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杨”谋（1/1）
"此言差矣，小的知道雨公子为了九公子排闷解乏殚精竭虑。可雨公子似乎忘了九公子将来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少主，您带着九公子开心王主自然乐意看到可要是哪天玩完了，王主可是绝不姑息你我的二人的。”
杨欢又彰显出话中有话的高傲姿态让本是气恼的上官雨时更加厌恶其他的一言一行，压自己一头憋屈不已。上官如听得更加认真仔细清秀的黛色弯眉越皱越紧。
“我知道欢奴要说什么了，欢奴是说我是未来的少主却在东堡公然挑衅杀手的威严，父亲不以为然觉得是小事，可我的哥哥们不这么认为，
他们会觉得我不适合做一个少主，贬低自家门面，这些话传到父亲母亲耳朵里自然不悦，到时候我的声望就会逐渐锐减，
不等我成为少主，哥哥们就已经赢了，所以这就是父母对我态度一般的原因。”
上官雨时茅塞顿开，原来杨欢考虑的居然这么精密，自己居然愚庸连王主的逆鳞都敢触怒，杨欢这是在警示自己如果再将上官如带偏自己的下场比百仞加身都不为过。
不经打了个冷哆嗦，这么简单又重要的环节自己居然长时间没有注意到。
“欢奴，雨公子我想成为少主，你们愿意帮我实现这个吗？”上官如双目炯炯有神。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上官雨时，杨欢恭敬的俯身。
“欢奴愿意替九少主鞍前马后，唯首是瞻！”杨欢抱拳拱礼向九公子上官如鞠了一躬。
上官雨时咬牙切齿暗骂这个欢奴太狡猾了，刚才还威胁自己现在又来拍上官如的马屁，该死的，奈何把他推下悬崖也杀不死他，贱命一条。
“欢奴，你肯定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就是没有说出来？”上官雨时松开拳头，无奈妥协这个杨欢诡计多端，入了他的圈套也不得不进去。
杨欢察言观 色，两人都望向自己露出好奇或是质问的目光。
“成为少主我们其实不缺什么，帮派、谋士我们都有但为什么还是不被认可其一便是资格，资格不是别人吹捧还是王主明面上赐予的，而是真真正正适合做一名合格的少主，那问题来了为什么要成为少主呢?"
杨欢抛出了个令人笑话的问题却蕴含着核心的要点，上官雨时以没有思考的状态说出了问题的根本。
“统领金鹏堡！”这句话看似费解事实上选拔少主为的就是给上官伐一个退位的仪式，已经有了八个少主可只有一个大少主上官垂在半只手渗透进了金鹏堡的白衣院，不论是最新情报暗杀目标委托订单都有率先知晓的内应，细思极恐。
大少主有白衣院还有百余名刀手几十名杀手何况这还只是金鹏堡冰山 一角，并未涵盖西域大小诸国以及壁玉城的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关系网。
还没有成年的上官如只有不足三十人的鸡肋学徒杀手帮派一，名半吊子的谋士上官雨时，岂止能用困难二字简述此番境遇。
想到自身孱弱无力的上官如不由得失去信心，心里哀叹还是让给大哥好了……
“九公子，解决问题并非只有唯一的答案我们可以用另一个问题来代换。问题和答案只有不构成矛盾就可以了。”杨欢说的真空妙有，把两人绕得稀里糊涂。
上官雨时怒气汹汹正想出拳砸在他还没有痊愈的右小腿上被上官如制止，上官如也不太满意的看向杨欢道：“说人话！”
