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连吃两亏（1/1）
郝大海难掩丰收的喜悦之情，杜飞也跟着开心。
“可以啊郝叔，这么稀少的黄花鱼都被你网到了，一共网到多少条，卖了多少钱？”
“不多不多，一共才网到了四五条，才卖了两万多块，黄花鱼的个头还是小了点。”
“哈哈，郝叔你都学会凡尔赛了，四五条鱼就卖了两万多你还说不多！”
“嗯，还算是勉强吧，勉强吧，没法跟以前比。”
郝大海摆摆手回道，以前的黄花鱼都是论筐抓的，现在只能论条抓。
当然，物以稀为贵，现在的黄花鱼价格比以前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属于老实人类型的郝大海受不了人吹捧，赶紧转移话题：“小飞你的呢，钓到这么晚，应该钓了不少渔获吧？”
“额，还不错，钓到了一些，不过都是海鲈鱼，卖不了多少钱。那个郝叔，要不我先过去卖鱼，您先忙。”
属实不想诓骗郝大海，又不想让熟人知道自己钓了那么多渔获，杜飞只能模糊回答，赶紧开溜。
郝大海也要赶着开船出海，他的渔网鱼笼还下在海里，晚上没人看着可不行。
……
白天，渔民可出货的渠道很多，或是自己摆摊卖，或是卖给大排档，或是卖给海鲜干货店，或是卖给鱼贩子等等，只要有关系有渠道，都可以选择自己认为最适合的出货方式。
到了晚上，特别是此时已经过了凌晨零点，可选择的方式就少了。
杜飞拉着渔获在码头上逛了一圈，发现此时只有一家鱼贩子还在营业收货。
杜飞有预感自己可能要被宰，没想到会被宰得这么狠。
“太差了，品相太差了，新鲜度也不高，我这边只能给到10块一斤，你要卖就搬下来称重，不卖你再去其他家问问。”
秃头的中年鱼贩子看过杜飞的渔获后，随意的说道。
一来是因为杜飞是新客，不是他经常合作的渔民，而且杜飞还只是个钓鱼的，平时的渔获能多到哪去，所以杜飞以后是否还把渔获卖给他，他都无所谓。
二来是因为此时就他一家在收货，这是他们鱼贩子之间约定好的夜间营业轮换制：一家营业两晚。
而杜飞水箱里的冰块已经融化的差不多，渔获肯定留不到明早。
所以他断定杜飞别无选择，只能把渔获卖给他，虽然只有几十斤，但能小赚一笔是一笔。
杜飞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这个大亏只能吃下。
话说，今晚已经连着吃了两个大亏，杜飞憋屈的不行，心里暗暗发誓：迟早要他们加倍还回来。
发完誓，杜飞心情好了不少，再看存款余额，杜飞心情立马大好。
只是贱卖了七八十斤的渔获，对今天一天的渔获收入影响不大，确切地说是昨天一天的渔获收成。
上午第一场收入两万五千多，傍晚第二场收入一万四千多，深夜第三场收入两千。
比起前两场，第三场少是少了点，但比起以往，仍然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
“日入四万多，比自己打螺丝一年的工资还多！
“嘶……真正的恐怖如斯！”
回到出租屋，已是凌晨一点多。
杜飞赶紧洗漱睡觉，但发现自己还处在赚大钱的亢奋中，完全没有睡意，只好起床捣鼓阵法。
遇到了看不懂的句子。
“乾心离意，坤满震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杜飞陷入了久久的思考中。
正所谓修炼无岁月，弹指又听到鸡打鸣。
还在尝试对那句功法做各种理解的杜飞惊醒，赶紧关灯睡觉。
虽然他还是完全感觉不到困意，反而越来越精神，但是睡过和没睡过的精神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即使只睡了两个小时，凌晨四点到早上六点，杜飞也体验到了酣畅淋漓的睡后感。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也是努力奋斗的一天。
不过，有时候努力不一定就有收获，还可能遭遇不幸。
“是谁偷了我家的鱼，弄烂了我家的网？
有种的给老娘站出来，敢做不敢当吗？
老娘诅咒他全家不得好死！
杀千刀！
下十八层地狱！”
……
杜飞刚来到码头，就听到郝大海的媳妇正在码头上叫骂。
跟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郝大海家的所有刺网和地笼，昨晚都被人偷起了一遍。
今早郝大海夫妇收网起笼时才发现渔网鱼笼是被人动过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渔网打结的打结，撕烂的撕烂；地笼则是七拐八扭，重重叠叠。
网笼被人这样随意扔回海里，今早的渔获自然也就非常惨淡了。
看到郝大海一个人在船头上抽闷烟，杜飞上前关心道：“郝叔，渔网鱼笼没有少吧？”
“小飞来了，网笼倒是没少，就是十几张刺网都被撕烂了很多，昨晚卖黄花鱼挣的那点钱要全赔进去了，哎！”郝大海苦涩说道。
杜飞了然：“就是郝叔昨晚开船回港卖黄花鱼时才被贼人所趁的？”
“肯定就是那一个多小时里面发生的事，我跟你郝婶出去后有一直轮流守夜，后面都没有发现异常。”郝大海肯定回道。
“那贼人是不是就可以在周围附近的其他渔船当中找了？”杜飞提醒道。
郝大海摇摇头，表示昨晚就他家一艘渔船在那片海域下网，附近并没有看到其他渔船。
杜飞有点疑惑了：“附近没有其他渔船？那贼人是怎么知道郝叔的船要离开下网点回到码头的？”
郝大海像是见闻过了不少这样的事，说道：“这没什么难的。
有可能是我开船回港的途中被其他的渔民看到了，就有那么些心术不正的人趁机找了过去。
也有可能是那些一到晚上就专门开快船出海，到处寻找机会偷鱼偷网的贼人。
哎，是我昨天大意了，心存侥幸，这个亏，只能自己吞下了！”
老实人郝大海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逮到贼人，然后打断他们的双手双脚。
杜飞也觉得那些贼人实在太可恨，不仅偷人渔获，还把人的渔网搞烂。
“还好，网笼没有被偷，郝叔以后看着点就行了！”杜飞只能这般安慰道。
“行啦小飞，你忙你的去吧，我也要忙着补网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郝叔今晚再网他个十条二十条黄花鱼，一切都赚回来了。”
“那就借小飞的吉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