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架(1/1)
金愉和池星落每人嘴里叼着根清心草,一路有说有笑走到寿客峰下,一转头,只见江近月抱臂,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看着他俩。
金愉赶紧抽出嘴里的清心草,然后掩耳盗铃,背着手默默把清心草扔到地上。
.......
“师妹,你师兄我看上去很傻是吗?”江近月挑了挑眉。
金愉下意识就想点头,还好及时控制住了,然后赶紧摆正态度,坚定地摇摇头。
“师兄今日怎么没和曲师姐一起练剑呀,怎么有时间跑到寿客峰来呢?”金愉赶紧搬出曲心画,试图转移视线。
“你曲师姐今日有事未在抱节峰,倒是你今天为什么翘课?”听到曲心画的名字,江近月语气和缓不少。
金愉没想通那么多人听课,怎么今天的老师还能独独记得自己没去上课呢?
江近月一看金愉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的说道,“还在想那么多人为什么上课的老师会留意到你没去上课是吧?”
金愉是真的好奇,重重地点点头。
“那是因为,今日,你师兄,我,难得当一次老师给人讲课,也想看看自己师妹上学的情况如何。”
“结果我的好师妹,压根没去上课。”江近月又生气又委屈。
金愉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翘课,就能赶上自己师兄上课,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池星落走上前,向江近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师兄,实在抱歉,金愉是因为我才翘课的,你千万不要责怪她。”
江近月原本还没注意到金愉身旁的池星落,结果这小子忙着替金愉出头,江近月这才把视线落到他身上。
江近月皱着眉看着池星落,第一次见这小子就总觉得看他不太顺眼,现在看他就更不顺眼了,这才见金愉几面啊,就怂恿她翘课,小金鱼一直多乖啊!
“你们掩月宗就是这样教徒的?撺掇别派弟子翘课?”江近月语气不善。
“师兄!不是这样的!是我怂恿他翘课的!”金愉隐隐觉得江近月不太喜欢池星落,急忙为他辩解。
“你还为了他跟师兄说谎!”江近月原本只是有些看不惯池星落,现在看金愉这么护着他,真有点生气了。
他沉着脸,对着池星落审视起来。这人看起来虽然也勉强算得是相貌出众,观其表现也不像奸佞之徒,但他身为掩月宗弟子,跟金愉实在是有些交往过密了,他到底对金愉有什么企图。
“师兄,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你莫要责怪金愉。”池星落身子躬得更低,头也垂得更低。
“谁是你师兄!”江近月三番五次听到池星落对着他叫师兄,更是心头火起,抬手一个剑招向池星落劈过去。
金愉一看不好,师兄真生气了,他好歹也算是男主角,少年天才,真动起手来池星落可是要吃亏的。
金愉刚想阻止,就被江近月和池星落两个人一人一只手推到了一旁,意思很明显,他们都不想金愉插手。
金愉无奈,只能一旁观战。好在江近月不是好斗之人,身为男主也并非残忍嗜杀之辈,再加上池星落身为小辈,江近月也不会真对他下杀手,所以江近月并没有将剑抽出剑鞘,剑招也只是点到为止。
但池星落原本就和金愉差不多境界,左不过就是筑基修为,昨晚又刚刚妖气发作,他可不要被江近月揍得太惨啊。
江近月就算是收着手,他和池星落之间的境界也实在是相差悬殊,池星落根本不敢和江近月硬碰硬正面对上,只能变换身法一直躲。
“臭小子,别一直躲啊,有本事对上直接打一场啊!”江近月收着境界打池星落也绰绰有余,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像个滑不溜秋的泥鳅,剑招刚要落到他身上,他一个身形变换,就擦边躲了过去。
“师兄别开玩笑了,你是剑修,我只是个修习符咒阵法的,又和你差着这么多境界,正面对上,我还有机会吗?”池星落玩儿命地躲闪,在这期间吃力地抽出注意力来和江近月对话。
“哼,缩头乌龟。”江近月不屑地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
池星落躲闪的也更为吃力,有好几次剑招差点就劈身上了,看得金愉双手握拳都握白了,心也悬起来了。
突然,江近月被定在原地,动弹不了了。他有所感应看向地面,原来池星落不知何时,在被追的时候,已经在地上画好了一个静止阵法。
池星落见阵法起效,深呼一口气,对着被困住的江近月一拜,“师兄,乌龟也挺不错的,活得长。”
但一旁的金愉却并未放松警惕,她很了解江近月的实力,不至于能被这个阵法困住多久。
果不其然,只过了片刻,阵法对江近月的限制已经开始松动。
池星落虽然也没想过这样一个阵法能困住江近月多久,但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要脱困了,这就是境界之间的差异吗。
“在我这么密集的招数下,能逃过,还有时间设立阵法,我承认你还算不错。”
“但也就是不错了。”
江近月脱离阵法,提剑朝着池星落直击而来,池星落只能继续躲。
又经过几次变换身形步法,池星落虽然都惊险擦肩而过,但也已经显露疲态,反观江近月,在这么多次出招之后,却完全没有受影响,很明显池星落是很难取胜的。
池星落看了眼观战的金愉,又看了眼江近月,在他一个剑招刺过来的时候,池星落故意角度偏上一寸,微微迎上江近月的剑,然后整个人被击飞。
金愉见状,赶紧走上前,从动作轻缓地地上扶起池星落,“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池星落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开始咳嗽,又咳出几口血来。
“你没事儿吧?怎么还咳血了?”金愉有些惊慌失措,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近月,难道他下重手了?
