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捉奸在床(1/1)
“嘿嘿…小心肝~你可让爷想死了,来来来,香一个~”
“讨厌~”
一男一女的低语调笑声从茅草屋内传出。
哐当!
破旧的门板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冲进来一个魁梧黑脸大汉,大汉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眦欲裂。
“楚宁歌,你这个荡妇,你竟敢背着公子偷人!”
屋内一男一女,皆是衣衫凌乱的倒在床榻上,一身水绿色衣裙的女子面色含春的勾着男人脖子,任谁一眼看去,都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厉喝声惊动了床上的一男一女,男人见此一把推开纠缠着他的女子,与魁梧大汉乒乒乓乓的打斗在一起,最后虚晃一招一个旋风踢,直接跳窗逃离。
也是寸劲,被男子一把推开的女子,额头直接撞在了床脚上,鲜血直流,当场昏死过去。
大汉还想去追,被门外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制止:“不必去追,章青会跟上的。”
黑脸大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但男人已经发话,他只得应道:“是,公子。”
“公子,这娘们不能再留了,天天作妖也就罢了,如今她连这种事都敢背着您做得出,待属下替您解决了她!”
黑脸汉子咬牙切齿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只见她衣衫凌乱,额头不断流血,已经昏死过去。
他心里一阵畅快,tui!这可真是活该。
要不是公子想要留着她的性命,他早就一把掐死她了。
被黑脸汉子叫做公子的男人,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尽管穿着一身粗麻土布衣裳,也难掩一身矜贵之气。
他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手指上的黑色虎头扳指,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又迅速恢复平静。
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吐出:“看看她撞死了没有,死了就丢进乱葬岗,没死就先留着吧!没有她也还会有别人。”
“可她…!”黑脸汉子指着地上的女子,气得脸色铁青,他明白公子的意思,可他替公子憋屈。
公子乃堂堂镇北王,曾掌管西北三十万大军,多少名门贵女争相匹配,如今竟配了这么个荡妇,都捉奸在床了还杀不得,艹!真他娘的憋屈!
黑脸汉子名叫杜魁,曾是西北军副将,而轮椅上的男子叫赫兰夜,曾是赫赫有名的镇北王。
赫兰夜眼皮掀了掀,除了刚开始显露的一点杀机,此时他的脸上已毫无半点波澜,仿佛地上的女子与他毫无关系。
他语气平静道:“无妨,一颗弃子罢了,比起我身上所背负的屈辱,一个将死之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至少,她够蠢不是吗?”
“是!”杜魁听着公子平静的语气,气愤的情绪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属下这就去看看她!”
他走到女子身边蹲下,试探了一下鼻息:“咦~”
赫兰夜抬眸:“怎么?”
“公子,她好像真没有鼻息了。”
赫兰夜摩挲扳指的手顿了一下,语气冰冷道:“是吗?那就丢进乱葬岗吧!”
“是!”杜魁刚拎起女子后颈衣服准备拖出去,就见女子动了一下。
赫兰夜轻飘飘看了杜魁一眼,那一眼仿佛在说: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杜魁立刻嫌恶的松开女子衣领,一脸晦气得表示冤枉:“公子,她刚刚真的没气了,属下确实看她不顺眼,可属下万万不敢欺瞒公子。”
说完这话,他虎目狠狠刮了一眼正捂着额头挣扎要爬起来的女子。
这娘们可真是个祸害,脑袋上那么大一个窟窿,流了这么多血,竟然还没死。
可真够邪门的,他刚刚明明是感觉不到呼吸的,她怎么又活过来了,要死还不死得彻底一点,竟然还玩诈尸,tui!又害老子被冤枉!
宁歌捂着自己额头,只感觉脑门一抽一抽的疼,还摸到一手粘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她睁开眼看见眼前一高一低两个模糊身影,低的那个好像坐在轮椅上。
眯眼想要努力看清,却觉得头更晕了,又甩了一下头,好家伙,这回眼前都发黑了,她心里想着,这大概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还不待她想明白她怎么会磕到头,就听门外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楚宁歌,你听好了,平日里你怎么作妖我都不管,但你要想找别的男人,可以,首先得是你我二人不再有任何关系。
只要你能拿到和离圣旨,以后你想找多少个男人我都不管,但现在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安分一点!”
又对杜魁道:“推我回去吧!”
“是!”
吱嘎吱嘎的轮椅声响起,声音很快消失,懵逼中的宁歌还没消化完刚刚那男人话里的意思,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直接昏死过去。
……
杜魁将赫兰夜推进偏房。
赫兰夜道:“既然她死不了,以后就不用再管她,从今日起,你不必再送她吃食,想必她可以自己解决。”
“是。”杜魁心中解气,对这娘们早就不该拿她当人看,也就公子大度,要换成是他…哼!早就几个大巴掌扇的她哭爹喊娘!
杜魁拿起桌子上倒扣着的一个粗碗,从泥壶里倒了一碗清水递给他,一边说道:
“公子,青鸾这次传信过来,说是淮南水患,赈灾之人乃是皇帝亲点的大皇子前去,这次真是怪了,哪次出现要动用国库银两的,不是皇后一党蹦的最欢,这次怎么让大皇子给捞着了。”
赫兰夜接过水碗一饮而尽,沉吟一番,说道:“乾渊帝膝下六子,已成年的已有五子,以前的他还能压制住他们,这两年他的心思又都用在了求仙问道上,
朝中奸相当道,皇后一族权势滔天,以他那喜好玩弄权术的性子,怎能容许有人威胁他的地位,不再扶持出一个可以与二皇子匹敌的棋子来平衡朝堂,他怎么能睡得着呢?”
说道这里,他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天家无父子,对于乾渊帝来说,他们都是可以随意玩弄的棋子罢了,只有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