杨欢缓缓深吸一口气说：“九公子，雨公子原谅我自作聪明一时间想得东西太多把您给整蒙圈了，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我们还是以资格为主敞开话题，想要成为合格的少主，您需要让手底下的杀手也要声望衬托少主的威严。”
“也是你在雕木院是魁首这个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起来确实需要我的扶持。”上官如揭了杨欢吹的牛皮确实不是雕木院的魁首，他连雕木院的测试都没有去，直接迈入炼火院训练。”杨欢轻微咳嗽了一下表示上官如别再说下去了。
上官雨时从上官如手里“挣脱”出来瞪了杨欢一眼没好气吐槽：“杀手还要什么名声，就不怕哪天死在哪里。”
上官雨时只说对了弊端忽略了利端，上官如发现了话语节点并指出来用赞许的眼神欣慰得看这名得力下属：“雨公子，你是不是忘了石堡里确实有着这样名声响亮鬼影无踪的青面杀手。”
上官雨时被上官如质问哽咽语塞，回想起石堡里的青面传说如同鬼魅被一些不知名的杀手传得神鬼莫测，来无影去无踪。
“呃……如公子青面杀手在堡里属于神秘的存在何况传言也非虚假青面杀手武功肯定非常高在王主之下。”
“那东堡那些红带杀手呢？杀手本就是这样为名逐利，为财而死，一名有名气并且武功不低的资深杀手都能在壁玉城接到任务悬赏，每完成一件杀手就会获得一定的名气还有赏金酬劳。”
上官如对上官雨时解释自己的对财名的见解，让上官雨时难堪不知应答对于杨欢的憎恶持续上升。
“两位公子，恕我插一句我还没有说到重点还是稍安勿躁。”杨欢坐在地上示意两位先消停，让自己先把计划环节说完。
上官如听话坐在一旁，上官雨时没有发作脾气，想知道这个杨欢说了这么多废话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如何能让杀手迅速获得名与财唯有杀人和偷盗，虽然不光彩可杀手不需要什么约束。”杨欢终于打开话匣子，让两位“公子”方便理解。
“金鹏堡不允许随便杀手，某些家奴倒无所谓”上官雨时借机讽刺欢奴还是家奴就算成为杀手依旧离不开家奴的烙印。
“偷盗钱财么?可这样没必要？堡里除了内院或者白衣院就没有什么宝贵的物品了何况守卫森严我们进不去的。”上官如只知晓这两个地方有着很重要的东西。
杨欢暗自窃喜上官如快说到点子上了，不动神色说：“我在外面过听过一些中原衣襟阔绰的人他们都说中原武林大盗风云汇集，最出名的莫过于妙手神龙，可惜英年早逝只留下江湖传说。”
“什么江湖传说？!”两名少女对外面的世界还是非常好奇她们总以为自己的杀手绝顶无双，却不知只是在西域广泛流传罢了，一听到中原也有和杀手相类似的人物不由得好奇过往。
“传言此人极其不畏惧生擒处死，并宣称整个中原武林乃至朝廷都不敢拿他怎样。”杨欢越说比划的越是夸张让两名本来感兴趣的女孩儿相互对视一眼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杨欢异口同声说；“吹牛皮～”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先听我说嘛，出名是因为这人都是偷盗富商权贵门派的珍贵物品，名声才因此大噪，最轰动武林乃至朝廷的事就是窃取天子龙椅上的当朝玉玺！”
上官雨时觉得这个杨欢编的太假了，江湖大盗偷窃皇帝的早奏玉玺忍不住揭穿说：“你这故事太假了？既然他敢去偷皇帝的东西那是不是死了，偷和没偷有什么区别”
上官如也觉得这个“妙手神龙”没什么了不起的最后还是死了不过是偷窃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朝廷名物。
