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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得手(下)(1/1)

三年前,荣王府

李晏安大宴宾客的日子终于到了

沈沛儿一早就站在院子门口,她看到王府里的往来的下人们忙里忙外,准备晚上宴会的事,她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转眼到了傍晚,她听见远处的热闹,便知道宴会就要开始,一个丫鬟捧着一身衣服走了进来。

“给姨娘请安,王爷吩咐要姨娘换上这身衣服去花厅。”

沈沛儿看了衣服,便知这是李晏安要自己去前厅给他跳舞了。

她不吭不响地换了衣服,拍了拍月梅颤抖不安的手,然后跟着那丫鬟一起去了花厅。

今日真是好大的阵仗。

只见李晏安坐在花厅的主位,他怀里搂着个女人,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还有一人和他并排坐着,年纪看上去比李晏安大一些,与他容貌肖似,只是眉宇间更加沉稳,沈沛儿虽没见过,但这威严的气势她倒是在宁王府里感受过一回,这是宁王李晏山。

他们的两边下手位坐着各路宾客,为首的一位衣着低调华贵,年龄约莫四十多,用和李晏安两兄弟一样的白玉簪束着头发,想必这就是艾兰姑姑说的寿王。

沈沛儿扫视一圈,除了坐在末位的顾淙,她又在宾客里找到个熟人——她的大哥沈静堂。此刻他坐在那儿把脸撇到一边,装作没看见自己。

她心中冷笑,转头面向李晏安微微行了个礼:“王爷,不知喊妾来所为何事?”

李晏安搂着怀里的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她,以往他这种样子,嘴里吐出来的一定不是好话。

“沛娘这些日子不是在跟着教坊的姑姑学胡旋舞吗?听闻你娘以前也是名动京城的胡姬,今日本王宴客,正好你家哥哥也在,跳一曲给大家看看。”

沈沛儿看了一眼沈静堂,他已经羞得脸都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大概感觉到自己在看他,又抬头似恼怒似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仿佛沈沛儿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真可笑,自己被逼着跳舞,他颜面尽失。这个怂货连离席都不敢,只能坐在这里看着,然后把屈辱和愤怒一股脑地丢给自己。

李晏安从盘子里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他那双桃花眼闪着精光。

他见沈沛儿还不动,就随意丢了个东西到她脚边:“西厥琉璃石的项圈,只有皇家才能有的宝贝。赏你的。”

沈沛儿低头看了眼,那琉璃石晶莹剔透,随着灯火不停闪烁着宝光。

沈沛儿想,当年我娘是不是也这样?

在宴会上傻乎乎地给他爹跳舞,以为跳得好了就能多得些缠头存够赎身的钱。

结果被这个畜生的爹一句话就送给了沈淮方?

轻巧地就像他面前的那盘肉一样。

思及此,沈沛儿心里的念头突然如山石一般巨大而坚固,她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给这帮人跳舞!

“王爷,我娘和我说过,西厥人跳胡旋舞一为高兴时庆祝,二为自己所爱之人。我入府这几个月并不开心,你也不是我的爱人。”

李晏安的表情先是意外,然后是震怒,毕竟从前沈沛儿都是逆来顺受地任他打骂,今天却拒绝了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眼神变得阴沉:“看来本王是太宠你了,让你敢这么放肆。来人!把她衣服给我扒了,拿我的鞭子来!”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沈沛儿反而什么也不怕了,面对他熟悉的套路反而觉得可笑。

这个男人也就只会这点东西。

“好了!你丢人丢的还不够吗?!”突然,李晏山一声冷斥让整个花厅肃静了。

他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李晏安也立马闭嘴噤若寒蝉。宾客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李晏山又看向沈沛儿,冷冷说道:“来人,把她带下去。”

沈沛儿就这么又被带回了偏院。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今晚她本就没打算逃出去,等宴席散了李晏安一定会来找自己算账,到时候自己也会让他命丧黄泉。

