐见都是因为带路的宫女走太快了，我和希公主在后头跟不上，以至于最后迷路了。不吹笛子我也说了是没带我的笛子，请太后万不要误解了小女子，小女子担待不起。”水含烟不卑不亢的回应她。

一直沉默的皇帝打破了二人紧张的气氛：“你会舞蹈吧。”

皇帝就是皇帝，要发起威来还是很有压迫感，虽不明白皇帝问这个什么意思，水含烟也预感不好继续得罪这个大boss，要懂得适可而止。

她稍稍斟酌，说道：“回陛下，民女会。”

“好，现在给太后舞上一曲，若你跳的好了，朕就免了你对太后不敬之罪。若你跳的不好，朕既能将你赐婚宣王，也能治你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希知道他父皇一言九鼎，不免为水含烟捏把汗，早知道她就勇敢一点，去面对。

水含烟站起来，淡定地说：“民女谢陛下赐婚之恩，愿以舞相报。”

水含烟回避了治罪的事。

“请乐师将刚才公主们表演的曲目再奏一遍。”

她竟然要用公主表演的曲子，难道她看一遍就记住了动作?

乐曲声起，水含烟莲步轻移，挥动她的披帛开始跳舞。公主们表演的《花间蝶》是群舞，水含烟没有用她们的动作，而是将自己练过的双剑动作改编成柔美的版本舞了起来。

随着曲子的婉转，水含烟专注地舞蹈让满座安静了下来。戴着面纱，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轻盈的舞步上，她似一只蝴蝶翩翩飞舞，身姿婀娜而清冷。

真美。萧景吾也沉浸在她的舞蹈中，越看越惊艳。

水含烟的舞，将众人都带到了一种迷梦的状态。乐曲到尾声之处，她舞动衣袖，一盏一盏扑灭了桌上的灯，舞至萧景吾跟前，全场灯已只剩他了，她将手中披帛抛向萧景吾，萧景吾握住，水含烟又想抽走却被萧景吾牵牢了动不了。

她魅惑一笑，松了自己的这头，转而朝皇帝一拜，乐曲恰好结束。

满座皆静。所有人还沉浸在迷梦的状态中。

其实，水含烟刚才在跳舞的过程中，偷偷给他们下了一点点催眠的毒。她毕竟不擅长跳舞，难免有瑕疵，不想皇帝给她扣不敬的帽子，她干脆给他们都下了药。他们看到的，都是他们脑中自动美化后的样子，以他们现在痴迷的状态，皇帝不可能强行说她跳的不好。

不要忘了她真正在行的，可是毒术。

“宣王妃果真是谦虚了，陛下，妾身以为宣王妃才艺确实高明，值得嘉奖。”

苏贵妃不愧是贵妃，心思玲珑剔透。

桌上的灯重新燃起，皇帝的思绪拉回，刚才仿佛从水含烟身上看到了梅嫔的影子，他定了心神，赏她一套进贡的茶具，治罪之事便是作罢了。

水含烟回到萧景吾身旁坐下，眼含笑意。萧景吾饮了一口桂花酒。

这时，有一男子走进来，行至庭中，跪拜道：“父皇、皇祖母，儿臣来迟了！”

来人是皇帝第二子萧景钰。

皇帝看着他十分欣喜，关切的问他：“景钰，不是说来不及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