“还有一种传言就是这个分不清妙手神龙是男是女他死后一名江湖人称‘红蝠女’的偷盗高手、 神乎其技的起死回生。”
“居然还有这样编故事的太离谱了……”
“比假的还假～后来呢红蝠女死了没有？”
“都说了是传言，说书的都这样开头买个彩头后头吊个胃口。
总而言之不论是妙手神龙也好红蝠女也罢，都是江洋大盗为了彰显自己的名望才做一件又一件的惊天大事。
无论他们做了多大的事也只是留下传闻却没有一直存活下来，这是它们的失败。"
刚喘气完迎来了两对白花花的粉拳捶打在杨欢的胸口以及腰间。
由于二人的武功都有进展对于刚入炼火院的学徒少年杨欢来说还是经不住拷打，两拳干倒，杨欢拍去肩膀还有裤腿的泥沙，意识到自己讲故事没有让两个女主人高兴才挨揍，一声不响的坐下继续讲了一段关于红蝠女的秘闻。
“前面说了，只是另一个版本，我还没有说另一个版本呢！”
上官姐妹来了兴致凑到杨欢身边，也盘腿坐下洗耳恭听。
“红蝠女在妙手神龙之后，成功挟持了中原天子，令其数万精兵不敢轻举妄动，你们猜最后怎么着了？！”
二女抬手便是拳头伺候，不过看了平静淡然的杨欢问:“红蝠女被中原天子纳入后宫洗脱罪名？”
“不对，我猜红蝠女拿着天子玉玺号令数万精兵自封为王，侠客就该这样赦令诸侯平定混乱。”
“错，大错特错！红蝠女具体是天子的妹妹假冒的就这样平复过去了。”
上官姐妹对这一极限反转，脑瓜儿还嗡嗡作响，惊怒交加。
“什么嘛！皇亲国戚就这样当的嘛？我还以为天子死了呢……”上官雨时愤愤不平，觉得心目中的红蝠女形象被毁接受不了。
上官如则安慰上官雨时:“你看看中原天子都是这样体恤亲妹，在这茫茫大漠的西域，真是罕见...”上官如觉得中原天子还算将情面不会让自己妹妹下不了台，
两人开始斗嘴，杨欢看了一会儿，添入几支柴火，望着巨幕昏暗的石堡，火苗燃烧着微弱的火星四溢出熊熊的火焰，就这么照耀三个“少年”晚眠。
墨夜一团黑衣乍现来到三人十步之距观察，杀手屏住呼吸，挪动着十二三岁的身躯，竭力不让自己暴露。
步步逼近杨欢的黑衣杀手，在他打盹时，拔出银白狭刀，刀刃离鞘时声音甚微，三人没有察觉，踏靴周转，三人依然昏睡，正当拿出小白瓶。
“什么？！”杀手惊诧，三人明明已经被自己的慈悲散迷晕为何还有余力苏醒。
杨欢轻功没有练到家还在睡眼惺忪，上官雨时一人使出劲儿将少年杀手打昏头，上官如拿出一串厚厚的麻绳将少年杀手捆成一个粽子。
“办好了？”不等杨欢发问，上官雨时拿起上官如绑过的麻绳打了几个死结。
将那一小瓶慈悲散灌入那人的嘴里，一咕隆喝完就支支吾吾的发不出声响。
“这护卫真是烦，每天都监督我和如公子跟偷窥狂一样。”上官雨时此时对少年杀手的厌恶不亚于对杨欢的憎恨，巴不得活剐了他们俩，
“雨公子，我们该商量正事了～”上官如对着杨欢示意了一个眼色，杨欢从还未燃烧殆尽的焦木在地面上比划了西堡的某个大致位置。
“这是六杀殿，供奉历代独步王以及先祖的地方，我们真的能去哪里嘛？”上官雨时对那个地方还是心怀畏惧毕竟都不是自己能摊上。
“六杀殿没有人去过？那我们该偷些什么？”上官如发出自问自答。
“那就找去过的人问问。”杨欢撮合上官如的话语使得上官雨时不得已和自己配合。
“上官飞去过我们可以找他询问，就说带他去玩游戏就好了，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不过，一个小家子气的公子怎么能和如公子相媲美。”上官雨时在同意杨欢的意见同时踩扁上官飞一番表示心中的愤懑。