沈淮安贪污行贿的证据已经送出王府了,过不了多久沈淮安就会倒台。

沈沛儿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是许久未有的畅快。

待她再次睁开眼,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快步走进屋子,一把关上了门,对一脸担心的月梅说道:“月梅,一会儿把我身上这套胡姬的衣服捧出去,院门口的人如果问起来就说是要还给教坊姑姑的。你出去后找个地方换上,然后趁着宴会结束混到胡姬的队伍里去,和她们一起出府。”

月梅见沈沛儿这么说整个人都慌了,她颤抖地问道:“小姐,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沈沛儿握着月梅的手,镇定地开口:“我在宴会上得罪了李晏安,他派了两个人把守着这个院子,等会儿就要来找我算账了,我跑不了了。”

月梅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那奴婢也不走,奴婢在这里陪着你。”

沈沛儿抹干她的泪水:“傻子,你要陪我死在这里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要好好活着的!你当初是骗我的?!”

今晚,她会和李晏安同归于尽,犯不着让一个无辜的人陪着自己一起。

月梅终是被沈沛儿哄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环视了一遍屋子,仔细审视着每一件物品,评估着它们对人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的心中早已起了死志,李晏安,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活,阎罗殿中,生死簿上,你得和我一起清算!

计划好一切后,沈沛儿吹灭了灯躲在门后,手里握着一条汗巾子。

昏暗的夜色中,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死神平等的降临。

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沈沛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李晏安如梦呓般的醉语。她不禁握紧了手里的汗巾。

“哗啦”

门被推开了,李晏安走进来,他屋里一片漆黑,外屋好像没人,就朝内房的方向望去,沈沛儿抓住这个机会,一瞬间用汗巾套住他的脖子死死绞紧。她背对着门口,顺带着用脚和身体把门关上。

李晏安用手抠住汗巾子,试图给脖子找出一点呼吸的空间,他被勒住,喊不出声,只能用嘶哑干涸的声音低吼道:“沈沛儿,你敢暗算我,明日我就让父皇把你沈家满门抄斩!”

沈沛儿听了他的话浑身舒畅疯笑出来,原本已经用尽全力的胳膊又凭空多出了三分力气,她在他的耳边恶狠狠地低声道:“那正好,我今日送你见阎罗,明日送沈淮方上法场!”

李晏安的手四处巴拉,终是给他摸到了桌上的茶壶向后砸过来。

沈沛儿头一偏,手上也禁不住松了力气,李晏安抓着这个机会挣脱开。

他刚被沈沛儿下死手勒过,此刻正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她趁着这个机会,抄起柜子上的花瓶砸向他的头。

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李晏安也被砸得晕头转向应声倒地。

沈沛儿紧接着故意大叫一声,然后抓起地上的红柳向李晏安刺去。

月门外,负责看守的下人们听到花瓶碎了的声音本想进院查看一番,可紧接着他们听到了女人的哭叫,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他们对这种声音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们的主子有些特殊的癖好。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为好,打搅了主子的好兴致,那他们就要遭殃了。

沈沛儿的红柳本是瞄准着脖子刺下去的,但是被李晏安双手截住,他想叫人进来帮忙,可他的嗓子还如利刃划过般疼痛,根本叫不出声。李晏安抓着沈沛儿的手腕往别处掰,她低头就往李晏安的胳膊上死死一口咬住。李晏安吃痛,手一松,她的两只手就随着惯性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啊啊——!」

大半个王府终于听到了李晏安的惨叫,整个人也因受伤而剧烈挣扎起来,他的手脚剧烈地扑腾,身体也左右来回翻滚。

沈沛儿因着他的挣扎被甩到地上,她见李晏安没死,赶紧爬起来拔出红柳枝就往他脖子上扎,可是这时下人们已经冲了进来,几个人合力把她拉开。

下人们点燃了灯,昏暗的烛火中,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李晏安,他的左眼被扎了一个血窟窿,在昏暗中红色的血像是黑色的污水一样,汩汩地往外淌。

