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居民楼里的无头男(1/1)
一夜无眠,陈天一本无心去顶层活动,无奈旁边老头儿过来喊他,“天一,天一,发生大事儿了,我今天算是第一次看见居民楼的管理人员,咱去顶楼听听兄弟们咋说。”
陈天一立马抖擞精神,从椅子上悠然而起。“什么?出啥事儿这管理人员都出现了。”
“走,你跟我边走我边跟你讲。”
陈天一拉着阿东,火急火燎跟在老头儿身后,这有可能让他获得妻子失踪的线索。
老头儿双手背在身后,压低声音告诉陈天一,“听说底下层出现无头男尸,别提那场面多震撼,吓得他隔壁女的都晕厥了。不过死得那男的有一个室友,我都怀疑是不是他室友弄得。”老头儿左瞟瞟右看看,生怕身边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来到顶层,众说纷纭,大家都压低声线,陈天一凑近几个组织里,“听说是他室友把他头砍下来的”,“那些管理人员看上去西装革履,很帅气”,“他室友貌似因为这件事,又被关到负层区去了”。
“负层区?这儿还有这地方?”陈天一忍不住发问。
“是啊,犯罪或者犯了大错的人就会被关到那儿。”
“犯罪?什么行为叫犯罪?”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有这么个规定。”
“那无头男尸为何不跟家人住在一块儿,却跟其他陌生人同住。”
“家人?你以为我们人人跟你一样幸运,他啊,早没家人了,只留他一人在人间,他好像是来找女儿的,一直没找到。”
“哎,真是个可怜人,以这副模样离开,真是悲怆的人生。”
死去的无头男其实就是老关,老关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生,有二十多年都在居民楼度过,多年前女儿跟着老婆去了居民楼,只为躲避他的家暴和猥亵,他搞不明白自己那么爱妻子和女儿,她们要偷偷离开自己,思念成疾。他来这儿只想找到女儿跟她忏悔,却未见她的身影,在这儿他的情绪千丝万缕,早就想结束生命,无奈来了个马高兴,让他充满灰尘的心,拭去一层阴霾。昨晚忏悔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他拿出在“鬼街”搜寻许久编制的铁丝,结束这半吊子性命。
马高兴并没有睡得很沉,夜晚他听到老关的动静,他的行动就只有侧过身子,一直以来他跟老关的相处都在惺惺作态,他早就知道老关对他女儿犯下的罪,也明白上层把他们关在一起就是为了让老关多活一段时间,他变态地情绪很有利用价值,他对女儿长达那么多年歇斯底里地寻找,究竟是因为忏悔还是说变态地依赖感他自己都分不清,每次老关被抓去放回来,脸上总是洋洋得意,裤子裆部湿了一片,还泛着尿液?精神看着一天比一天好,脸上地皮肉深陷进骨头里,嘴上挂着,“总有一天要找到老婆女儿啊,跟她们幸福地生活。”这句话。马高兴也想搞明白老关到底去干了什么,就一直遵循上级意愿,阻止他自杀。
截止昨晚老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抓走,他脸上跟被抓去回来时的春风满面对比少了许多血色,马高兴知道这是跟他同住以来他没被抓走的最长时间,马高兴心底自然也有数,上级对老关地利用到头了,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让老关吊死在他面前,这样自己才能活的更长一些。
老关只是轻轻呻吟一声,“咚”一声,人头就滚到床底下。脖子上地铁丝挂不住身体,伴随着巨响,身体掉在房子中间,脖子上地切口异常平整,里面地动脉疯狂向地上涌动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全身,杨峰部位的小蝌蚪粘在大腿内侧,老关地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好似在宣泄他那渴望已久地欲望,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偷偷给老关地铁丝加工,他更像是吊死在一把刀上。马高兴看完这一幕全程只做了一件事,“踏马的这老狗日是真猥琐,平时还看不出来,没想到死之前还要爽一把。”那就是谩骂。
不知情得人替老关打抱不平,而唯一的知情者除了马高兴,那就是管理居民楼的人,那些人怎么可能体谅他,今早来收尸,马高兴第二次见到居民楼的管理者,第一次是被带去负层区,第二次就是今早,他们西装革履,个子挺拔,戴着坚硬地“轻体头盔”,(由透明金属打造的头盔,非常轻,几乎感受不到重量,非常坚硬。) 从来没听到过他们的声音,大概是用耳朵旁的脑波仪进行沟通。马高兴知道终究逃不过得去负层区的命运,自己上一次也是那么当替罪羊,所以说不要做显眼包,太过没心没肺就会被这样折磨。
“咦,什么时候我才能享受到十二层楼的风光啊。”这句话刚说完,几人铐着他的手,一行人消失在黑暗当中。
顶层讨论的热火朝天,陈天一听闻这些消息让他觉得这个地方越来越不简单,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从妻子的变化到邻居的转变,从妻子的失踪到现在的无头男尸,这里最让他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明明现在资源匮乏,这里的资源源源不断,食物每天都有肉,而且肉质还非常鲜美,他一直想找到食物的源头,每次活动结束回房都第一个跑回房间,从未遇见送食物的人员。而且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肉产生依赖性,他很想尝试送来午饭不吃这一顿,但是食物烹饪的非常美味,让他永远忍不住去吃,这些一切的怪异让他愈发想去揭开这里的面纱。
“天一,最近没听到疯女人的尖叫,你们呢?”瘦巴巴老头儿开口询问。
“嗯,有一次听到一阵尖叫之后,她就从此消失了,对门现在貌似没住人,没见那里有住户出来。”陈天一说话都显得漫不经心。
“你老婆是不是失踪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嗯…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听见你在走廊叫她,哎,小兄弟,都会经历这一遭。”
“都会经历?难道你家人之前也这样吗?”
“不是,我也来这才一个多月,我家人他们早在外面被啃食了,我儿子为了救我落入陷阱,哎。”老头儿摇摇头,面无表情,对这一切似乎早已释怀。
陈天一看着玻璃窗外隐隐约约的太阳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