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治病(1/1)
第290章:治病
杜诗韵看了看小厮,心里有了决断。
大夫人虞氏看着杜诗韵与小厮二人窃窃私语,却是听不见二人在说什么,事关杜诗照身体,她焦急得很,一脸探究的瞪着那小厮。
杜诗韵不再出声,接过墨舞手中的药箱子打开箱子,拿出银针,准备施针。
杜诗韵转头看着虞氏道:“大伯母,稍后我要施针,这吵声会影响我……”
边说,杜诗韵边门外瞥了一眼。
大夫人虞氏了然,抬腿就往门口走去。
刚刚看着杜诗韵拿银针,虞氏就觉得自己儿子肯定有救了,之前请的那些个大夫,都是摇着头,说就是睡着了,只需要唤醒他便是!自己可是在杜诗照的床边唤了一整日,都未曾将他唤醒。
虞氏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杜诗瑶还试图想着进屋,道:“三丫头,你在这做什么?”
杜诗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听闻二哥哥病了,我想着来看看二哥哥。”
大夫人虞氏不耐烦的瞥了杜诗瑶一眼道:“行了,你二哥哥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杜诗瑶嘴巴一瘪,委屈道:“大伯母明明嫡姐就在二哥房间,怎么不让瑶儿进去!”
墨染听了杜诗瑶的话,不由得转头盯着她!
“胡闹,你嫡姐是大夫,你可懂医理?”大夫人虞氏脸色不悦。
“来人,将三小姐请到她自己的院里去!”虞氏大声命令道。
院子里的小厮过来,几个人过来,就对着杜诗瑶做出“请”的动作,那架势,好似杜诗瑶不自己走,他们就要将她架着出去一般。
杜诗瑶看眼前形势不利,一咬牙转身就往院外走去。
墨染看着人走远了,跟着进屋在墨舞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又转身大步到门口守着了。
杜诗韵正在给杜诗照扎针,并没有察觉到到外面的事儿。
杜诗照这是中了一种比较罕见的毒药,杜诗韵还没有想好解毒的法子,但是可以先行施针,控制住毒性,将杜诗照唤醒。
半个时辰之后,杜诗韵的额头沁着薄薄的汗珠,墨舞给她擦着汗水。杜诗韵小心翼翼的开始收针。
大夫人虞氏在一边看着,心中万分焦急,眼看着这针也扎了,儿子都扎成了刺猬,怎么还不见醒转。
“韵儿姐,你二哥哥什么时候能醒来?”虞氏实在是憋不住了,焦急问道。
杜诗韵转头看了虞氏一眼,轻声道:“再等半盏茶吧!”
说话间,杜诗韵不忘手上动作,麻利的收针。
杜诗韵收完针,坐到杜诗照的书桌旁,开始认真写方子。
然后将方子递给屋里的小厮,道:“照着方子去抓药,你要亲自煎药,不要假以人手。”
小厮听了杜诗韵的话赶紧点头答应,随即小跑着出了房间。
虞氏可是听明白了杜诗韵的话,走到她身边,小声道:“韵儿,你告诉大伯母,你二哥哥这是怎么了?可是找了别人的道?”
杜诗韵看了看虞氏,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二哥哥是被人下毒了!”
虞氏一听杜诗照是被人下了毒,接着火冒三丈,怒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是嫉妒我儿天生英才,年纪轻轻就中了榜眼?还是看着我镇国公府如日中天,心生歹意……”
杜诗韵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原本刚刚行针,已经耗费了很多体力和心力,这回子大伯母在她耳边的絮絮叨叨,可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杜诗韵还不及出声,却听见床那边传来声音。
“母亲……”
大夫人虞氏猛得听见了有人唤“母亲”,立马转头看向杜诗照,只见他悠悠转醒,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方向。
虞氏大步朝着杜诗照床边跑去,还未说话,先哭出了声音。
杜诗照缓缓的坐起身,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母亲,不解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杜诗照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并没有什么身体不适,所以醒来看见母亲在自己房里哭哭啼啼,心里也是不解。
大夫人虞氏看着儿子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更是心疼,又是呜呜呜哭得伤心起来。
“快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就说二公子醒了。”杜诗韵跟身前的小厮嘱咐道。
杜诗照听见杜诗韵的声音,探着身子往书桌方向看,惊叹道:“二妹妹什么时候来的?”
杜诗照越发心里不解,自己明明就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二妹妹跑进自己房间了。
大夫人虞氏哭着搂着杜诗照,道:“要不是你二妹妹,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话出口,虞氏又觉得十分的不吉利,不停得吐了几口唾沫,不停的轻拍着自己的嘴巴,道:“乌鸦嘴,乌鸦嘴……”
杜诗照不解的看着虞氏道:“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间,杜诗照看向自己的小厮,给了小厮一个眼神,小厮就心领神会的上前了。
虞氏擦着眼泪道:“你从前个晚上睡下,就一直没有醒来。昨日请了好几个大夫,也都没能瞧出毛病!”
杜诗照听了虞氏的话,立马转头看向杜诗韵,道:“二妹妹,此地不宜久留!将军何在?”
杜诗韵赞许的看着杜诗照,看样他的毒倒是没有伤着他的脑子,他还是这般的聪慧。
“二哥哥可是知道什么人给你下毒了吗?”杜诗韵缓缓上前问道。
杜诗照叹了口气,转头对着虞氏道:“母亲您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儿子想单独跟二妹妹说几句话。”
大夫人虞氏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看着儿子决绝的眼神,自也是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杜诗韵上前道:“二哥哥,都是我害了你。”
杜诗韵心里自责,她之前就觉察出了杜诗瑶有问题,要是早点将杜诗瑶的问题处理,二哥哥今日也会中毒。
杜诗照轻轻一咧嘴,道:“二妹妹,此事与你无关。”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又轻声道:“怪我太心慈手软!此人留不得,前些日子,母亲给她张罗婚事,我就觉得她身份不妥,不管嫁到谁家,都是顶着镇国公府小姐的头衔,要是在夫家闹出些什么事,也与府上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