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好人药师（1/1）
那个时候，虚琬刚刚被虚无星神注视了一下，至于是什么感觉……
嗯，可以说不太好，暂且忽略。
等到重新清醒意识之后，虚琬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好像有种奇怪又强大的力量，不用想就知道是虚无给的。
但为什么给，虚琬不知道，也懒得知道，知道这些又没有意义。
于是，虚琬就干脆在现在自己所待的星球上开摆睡觉，这一睡就是好几年。
由于虚无星神给了她令使级别的力量，所以虚琬已经是不需要人类的食物来补充自己的身体能量了。
不过醒过来的时候，虚琬发现自己躺在奇怪的祭坛上，周围一堆黑袍人对她施法。
顺带一提，她双手的手腕被割了，现在正在流血，还不少。
看起来很严重，但这点尺度要不了虚琬的命，甚至她觉得可以继续摆烂睡大觉。
黑袍人们看到虚琬行了本来还很警惕，结果看到她又睡过去了，就有些气愤。
那种，被忽视的气愤。
“区区祭品还想忽视我们？！”
有一个脾气火爆的直接当场开了口辱骂虚琬，可虚琬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睡着，气息还十分平稳。
另外一个沉稳的黑袍人制止了辱骂，随后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虚琬是可以听到的。
他说：“不要浪费时间，她的力量独特，借助她的血，或许可以让药师大人降临。”
“到时候求得了长生后，她也就没用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暴躁的黑袍人听了这句话，倒是安分不少，和其他黑袍人继续着仪式。
躺在祭坛上的虚琬就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以为一个虚无令使的血可以吸引到丰饶星神啊？
算了，要不她还是起来跑路吧，这里不适合睡觉，阴森森的。
手上的伤……就等它自己好吧。
仪式结束之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于是那个暴躁的黑袍人又急了。
“不是说这女人身上有令使的力量吗，怎么仪式都结束了药师大人都还没有降临？”
“或许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你不要急，万一让药师大人看到我们的丑态该怎么办？”
“我管他呢！我就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活下去的办法，却还是不能行，你让我怎么不急！”
“……你冷静点。”
吵吵闹闹的声音扰得虚琬完全睡不着，她有些烦躁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有几个注意着虚琬的黑袍人，见虚琬起来，纷纷沉声让同伴们警惕。
可惜来不及了。
“我说，抓我到这里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仪式就算了，还吵吵嚷嚷的让我睡不着觉。”
虚琬语气低沉，身下开始出现黑色的旋涡并开始蔓延。
黑袍人们察觉到威胁，纷纷想逃，结果已经被旋涡里的黑色物质缠住了双脚。
“这种事情做了又没有意义，一切都要归于虚无，搞不懂你们……”
“但是，既然你们让我不高兴了，那就让你们先一同归于虚无吧。”
“你，你是虚无令使！？”有黑袍人惊恐的喊了出来，但这是他最后的绝唱。
他们的意识开始消散，他们的感官正在消失，他们的身影开始消融。
“啊，好累。”
被放了太多的血，虚琬有些头晕，她重新躺在地上，双眼放空的看着上方。
或许她也要归于虚无之中去了？
身体好沉。
虚琬缓缓闭上眼睛，可意识并没有直接消失，她忽然感受到自己好像到了一个……人类无法踏足的领域。
……不会真让刚才那些人成功了吧。
虚琬睁开眼睛，然后看到巨大的双手把自己轻轻托起。
接着，虚琬和药师对上了眼神。
还真是啊。
虚琬没精打采的眨了眨眼，嗯……药师给她的感觉固然有着压迫性。
不过比起她前不久亲眼见到虚无的时候，好多了。
现在的感觉是，自己好像回到了羊水里，暖洋洋的。
而药师也没有说话，只是悲悯的看着手心中残破的虚琬。
她的衣服破损严重，脸色苍白至极，双手还有着刚刚干涸不久的，她自己的血迹。
这搁着谁会信，她是个虚无令使。
药师不说话，虚琬也乐得沉默，反正药师意志上不会害人，所以她可以放心睡。
正打算闭上眼睛，虚琬听到了药师的轻声叹息。
紧接着，她身上的所有伤都好了，污秽什么的也全都不见，可以说她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但是也让她精神起来了。
啊算了算了，既然做了好事就要道谢，虽然虚琬觉得药师可不会在意人类的这点感激之言。
不过也就是说说一下应付她自己而已。
“感谢药师大人的恩赐。”虚琬软趴趴的躺在药师的手心里，道谢都没个正型。
药师眨了眨眼，祂身上的万只眼睛都在注视虚琬，像是在打量她。
换做是平常人，早就会被吓死了。
虚琬就不是，她是开摆的虚无令使。
“汝可有所求？”
安静了一会，药师才缓缓开口。
仿佛只要虚琬说什么，祂都会给。
听到药师这句话，虚琬沉默了一下。
该不会是因为，药师把她当成了呼唤祂来的人了吧……
算了，解释没意义，那些人都死了。
说一下就行了。
“不是我，他们用我的血把您呼唤而来，然后被我全杀了。”
虚琬懒懒的挥了挥手，说的轻描淡写。
药师依旧问虚琬所求什么。
哦，也是。
虚琬反应过来，药师并不在意是谁呼唤祂，祂只需要给她想要的祝福之类的就行了，至于后面怎么样祂不在意。
“那拜托您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她要睡觉，一个长觉，不想让人打扰。
“善。”药师轻轻点头应下，然后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虚琬闭上了眼睛，陷入安眠。
随后，把她带离。
——
“那之后，药师照顾了我一段时间。”虚琬坐在列车的沙发上，语气慵懒，“顺带给了我这身衣服，后来我嫌祂那里有太多人找祂要长生，就直接走了。”
“后面再也没有见过。”
“明白了。”丹恒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可以记录到智库的资料。
但……
他的余光看了一眼玉界门。
不知道他们去了仙舟会不会安全。
还有自己身上的那些……他害怕会波及到自己的同伴。
“你没有想问的了吗。”虚琬开口，看着简直要像是睡着一样，“那我就睡了。”
“……嗯。”丹恒回过神，对着虚琬客气的点头，“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他就起身回了资料室。
虚琬也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人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别说还挺不错。
让她想起了对自己各种关怀的药师。
可以说药师就是老好人的大头，祂不管怎么样都会去帮忙，什么愿望都可以答应。
虚琬在祂身边见到了不少赐福的一幕，但看着药师永远保持悲悯的眼神，虚琬突然就有些唏嘘。
成为了星神强大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作为自己命途上最大的奴隶。
只要背离命途，命途就不会认其为主。
被永远束缚在自己的命途，真的是没有意义。
不过和她没关系了，她从药师身边跑掉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祂，估计祂也不会在意一个小小人类。
嗯，还是睡觉吧。
这次睡觉的地方很舒服，或许她可以多睡一会。
但是虚琬想多了。
“……姬子小姐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丹恒先生去罗浮仙舟？”
睡了没多少天被叫醒的虚琬，此刻很是不解。
“是的，虽说丹恒的实力并不需要我太多担心，但他的神情这让我觉得他去仙舟的话，不会太平。”
“所以，可以麻烦虚琬小姐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