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堪回首（1/1）

缓过神来的荷心与莲莲二人，倨傲的神情瞬间又回到脸上，荷心道：“你一个被逐出花界的贱丫头，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本仙子说话！你不客气？你又能如何不客气？”

“你现在又能幻化出人形又怎样，你以为我们就会怕了你吗？你以为你就比得过荷心姐姐吗？楚岱还不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只会围着荷心姐姐转。”莲莲也接连说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蝶珏本以为隔了这么多年，自己已经不再在乎此事，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在两人的言语刺激下，气血瞬间在她心间翻涌，旧事全然涌上心头。

当年，楚岱被蝶珏解围之后，心生感激，也不禁对温柔善良的蝶珏多看一眼。

在向老山神及花神解释了无意间用净池的水沐足之后，次日他又携了礼物拜访花界，一是向众仙子赔罪，二是特意感谢蝶珏。

花界众仙子也不是无理纠缠之人，嗔怪了楚岱几句之后，也就说笑着过去了。

因相仿的年纪，大家不多久就熟络了起来。

花神瑶洛也不加反对，当年遇上百年难遇的罕见暴风雪，多亏老山神相助，花界才躲过一劫，因此花界与老山神素来交好。

花神默许着楚岱自由出入花界，只叮嘱大家要和睦相处，不要过分玩闹忘了各自的本职和修行。

楚岱告诉众仙子，他本是与师父四处游历，不过问山神之事，但父母日渐衰老，需要他回来接掌山神之位。前几日，正是因为刚回到家中，才被父亲带领着拜访周围各方邻居。

此后，他每隔几日便来花界一趟。

要不给花界的姑娘们带来山里五彩斑斓的小宝石，要不就给姑娘们说上一段自己在游历中所遇所见的奇闻轶事。

每次临走时他都会悄悄转到蝶珏的眼前拜别，或者偷偷塞给蝶珏一些花草编织的小动物或小昆虫，让蝶珏也是暗自喜欢。

日子一天天过去，蝶珏被楚岱打动，渐渐与楚岱情愫暗生。

花神瑶洛是开明之主，蝶珏又素来聪慧，深得她喜欢。她看在眼里，也乐得成全二人。

这却让净池的荷心心生嫉妒。她暗想：楚岱本就应该是我的。

荷心虽生长在花界，却是水神的二房莲藕仙子之女。

水神年轻时是位风流人物，喜欢到处结交仙友。一日佛祖的山下结识了几位水族朋友，几人相谈甚欢，经常一起饮酒下棋，好不欢乐。

这里面就有莲藕仙子，莲藕仙子名唤藕芬。对飘逸俊朗的水神心生爱慕之意。

一日借水神酒醉之时，将水神带回自己的住所，与水神有了一夜欢娱。

水神的结发妻子，不满莲藕仙子灌醉水神之后与他乱性，并借怀孕逼迫水神娶她为妾，因此一直容不下荷心。

在莲藕仙子病逝之后，水神担忧荷心会被虐待，便恳求师妹花神，让荷心暂居在她的花界，并让荷心的表妹莲莲陪伴荷心。

水神想等过几年荷心成年之后，为她说门可靠的亲事，再安排她离开花界。

荷心一直知道自己只有嫁一个有背景有实力的夫婿，才能过上富贵、高人一等的生活，才能摆脱大娘（水神之妻）的欺压。

那日，楚岱在净池沐足时，初化为人形的荷心，正在净池小歇。

见到俊俏的楚岱，她并不恼怒楚岱脏了净池，还不免心生欢喜，正想悄悄靠过去与楚岱搭话时，花界众仙子便闯了过来，让她不得机会。

此时的荷心，尚还不稳定人形，平日只能呆在净池保养着。

待她修行足够，能稳定地化为人形，脱离净池时，楚岱已经与蝶珏互生情意了。得知楚岱还即将接掌山神之位时，她更是嫉恨得心如蚁噬。

此后荷心常常精心打扮自己，穿插在众仙子之间，找着机会便黏在楚岱身边，或装作无意在某个角落与楚岱偶遇。

奈何楚岱虽有时会惊艳荷心的姿容，但还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转身就与蝶珏说笑在一起了。

