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少帅轻点宠10(1/1)
三天后,明月大饭店。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看见周辞安身旁还带了一个女人,众宾客齐齐怔住。
周家有权有势,尤其是这位少帅以雷霆手段掌握了兵政大权。
很多人对周家这泼天富贵蠢蠢欲动,给他身边送过美人的也不在少数。
可这位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凡是送去的女人都被赶了出来。
若是有敢胆大爬床的,全被他一枪毙命。
许多人的视线不由落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冷漠的少帅另眼相看。
堇禾今日穿的是一件蓝色旗袍。
领口和裙摆都绣着繁复的花纹,外搭暗色的披肩,脚踩一双棕色小高跟。
乌黑的鬓发挽起,以珍珠发卡点缀,腕间佩着一个白玉镯,优雅又落落大方。
感受到他们打量的目光,周辞安搂紧了身旁女子的细腰。
墨黑的眸色倏地暗沉下来,蕴藏着腾腾的杀气。
这占有欲十足的样子让人心惊。
出席的都是人精,皆识趣的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除非是活腻了。
程景领着两人到了顶楼的雅间。
一阵阵靡靡的唱腔从里面传来。
走过水晶珠帘的拱门,便看到偌大的雅间里只有十来个人,其中还有几个显眼的洋人。
他们非富即贵,携着女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中间的舞台上有个戴着白色羽毛面具的女人,深情款款唱着动人的情歌。
她四周是几个穿着叉开到大腿根旗袍的舞女,正在卖力的跳着艳舞。
舞女们时不时好奇又大胆地向在场的人投去魅惑的眼神。
毕竟若能搭上这些人,这辈子肯定是大富大贵。
见到周辞安带了一个女人,姿态还如此亲昵,沙发上的权贵都暗暗咂舌,随即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上前向他打招呼。
侍应生送上了酒,周辞安端起酒杯,吩咐他送一杯果汁给身边的女子。
见到他这么细心妥帖的样子,几人神色各异,一番寒暄后,在沙发上落座。
堇禾倚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无非是一些恭维。
有些无聊啊。
正发着呆时,一盘精致的点心放在她面前。
她一愣,男人还在认真听着身旁人说话,只留给她一个弧度精致的侧脸。
可是眼前的点心确实是他递过来的。
她心里跟抹了蜜一样,慢条斯理地吃着点心,听着台上的女人唱着歌。
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勾了勾手指,随即一个舞女就袅袅地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身旁的女伴眼圈立即就红了,却不敢言语,只是死死地咬住下唇。
“这人是百货商业公会的会长李续海,是个老色胚!”
识海里的依依语气中带着几分鄙夷。
李续海搂着那舞女纤细的腰肢,微微低头含住了她的耳朵。
另一只手又钻进了开叉的大腿处,不安分地揉捏着。
身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着。
心里一阵恶寒,堇禾连忙移开视线,就对上男人略带戏谑的目光。
她脸颊热了起来,又想到这样的场合他肯定经历不少,肯定有很多人给他送美人。
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就撇过头去,决定暂时不理他了。
见女子恼了,周辞安握住她柔软的手,讨好的挠了挠她的手心。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眼波盈盈的舞女将酒杯递到李续海的唇边,举手投足间带着万种风情。
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匕首,凶狠的朝他的心脏捅去。
大腹便便的李续海惊慌推开身上的舞女,刀子偏了两三厘米,刺中了他的胸腔。
血色晕开,蔓延在他的长衫上,他倒在沙发上,呼吸困难,如濒死的鱼。
刺杀发生时,周辞安第一时间紧紧搂住身旁的女子。
他垂着眼睫,骨节修长的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枪支。
其它的舞女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受控制的发出声声尖叫。
宴会的主持者董卓卿皱起眉头,拍手叫警卫进来。
几个警卫上前,把瘫坐在沙发上的李续海紧急地送去医院。
那舞女也被按在地上,眼神疯狂,唇角带着恶毒又疯狂的笑。
舞女们如受惊的鹌鹑,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也顾不上彼此之间的恩怨了,相互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其它惊恐的舞女被赶了出去,安静的雅间只留下了那个刺杀的舞女。
董卓卿有些头疼 ,怎么让他摊上了这些事。
虽然这李续海人品让人不齿,但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突然被刺杀,实在是让他不好交代啊。
其他的几人神色各异,看向董卓卿。
有幸灾乐祸的,有忧心忡忡的,也有像周辞安这样漫不经心的。
董卓卿硬着头皮高声发问道: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那舞女被按着也不挣扎,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仇恨: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我姐姐报仇!”
原来,这舞女名唤青漓,她有一个姐姐叫青枝。
她们的父亲是个赌鬼,把姐妹俩卖给了百乐门。
青枝长得漂亮,歌声又动听,很快被老板娘捧成了红人。
红得发紫的青枝不幸地被李续海看上了。
他以权势压人,要娶青枝为第十八房小妾。
为了不连累老板娘和青漓,青枝主动进了李府。
可是李续海是个变态,那方面不行,就喜欢上了施虐。
可怜的青枝经不住他的折磨,刚进门没多久就被他打死在了床上。
最后被一卷草席一裹扔去了乱葬岗,从此世上再无青枝。
青漓只知道自己的姐姐突然生病暴毙,连姐姐的尸体都没看到。
还是做了舞女后她才知道李续海有那样的癖好,就暗下决心要为姐姐报仇。
知道这舞女不是奸细后,董卓卿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还好这人不是冲着辞安来的,不然他难辞其咎。
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摆手让人把青漓带了下去。
经历了此事,在座各位各位也没有心情待下去了,纷纷提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