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告别？（1/1）

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离戎雅被这股子味道吓了一跳。

红光立刻点在‘相柳’眉心，木人立刻又恢复原样。两个木人头上都没了血迹，并排排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在干嘛啊……”重新躺回床上，她有些懊恼刚刚的那些举动。共工的话在此刻回响在她的耳边：‘心里只能想着一个人，想着他的模样和举止’。她使劲摇了摇头，又拍了拍脸。

“谁想他了，我是在想我日后的行程！睡觉睡觉。”

闭上眼，离戎雅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

日子过的很快，一转眼就是七天。

防风邶母亲的身体在防风邶带回的草药下，病症缓解了不少，过完整个冬日大抵是没有问题的。

这期间他去老地点找过离戎雅，准备继续之前的‘请吃饭还账’，可她没有出面也没有回应。

许是跟离戎昶一起回离戎氏了吧。

防风邶在心里这样想。

事实上，离戎雅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只是下意识地躲着他。待她躲完又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躲他的必要，偏有下次时仍是不回信号不出面。

一连三次，都是如此。

三次过后，防风邶便没有再发信号，反倒是离戎雅有些怅然失落的感觉。

七日过完，离戎昶正式抵达中原。

他到这儿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与金天季等人相聚，这倒是映衬出了金天季之前没有撒谎。离戎昶带上了离戎雅，场内个别氏族子弟也带上了自己的妹妹，这些女子倒是有一点相同——未婚。

这里明面上是一场宴会，暗地里其实也是各个氏族打探联姻的宴会。

一场宴会下来，离戎雅十分疲倦，没办法，她要在这儿时时刻刻维持着她‘读书人’的模样，若不是这几天没有出门时就一直在府里看书的话，她在这场宴会可就要丢人了。

心力憔悴。

千盼万盼可算是结束了这场宴会，离戎雅又跟着离戎昶一同回了离戎府里。

明天离戎昶出门再办些事情，后天一早他们就要启程回到北方的本家。

氏族的族长就是不一样，办起事来原来也不休息，这一趟一趟的……跟她以前一个样。

离戎雅默默在心里认可了她哥哥的办事能力，为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强。

……

次日，离戎昶一早就出门去了。

离戎雅在房间里捣鼓半天，实际上不过是在那些不同颜色的胭脂和各种各样的首饰前选来选去。

一番打扮，头上又戴了那牡丹镶蓝的簪子。

她提前给防风邶发了信号，今日午时在他们来中原时第一次进的酒楼见面。

在他们初入中原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而如今已经被辰荣氏收入名下，壮大不少，成了辰荣氏的产业。

快到午时，离戎雅已经站在酒楼门口。门口有迎接的小二，热情的将她往里安排入座。

歌舞升平，酒菜依旧。

只不过刚开业时的酒水免费，如今却价格不菲。想来这酒店怕是靠着这酒水打出的名声。

离戎雅一个人先行入座，点的是他们之前点过的菜，喝的是他们之前喝过的酒。中央台上仍然有着舞女表演，那衣服已经与七年前不一样了，现在的……衣料更少。好在如今这酒楼中没有舞姬需要陪在酒客旁卖笑了。

过了一会儿，酒菜全部上好。

丝竹管弦，谈笑不觉于耳……

已经过了午时，还是没有见防风邶的身影出现。离戎雅干巴巴看着舞姬跳舞已经很久。她素手执起酒杯，端详了半天纠结了半天。

咕嘟。

一杯酒被她张口闷下。

他素来守时，怎么还没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抬手招呼小二过来，二话没说，先给了他一小锭银子。

“打探个事。”

“诶！客官您尽管开口，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今日防风府可曾出什么事情？”

“哦！客官是说防风三小姐似乎要跟涂山氏订婚的事？”

订婚了？她都没听说过，今日到是从他的嘴里知道，没想到这小二还真知道点东西啊！只可惜，她根本不关心这事。

“不是。我是指防风家二公子的事。”

小二一听，脸上离开露出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原来是邶公子，他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为人至孝又最是风流倜傥……”

“好了好了，我问的是今天。”

小二大有把这几年里，防风邶来这酒楼几次，见了多少人都要说清的趋势。离戎雅赶紧打断他的话，她是想知道为什么防风邶今日没来，而不是以前都干了些什么。

“今日……客官，不是我不说，今日确实没什么事啊，防风府里也都正常……”支吾了半天小二回答。

随意的挥了几下手打发了小二，离戎雅为自己斟酒。

一杯又一杯。

斟酒、一口闷、吃菜。

斟酒、一口闷、吃菜。

她重复着这几个动作，不一会案上的两壶酒已经见底，几盘招牌菜都被动了小半。

“防风邶……什么事都没有……”

酒壶里，最后一滴酒滑入酒杯。她又上下甩了几下，没有一滴酒再落下。啪的一下，离戎雅把酒壶放在了案桌上，让小二再上两壶一样的酒。

酒很快就重新摆在她的旁边。

看着面前的舞蹈，她勾唇笑着，好像根本忘了还有一个等待他赴约却没有来的人。离戎雅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微弱的声响。

酒液在她的唇齿间流转，散发出一股醇香的味道，也沾上了她的身体。

时间在她的手中一点点的流走，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身旁的空酒壶也越来越多。

“好！”

半醉的离戎雅早就一心扑在面前的舞蹈上，跟着旁边的食客一起拍掌叫绝。

“是你先不赴约的，如今又在气什么？”恍惚间她好像听到防风邶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紧接着是小二的声音：“哎呀，防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