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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少爷孔雀开屏骚断腿(1/1)

九月已经入了秋,贺城的天气却停滞在夏天,不像木贾乡般已经有了秋意,只是偶尔吹吹风,吹来几丝凉爽。

黄萱萱拉着苏姩湫的手一前一后晃荡着慢步走,眼睛却时不时扫视着四周。

这次升旗仪式是真正意义上的全体师生会议,这让高二高三的学生有机会可以更好地打量着这届的“小高一”,一个个目光炽热、如狼似虎盯着自己身旁走过的蓝色身影,黄萱萱便是这豺狼大队中的一员,顺嘴提了个每一届高一都经历过的问题,:“小泥鳅,你觉得这届高一颜值这块儿怎么说?有没有帅哥靓女?”

苏姩湫笑笑,“不太清楚欸”,她确实没怎么关注这些,或者说她也不想在背后评价他人,尽管多数人都有意识没意识的提过。但她也不想扫了黄萱萱的兴致,欲盖弥彰来一句,“我觉得陈叙就挺帅的。”

话说出去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人家问的是高一的?

她提上陈叙干什么?

又听到背后那熟悉的一声轻笑,以及浩子那欠揍的“哟哟哟~”

苏姩湫头皮发麻。

她只觉得要完蛋。

陈叙腿长步子快,已经走到苏姩湫身边,特地放慢脚步并排走几步,他走路一贯有些懒散,总归像是有些吊儿郎当。

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脚步,看向一旁的苏姩湫,双眸中已经没有了早上的倦态,眉眼的笑意清晰可见,宛如冬日清晨山顶上垂着雪花的雪松针,锐利又明亮,仿佛风一吹,雪松针彻底显露枝头。

他语气轻飘飘,有点算轻浮,“阿至说的对,陈叙真挺帅。”话落就这么略过她,往前走了。

“咦~”张浩一脸嫌弃,跟上去,“阿叙,哦不,少爷孔雀开屏骚断腿,坠入爱河的骚年啊~”

嗯?陈叙叫她阿至?

苏姩湫这时候正站在桂花树下,桂花树上黄斑点点,正欲开花。她站在原地吹了吹风,感觉脸有些发烫,身边的人和事物都变得模糊,像是置身一片荒草野田,剩下一片荒芜,恰巧她的身边有团火,风却把火势吹得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奇怪的是,这阵风,这团火,带来了春天。

“阿至?”黄萱萱有些懵,更多的是疑问,“小泥鳅,陈叙怎么叫你阿至啊?我错过了什么?还有他知道我不知道的?”

苏姩湫怎么听出了“暗度陈仓”的意思?

她轻咳一声,“我小名叫阿至,下乡的时候苏牧同志叫我小名,被陈叙听到了,他刚刚听到我说他帅,故意开我玩笑吧。”

苏牧同志:?

毕竟,陈叙也挺自恋的。

“这样,”黄萱萱拉着苏姩湫的手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又继续了“帅”这个话题,“陈大帅哥确实挺帅的……”

**

接下来苏姩湫发现,陈叙变了。

自从陈叙在大课间叫了一回她阿至之后,他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惹得她觉得耳朵嗡嗡的。

一开始是:“阿至,我这道数学题不会,教一下我呗。”

她麻了,挑衅吗?还是调戏?

一个竞赛省冠军让她教数学,她何德何能啊?

她直接给他一个“有些无语”的眼神,陈叙反倒更没皮没脸,“错了,阿至,教作文,这周的作文。”

苏姩湫不说话,写题。

接着就是:

“阿至,早上好,你也去学校吗?”

她有些无语。

“阿至,放学一起回家吗?”

她有些疑惑。

“阿至,好巧啊,我也在写英语!”

她有些心累。

他怎么这么喜欢乱喊别人?

……

苏姩湫彻彻底底的麻了,如果这是发生在言情里,她会严重怀疑陈叙被一个骚里骚气的穿书人夺舍了,他多冒昧啊,人设彻底要崩了啊。

张浩更是对得起“好哥们”这个称号的啊:

“阿至,你忘了你和阿叙在月下的谈笑风生了吗?你忘了你和阿叙在夜里的高谈阔论了吗?你忘了你和阿叙在乡下的风花雪月了吗?这些你当真忘了吗?”