江近月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是,他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但也没往死里打啊!他明明还是收着打的,哪知道这小子突然就飞出去那么远,还咳血了!难道这几日他又变强了?
江近月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上前去,蹲下身查看池星落的脸色。
“不至于吧,我也没下重手啊。”江近月迎向金愉的目光。
“我真没下重手!”他又强调了一句。
“他是不是有旧伤啊?还是有旧疾?”江近月猜测起来。
“他之前妖气入侵,昨晚还刚刚发作过。”金愉连忙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啊!就这样我还跟他打什么打,妖气入侵还到处跑什么?不要命了!”江近月也有些着急了。
“走走走!刚好上山让五长老瞧一瞧!”江近月一把背起池星落就往山上走。
金愉在后面扶着池星落,以免他从江近月身上掉下来。
扶芸刚在小屋里吃了一条金愉留下的烤鱼,还没来得及吃下一条,就被急急忙忙赶上来的江近月吓一跳。
“五长老!救命啊五长老!”江近月背着池星落着急忙慌,大喊大叫。
“诶诶诶!,在这儿呢,叫魂呐,这怎么了?”扶芸放下碗筷,示意他们进门。
扶芸走近一看,江近月背上的不是之前跟小金鱼一块儿跑来偷吃鱼那小子吗,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鱼有毒吧,好好的竖着走出去,怎么横着被抬回来了。”
“五长老!跟鱼没关系!”金愉被扶芸打岔得有点着急了。
“那这是怎么了嘛,我会点医术又不会算命。”扶芸摸了摸胡子。
“他这是......”金愉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看向江近月。
池星落变成这样,跟江近月脱不了关系,只好尴尬开口道,“我跟他打了一架,然后就这样了。”
扶芸翻了个白眼,“你几岁了?还和他们小孩子打架?你看看这打的。”
江近月被说得心虚,不敢开口说话。
扶芸看池星落伤得挺重的样子,也不废话了,走上前,认真把脉。
扶芸好一会儿都不说话,金愉看得着急,出声问道,“五长老,他怎么样了?”
扶芸摇摇头,看了眼池星落,又看了眼金愉,笑了一下,“没事儿,死不了。”
金愉和江近月看到五长老摇头,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然后又听到说没事,心又狠狠落回原处。
“五长老,你要吓死我们啊!”金愉拍着胸口抱怨道。
“要吓死你们的人可不是我。”扶芸双手一摊,然后转身抓药去了。
金愉听不懂五长老的哑谜,只好拿出条帕子,仔仔细细地把池星落脸上的灰和嘴边的血都擦了擦。
江近月看金愉对着池星落,又是擦灰又是擦血的,气不打一处来。
“五长老都说他死不了了,有什么好擦的。”
金愉也气呼呼地转身看向江近月,“师兄!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非要和他打架,他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池星落在这躺着,这事儿确实是江近月理亏,但是他又莫名奇妙地总觉得憋屈,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轻轻一个剑招,人怎么就飞起来吐血了,他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好了师妹,大不了下次师兄不揍他揍得这么重了好不好?”
“你还想有下次?”金愉声线都惊得拔高了。
“那就再也不揍他了?”江近月试探地换个答案。
金愉飞快地点头,“师兄说好了哦!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再也不跟池星落打架了。”
江近月看了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池星落,又委屈巴巴地看了眼金愉,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