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我在恐怖游戏里谈恋爱5(1/1)
夜渐渐深了,但堇禾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这床睡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就比较窄了。
他们不得不紧紧挨在一起。
姜遇的身上暖和极了,虽然穿着衣服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
堇禾不自在地翻了个身,让自己背对着他。
与她的紧张不同,姜遇显得非常自然。
他平躺在床上,感受到身边的动静,无声地翘了翘嘴角。
对她的反应,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他微微偏头去看她。
她背对着他侧躺着,如瀑的黑发柔顺地垂落在她背上。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线条柔和的侧脸以及一截纤细的后颈。
她的皮肤很白,莹润而细腻,犹如上好的瓷器。
许是因为感受到他的视线,那片白皙又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让他想到了春日里娇美的桃花。
喉咙没来由地有些发干,下腹也绷紧了些。
堇禾本来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
然而身后凝聚在身上的目光太过强烈,让她怎么都无法忽视。
卷翘的长睫微颤,她下意识地朝床沿缩了缩。
姜遇唇角上扬,侧过身轻轻捏了捏那珠玉似的耳垂。
感受到他的触碰,堇禾宛如受惊的小猫,抬手挠了他一爪子。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转身瞪着他说:
“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
姜遇的脸上难掩惬意和愉悦,轻快的笑声飘进她耳朵里:
“姐姐和我以前养的那只猫真的很像。”
她和猫儿都是小小一只,尤其是这副炸毛的样子,可爱得不行。
让他忍不住想多逗弄她几下。
不过她可比那只猫儿凶多了。
脸颊浮上两片红晕,堇禾羞恼地挤出两个字:
“睡觉!”
说着,又气呼呼转身背对着他。
身后的姜遇总算是没什么动作了。
静谧的屋子内只听得到两个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堇禾松了一口气,准备酝酿睡意。
背后的两道目光有如实质般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轻咬着唇,想要努力忽略他的存在。
短暂的安静过后,身后的人缓缓动了起来。
姜遇朝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靠了过去。
感觉到她的身体一下子绷紧起来,他轻笑了声。
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间,暧昧地轻蹭了蹭。
他口中呢喃道:
“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我好喜欢。”
那股甜香源源不断钻入他的鼻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令那一片肌肤都酥麻了。
身体也控制不住地一颤。
堇禾只好睁开眼,抬手推耸着他的脸:
“你干什么,我要睡觉!”
她下意识往外一挪。
谁知床实在太窄,她半个身体已经悬空了,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幸亏姜遇眼明手快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他自顾自地凑到她耳旁,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我是洪水猛兽吗?姐姐这么怕我?”
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
即便隔着衣物,堇禾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蔓延而来的温度。
整个人宛如被一团火包着,她觉得四周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咚咚响。
耳朵根已经完全红了起来,她不适地动了动,小声地说:
“你松开,好热……”
谁知搂在她腰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姜遇在她耳边低低地道:
“姐姐,外面有动静。”
堇禾一愣,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外面的声音。
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走廊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前。
原本亮着的蜡烛一下子全熄灭了。
不过堇禾还是看见了门外的影子。
瞧着那身形,像是昨晚死去的张伟。
她不确定地想着。
笃、笃、笃——
敲门声不轻不重的响了三下,便停了下来。
黑暗中,堇禾什么也看不见,似乎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
唯一能感知的就是身后紧贴着自己的身躯。
她不由得抓紧了腰间的手臂。
死一般的寂静。
没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急促的声音像极了催命符。
嘭!
见没人开门,屋外的人又撞起了门。
房门被撞的震天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不知过了多久,撞击声才停下。
屋内又陷入了死寂。
脚步声再次响起,听声音是去隔壁了。
堇禾吐出一口浊气,将声音压得很低:
“…你看见了吗?”
姜遇搂紧了怀中的人,皱起眉:
“死去的张伟回来了。”
此时隔壁的三个女生吓得魂都没了。
有人,不,有鬼在门外不停地撞着门。
似乎是不耐烦了,撞击声越来越大,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狂跳的心脏上。
三人瑟瑟发抖地贴在一起,死死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秦丽紧张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打着颤,胡欣欣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
刘月脸白得几乎没有了血色。
她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看清楚门是否还受得住这猛烈的撞击。
就在她们快要窒息的时候,撞门声突然停了。
不过还没等喘完一口气,原本熄灭的蜡烛倏地亮了起来。
纸糊的窗格已经破烂不堪。
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清晰地看到死去的张伟的脸。
张伟僵硬的转了转眼珠,似是在查看屋内有没有人。
他的脖颈间已经是血肉模糊,在发黄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可怕。
血淋淋的手指不停地抠着木窗,抓出了瘆人的声响。
刘月睡在最外侧,就这么和他静静对视着……
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她拼命压制想要出口的尖叫,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每一秒都漫长的那么令人绝望。
就在三人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张伟缓缓松开手,摇摇晃晃的朝另一边走去了。
她们仍是大气都不敢喘,只听得到彼此疯狂的心跳。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惊疑不定的胡欣欣才用气音说:
“他,他不会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