她无奈。她震惊!

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受了陈叙和张浩的影响,苏姩湫在班里的外号从“小泥鳅”变成了“阿至”,于是一贯过来问她教题的,第一句话就是“阿至,这道题……”

她决定少搭理陈叙。

再这样下去他要塌房了喂。

可,陈叙似乎更加“猖狂的挑衅”,他说:

“阿至,祝你今天愉快。”

“阿至,你头发乱了。”

他到底想说什么?还是她想多了……

**

周六晚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贺城市中心,灯火通明,霓虹闪烁,交错的街道上,路灯明亮,街旁店铺林立,人潮涌动。

记述书店四楼的露天阳台,陈叙双手撑在栏杆上,哪管下面的车水马龙,城市烟火,他手里拿了罐啤酒,任由晚风吹乱他的碎发、挑拨他的衣襟。

他烦躁地喝一口酒。

他真傻,真的。

脑子他妈被门挤了吗?居然信了张浩的鬼话。

那天大课间就不应该和张浩提他喜欢苏姩湫这件事,水到渠成不好吗?

现在倒是拔苗助长了!

只能怪他胆小又没劲。

一旁的张浩靠在栏杆上,不知道陈叙心里想的什么,像个二傻子似的玩游戏玩得尽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阿叙,你不行。”

“别逼我踹你。”陈叙给自己灌了口酒。

“少爷,老奴错了”,张浩游戏打得火热,抽空之余瞥一眼陈叙手中的啤酒罐,“你不是不喝啤酒吗,这是为情所困、借酒消愁?”

“不知道”,陈叙真的有点儿烦,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喝难喝的啤酒,只觉得他好像真的把苏姩湫惹毛了,人已经一天没理他。

不过也是,已经上头了,喝个酒而已,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张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输游戏而叹气,还是对陈叙叹气,他切了手机屏幕,“情窦初开的少年啊。”他又啧了声,“不过,阿叙,你这张脸都男女通杀了,连我都会垂涎三分,这脸你还追不到人?”

“你恶心不恶心啊?”陈叙无语。

张浩开了瓶果汁,灌了一口,“难道是我教你的方法不对?不应该啊,我看那些漫画都是这么说的啊!什么叫小名,刷存在感,讲情话,边暗示,再加上我的助攻,铁树都该开花了,剧情还能发展成这样?”

陈叙抬眼看他,“你确定?你谈过恋爱吗你?”

“那谈没谈过到头来你还不是信了?”张浩嘟囔了一句,收到陈叙冷冽的目光后嘿嘿一笑,“错了,嗯,以我看的经验,我觉得你还是有戏的。”

“展开说说。”

张浩这会儿正经了不少,“你没来咱们班之前,苏学霸是真的清心寡欲,她的眼里只有题目和分数,除了咱们班的宋江,她都很少和别人讲话,像其他班的男生来找她或者说是送情书表白,她都是这么说的”

他装势咳了两声,然后有模有样:“同学,首先谢谢你的喜欢,但有些事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目前我真的没有交男朋友的想法,最近和阿数打的水深火热,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他还贴心地解释了一句阿数就是数学。

陈叙噗嗤一声,“她还能这样说话?”

“想不到吧?”张浩给自己灌了口果汁,“苏学霸有时候是有点冷幽默在身上的,更多时候就是个邻家乖乖女、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真挺努力又上进的一个女孩子,最牛逼的是能从成绩中等杀到年级前20。所以有些人即使被拒绝了,都留下一句‘我会等你高考完’便没找过她。”张浩想了想,看向陈叙,“要不,你也加入‘等她高考完’这个行列?”

