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良辰吉日（1/1）
趁着天色还早，阿宝提议和沈砚秋先去贡院熟悉熟悉考试环境。
沈砚秋同意了。
两个人晃晃悠悠，一会儿就来到了贡院外面。
因为会试将近，贡院大门外已经悉数清场，把一些小商小贩都赶去了其他地方。
外围广场用荆棘圈了起来，只能远远望一眼贡院大门。
即使这样，还是能一眼看出它的气派。
大胤朝重视人才，不限制参加会试的人数。
每年上万举子进京赶考，贡院里面常建号舍万间，想想都知道贡院内部是怎样恢弘的景象。
沈砚秋顿时觉得压力陡增，竞争难度可想而知。
……
这天沈玉荷在林氏面前晃来晃去，非要让她娘抱她去土豆田里看看。
林氏正忙着缝衣服，还差最后一点就能完工，本不想搭理她。
无奈闺女一直闹个不停，只好抱着她去了。
将近二十天过去了，土豆植株上的枝叶看起来更繁盛了些，花都已经落败了。
沈玉荷估摸着，土豆大概应该要成熟了。
沈玉荷趴在她娘怀里，哼哼唧唧撒了会儿娇，然后指挥她娘挖几株出来瞧瞧。
林氏于是照办挖了几棵，结果越挖越兴奋，每一株下面都有四五个大土豆。
金灿灿，黄澄澄，看着真圆乎。
“闺女，你还真神了！”林氏朝沈玉荷脸上亲了一口。
沈玉荷咯咯地笑起来，一脸得意。
很快，沈家几个壮劳力把土豆试验田里的土豆都刨了出来。
见挖出来的土豆成色不错，沈玉荷决定一个也不吃掉，而是把它们全部当作种子，经过处理后大规模种入花塘汀边的五亩良田。
于是又在全家总动员下，开启了上一次土豆切块、消毒、催芽、播种的一整套流程。
她盘算着，等她老爹考试回来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
二月初八，会试前一天。
下午时沈砚秋从客栈出发前往贡院，阿宝用考篮帮他背着考试必备的物品。
贡院外围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都是来赴考的举人和他们的小跟班。
大家排着队，等待入贡院前极为严格的搜身检查。
衣服要脱下来检查，携带的饭食也要掰开检查，瓶瓶罐罐也要开盖检查……
这些主要为了防止考生夹带与考试相关的东西。
沈砚秋看着前面人的检查过程，不由得皱了皱眉。
幸好他之前早有准备，吃穿用度一律经过了处理，不会造成二次损坏。
快要轮到沈砚秋时，他从阿宝手中接过考篮，让他先行回客栈去，在里面暂且安心住着，只等自己考完归来。
阿宝又喋喋不休地嘱咐了他半天，方才转身往回走去。
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流程，沈砚秋终于进入了号舍。
这次考试条件比上次乡试时略好些，号舍稍微大了一丢丢，显得不那么局促。
进去前每人发了一盆炭火和一支蜡烛，为了取暖照明用。
而且听巡考的小吏说，考场专门安排了不少号军，为考生提供送热水、加热饭菜等贴心的后勤服务。
沈砚秋觉得更满意的点是每排号舍尽头都有茅房，这次终于不用在号舍内大小解了……
那种吃喝拉撒都在一处的酸爽感……啧啧啧。
沈砚秋坐定后，考员给他们依次发放试卷。
二月初九凌晨，随着不远处求贤楼上的钟声响起，三年一度的会试正式拉开了帷幕。
接下来就是九天九夜的煎熬。
……
初九早晨，沈家一家人坐在饭桌旁吃早饭。
众人刚坐下，院子里几只喜鹊就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老李氏从锅里舀出一勺米汤，正准备往沈大贵的碗里盛。
她随口说了句：“哎哟，今天喜鹊怎么叫得这么欢，啥喜事啊？”
沈老爷子脸色一变：“死老婆子你是老糊涂了！
今天是老三开考头一天……喜鹊叫绝对是个好兆头。”
老李氏猛地一拍大腿，“哎呀妈呀，我咋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一直记得后天才是初九。
真是脑子不好使了。”
老大和老二在一旁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得笑笑。
王氏和冯氏也嘿嘿笑笑。
林氏看了眼老李氏，脸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娘，你真忘了？
今天除了是老三考试，还是你生日啊……”
二月初九是老李氏的生日。
不过她往年几乎不庆祝生日，每年生日都是当最寻常的一天过。
时间久了，自己生日都快忘记了。
今年因为老三参加会试的缘故，老李氏更是只记得这天是他考试的日子，至于生日完全抛在了脑后。
“咳咳……”
沈老爷子也忘记了今天是老李氏的生日，他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强撑面子地看着老李氏：
“老婆子，孩子们说……呃……中午给你做顿好吃的，你就等着享受吧。”
老李氏撇撇嘴，瞪了沈大贵一眼，“死老头，没良心！”
沈玉荷蹦蹦跳跳地走到老李氏跟前，由于走路还不是很稳，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奶奶……快乐……生日。”祝奶奶生日快乐，嘻嘻～～
老李氏开心地把沈玉荷抱在怀里，刚刚被沈大贵惹出的一肚子气瞬间一扫而空，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林氏笑着说：“娘的生日和砚秋考试是同一天，看来今天真是个良辰吉日呀！”
众人附和。
“老三肯定能高中！”
“这次准行！”
“等着好消息吧！”
“咱沈家要发达了。”
……
中午三个儿媳让老李氏歇着，她们仨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饭菜端上桌后，老李氏被儿子们扶着坐好。
沈玉荷小脑瓜一转，立马从灵境里拿出一个造型精致的奶油生日蛋糕。
“糕糕……甜……生日……呲（吃）。”这个蛋糕是生日的时候吃的，特别甜哟。
这个蛋糕正面用红色字体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
蛋糕周围镶嵌了九只大寿桃，有一只大的和八个稍微小一点的。
看起来既喜庆又好吃。
众人都感到很新鲜，这种糕点还真是见都没见过。
老李氏乐开了花，搂着沈玉荷就是一阵揉捏。
林氏负责把蛋糕切成好多份，给每人分了一块。
“哇嘎！太好吃了！”
质地绵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众人都被这个稀罕东西的味道彻底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