为了能够完成明天得秘密行动，上官如花了好大代价从母亲孟夫人得到能尽快痊愈杨欢腿伤的药膏，上官雨时特意嘱咐杨欢不要不识好歹，如公子待你不薄，别辜负他的一番用心。
在经过一晚上的长达六个小时药浴沸腾洗髓，杨欢的明暗双劲提升一丝，轻功上抓得住其余二人的影子，身体轻盈了不少，气劲收放自如，由于脚跟还是显拙的速度，上官飞特地请来了一名轻功大成的小胡子教习。
对待上官氏姐妹还算客气到了杨欢这里叱责他:“真是浪泥扶不上墙，我已经纠正了你多少次步伐的替换还是有落差，干脆别学了和金鹏杀手一起行动就是个奇葩。”
小胡子教习的训诫对于杨欢这样老辣的学徒已经构不成什么障碍反而服帖的递上一袋银两传授轻功窍门。
教习也算识趣，传授了杨欢两套连贯的偏门轻功，小胡子接近杨欢的身形做出负手而立，身体微微前倾，脚跟离地时忽然窜起，催动内功以免不稳。
上官雨时和上官如切磋轻功在房檐上上蹿下跳，宛若轻盈飞燕，杨欢以蹩脚的轻功落在两人身后连衣角也未曾一抹。
房瓦砖片踩踏的咚咚声在二女身侧回荡，残损的支离片瓦搁着杨欢的靴跟，风沙落叶吹拂而落。
上官姐妹相视一笑，遗留下仓促追赶的杨欢，二女速度愈来愈快，杨欢合和劲气劲充裕丹田，体内的经脉流通入腿脚，嗖嗖——驭风残影，转瞬即逝有过之而不及。
鲲化院内上官飞也参与三人的追逐，可由于自己轻功孱弱只好怄气道:“你们在玩什么呢，带我一个！”
上官雨时不愿理会碍事的上官飞，看在挚友上官如的面子上，杨欢身影乍在上官面前毕恭毕敬：“飞公子，您来了，我和如公子/与公子等你多时了。”
上官飞面露喜色，杨欢这一波恭维的周到点头赞许：“欢奴许久未见，嘴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上官如/上官雨时收回轻功从房檐跃下，上官如维持以往对兄长的态度说道：“再过不久又到了每年祭奠六杀殿先祖的时间，哥哥我也想去看看。”
上官飞听到这句话先是诧异然后面容陆续不安，最后绷不住向妹妹上官如发出疑问：“妹妹，你怎么会想去那个地方，父亲说过那个地方不是随便进的何况也不好玩，阴森森的。”
上官如没有听哥哥的劝阻情绪更加激烈，拔出杨欢的金鹏狭刀，唰的一声插入地面，吓得上官飞站不住脚跟。
“凭什么！都是上官家的子女为什么你可以进去祭奠，我就不可以，难道就因为前代先祖规定女子勿入我生为上官家的子嗣从小到大接受得都是男子风范，如何不能进去莫非你比我更能撑得起上官家的颜面？”
面对妹妹上官如的咄咄逼人外加那擦得亮堂的狭刀分外渗人，上官飞咕咚了一唾沫卡入嗓子里。
“我我……我……不是……妹妹，你先把刀放下，我——”话语未落上官飞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上官雨时瞥见发现不对立马拉开上官如，杨欢也识相的站在上官飞面前替他挡掩护。
“九公子，小公子也是心性怯懦也争不过您，还是算了。”上官飞躲在杨欢身后发抖一时间也不顾及着杨欢说了什么，呢喃着‘不要杀我，对不起，是爹娘的意思’等话语。
上官雨时面露不善，眼神的嗤之以鼻颓然可见，原来上官飞已经吓得尿裤子。
上官如随手将狭刀丢给杨欢，又看看挚友上官雨时的态度，杨欢脸色淡然，好一会儿的功夫让上官飞调整过来。
也不顾着形象从地上拾起木柴就将六杀殿的大概路况以及布置：北靠悬崖，屹立与半山腰的石基上，所处位置轻而易见，通往大殿只有一条碎石路，四处无空旷地带一轮又一轮的石梯台阶承载上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