陈叙没好气,“滚吧你。”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张浩反问。

陈叙一噎,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手使劲一捏,啤酒罐褶皱起来,他呈一百八十度转个身,朝一旁的垃圾桶使了个投篮的姿势,“哐当”,啤酒罐落入垃圾桶中,又一靠在栏杆上看天,完全少年样。

今晚不是圆月,城市的星空没有乡下的星空美,只是残月旁还有几朵乌云,窥见不了全部的月亮,就像看不透少年的心底。

他记得,苏姩湫想要考华清,很巧,他成绩还不错,那他就把她拉上去。

只是,“宋江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浩“这个嘛——”

-

天鹅湖小区2栋三楼,这个天气已经不需要开空调,电影声音中掺杂着风扇的“呼呼”声。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好?梦想还是要有的,梦里想想就好了?春雨杏花急急落,车马春山渐渐远?”李姝韵女士看着电脑屏幕就是一个三连问,看向在一旁喝养生茶欣赏电影的苏牧同志,疑惑又嫌弃,“他们投稿都不看标题吗?这么大的一行‘励志青春逐梦未来’看不见?这是‘青春励志’文学杂志欸,一大半的来稿都明显写着‘躺平’、‘摆烂’?你这个教导主任就这么教导学生的?”

啊?

苏牧同志懵……

他放下水杯,还是教导主任模样,稍显严肃,“你这话说的我不赞同,你收到的来稿,不能因为回家了就赖我身上的呀。”

李姝韵女士没好气白他一眼,“这是附中的文学征集。”

“……”

苏牧同志又拿起养生茶抿一口,“这个,应该不是我们高三部的,高三部文学征集的通知还没下去,这定是高二那边的”又放下茶杯点头,表示对养生茶的肯定,“好茶!”

好茶。

有锅甩给高二部就对了。

李姝韵女士直接把电脑一关,这稿子她看不下去,一点青年人的朝气都没有,她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朝沙发走过去坐到上面,翘起二郎腿,“这是近三年来第一次面向高中生的文学征集,我算是开眼了,现在的初高中生是这样的画风吗?”

又来是一个问题,仿佛李姝韵女士才是那个“气场强大的教导主任”,苏牧同志如坐针毡,他轻咳一声,“那肯定不全是,小苏同志不就是顶顶好青年?我们高三部的文学征集有她在没意外,到时候让她多写几篇,放心,你这次的出版杂志质量定能超过王蓉。”

“我对我的工作能力很有把握”,李姝韵女士不否认她和王蓉是杂志社里的“死对头”,每次一有共同主题的出稿征集,全社就她们俩打的水深火热,非要一较高下。但她俩更属于遇强则强、相爱相杀,甚至有点惺惺相惜的关系,苏牧同志这话她听着就有点儿“狭隘”,“这和王蓉有什么关系?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学校的学风不对吗?”

老夫老妻同床共枕几何。

居然不懂她?

李姝韵女士心寒!

“开个玩笑缓和缓和气氛不是,”苏牧同志笑呵呵,“这不是学生们刚开学,心思还没找回来嘛,不说过几天听了讲座后能不能收心,再等他们月考被打击到后,不就回到学习中了,哪年不是这样。”

李姝韵女士叹口气,“也是,暑假疯了两个月,哪有这么容易收敛,这年头谁家小孩儿傻得只知道内卷。”

好像不太对。

苏牧同志和李姝韵女士对视一眼,好像,卷王就在他们身边?

“啪嗒。”

苏姩湫拿着小猪杯从卧室推门而出。

巧了不是?

李姝韵女士心照不宣地喝一口水,这就是母女连心吗?苏牧同志心怀鬼胎地喝一口养生茶,这就是父女连心吗?

苏姩湫刚写完练习题准备出来装杯水,她怎么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几分钟后她才了解到,原来是关于高三部青春文学征集,苏牧同志提前两天告诉她,让她多准备几篇,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装好水回到房间想了想,将这个诡异氛围的主导因素——不能说,归类为估计是苏牧同志不想让她“走后门”。

苏姩湫坐在贴着美少女战士的书桌前,她没开风扇,就显得房间很静,阳台的落地窗还开着,外面偶尔吹来阵阵凉风,今晚的风比平时的都大,欲势要下雨。

似乎,就要到秋雨连绵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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