荷心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莲莲见姐姐一筹莫展，也心中着急。

过几日，便将是蝶珏的成人之礼，楚岱定会一早过来给她庆祝。荷心不由心生一计。

她对莲莲说道：“莲莲，过几日便是蝶珏的成人之礼，花神她们定会为蝶珏庆祝。我就称身体不舒服，不去了。你提早到花界谷口去迎楚岱，想法子将他悄悄引到净池这边来，你就可以离开了。”

莲莲正愁不知如何为荷心分忧，便按荷心说的一 一照做。

蝶珏生日那天，花界众仙子还没起床，莲莲就早早来到谷口等候。果然一会儿后，楚岱便提着大小礼物走了过来。

莲莲急忙迎上去：“楚岱公子，今天是蝶珏姐姐的成人之礼，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庆祝仪式呢，差我前来迎你。”

说着便上前帮楚岱提了些礼物，走在前面引路。

路上，莲莲说起自己是净池荷心的妹妹，并借机说起荷心的身世：“荷心姐姐其实是水神的女儿，现在暂时居住在花界。但荷心虽贵为水神的女儿，却自幼失去了母亲，大娘也不待见她。荷心母亲去世后，大娘便不许她留住在水神府。水神无奈，只能让荷心寄人篱下。”

转而，莲莲又不忘夸上荷心几句：“荷心姐姐虽打小不得父母之爱，还时常担心会被大娘虐待迫害，但她却一点都不记仇，还是那么纯真善良。”

楚岱听着不禁心生怜悯：“荷心小小年纪，竟然受过这样的苦！不过幸好花神慈善，住在花界，荷心也不至受到委曲。”

莲莲“嗯”了声，又接着说道：“今日蝶珏姐姐的成人之礼，荷心姐姐昨日身上不舒服，还挣扎用莲丝为蝶珏绣了一幅盛荷图给她做寿礼。这会儿人已累得浑身无力，恐怕今天都不能和大家一起去庆贺了。”

楚岱听罢，沉吟了一会儿道：“要不我们先去看望一下荷心。”

这时两人已差不多走进了谷内。莲莲点点头说道：“也好，现在时辰尚早，大家可能还在做准备，还有些仙子姐姐还没起床呢！要不楚岱公子就先到净池坐坐，凉爽一会儿。我先替公子把礼物提过去。”

楚岱想着去去便来，蝶珏这会儿可能还没起床，不耽误为她庆祝。他点头道：“那麻烦莲莲姑娘替我把礼物提过去，我去净池走走，顺道看看荷心姑娘。”

莲莲心中暗喜，赶忙答应着，又接过楚岱手里的其它那些礼物，就小跑着先离开了。

给蝶珏礼物盒有些大，绊得莲莲还险些跌倒。

楚岱在身后看到，不禁轻笑，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这样莽撞。

他微微摇头，边信步朝净池方向走去。

这边，荷心早早做好准备。

她此时正穿着薄薄的衣衫，微露酥胸，泡在净池，远远地听到脚步声便知楚岱要过来了。

荷心将衣衫领口又往下拉了拉，悄悄移到隐蔽处，待脚步声近了之后，她佯装不知，连声呼着：“莲莲，莲莲，你这丫头上哪里玩儿去了？快帮我把干净衣服拿过来。”

说着，从隐蔽转过身出来，将酥胸直直半露在楚岱眼前。衣衫浸湿水后紧贴在荷心身上，将她曼妙的身材也展露无余。

荷心虽然只比蝶珏小几个月，但因身形瘦小，楚岱一直将她当孩子看待。

猛然间，这勾人魂魄的场面，让楚岱目瞠口呆满眼惊艳，久久挪不开眼睛。

荷心娇呼一声抬手捂住眼睛，然后才似捂非捂把手挡在胸前。

楚岱这才回过神来。荷心嘤咛一声哭了起来，楚岱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荷心喊道：“还不快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一会儿给大家看到了，我怎么说得清楚。”

楚岱这才赶忙脱下外衣，拉荷心出了净池给她披上。

荷心出净池时，悄悄将脚在池边石块上蹭了一下。

从水中上来，便一把抱着楚岱哭着说：“楚岱哥哥，我的脚刚刚碰伤了，好疼啊！”

看着荷心白皙的脚上一大块红斑，还往外渗着血丝，又见荷心梨花带雨的模样，楚岱登时心疼起来：“那，你不介意的话，我抱你回屋吧！”

荷心娇羞地点点头。

楚岱见她同意，便抱起荷心往她屋里走去，荷心趁机紧紧贴上楚岱。

柔香入怀，楚岱不禁心驰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