没一会儿,管家刘顺就赶了过来,短暂的震惊后他一边指挥着下人们把沈沛儿绑了,一边让人把李晏安抬到床上。

另一边,花厅里剩余的宾客见王府的下人们乱成一团,也紧张起来,就在他们小声猜测出了什么事时,刘顺小跑进来,低声在李晏山的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色立马变得像是数九寒冬一般冰冷阴沉。

片刻后,沈沛儿被带到了他的跟前。

李晏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朝着仆人摆摆手道:“拖出去,打死。”

于是她又被五花大绑拖去了后院。

沈沛儿被绑在凳子上,棍棒一下一下招呼在身上,分筋错骨的剧痛,可她咬着牙不出声。

娘,很快我就能见到你了。

正想着,沈静姝却来了。她二话不说甩了沈沛儿一巴掌,盯着沈沛儿的眼睛狠狠地说道:“沈沛儿!你要害死我害死沈家吗?!”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了名门贵女的矜持,狰狞的一张脸扭曲而丑陋。

沈沛儿从来不知道她四姐竟然能这么丑。

她没有体会过被人苛待十几年是什么感觉,她那细皮嫩肉的身体不知道挨打是什么滋味,她不知道嘴角开裂后连吃饭都很痛,不知道被烙铁烙上的一瞬间其实会把灼烧错认成寒冷刺骨,不知道被抽鞭子后把衣服从伤口上揭开比被鞭打本身还要痛,她更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为活下去而心惊肉跳!

这个女人平日里在乎的那些宴会和交游,和活着比起来是那么的肤浅。

今天她也尝到了为了活着胆战心惊的感觉,沈沛儿觉得自己倒也不亏。

想到这里,她的嗓子一阵腥甜:“噗!”

下一瞬间,沈静姝那张艳冠京华的脸上就满是血沫,显得特别滑稽可笑。

沈沛儿故意的。

沈静姝用手摸了一下脸,看到指尖的红,然后尖叫着带着她的一般下人跑了。

行刑继续,沈沛儿已经痛到麻木了,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她感到意识渐渐离开身体,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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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沛儿陷入过往的回忆时,门被“哗啦”一声打开,来人是张鸣玉。

沈沛儿侧头一看,院子里躺着好多尸体,一批穿着黑衣的蒙面人站在院子里,领头的是陆风。想不到这看似无人的庄子里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手。看来他今日是真的打算霸王硬上弓了。好在她早有准备,放了信给陆风,让他备些人手悄悄跟在自己后面,待自己进了庄子后跟着潜进来。

她又看向张鸣玉奇道:“你怎么来了?”

张鸣玉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我来凑凑热闹,你没事吧?”

“没事。”

沈沛儿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怀里换来的原版账册。

沈沛儿把账册扔给院里的陆风让他交给章府。

陆风接过账册没有废话,转身就走了。

沈沛儿估摸着,他的主子估计能在李晏安醒来前就收到这账册。

她又看了一眼还伫在面前的张鸣玉:“你不跟他一起走?”

张鸣玉回答得一脸无辜:“我还想接着看热闹。”

沈沛儿把他推出门外:“那你在外面接着看吧。我戏还没演完呢。”

她坐回桌前,气定神闲地等着李晏安醒来。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李晏安终于醒了。

他醒来后看沈沛儿的眼神先是迷茫,然后渐渐转为了犀利,似乎要用那只独眼把她身体烧个洞出来。

李晏安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你敢耍我?”

沈沛儿气定神闲地回望着他:“王爷,妾当日与王爷说过的,妾只会把身体给全天下最尊贵的人。王爷的皇图霸业才刚刚开始,怎么能沉溺与儿女私情呢?”

挣开他的手掌,沈沛儿站起来推开门。李晏安看到了满院子的尸体,而陆风留下的人手正整齐地列在院内,他的眼睛里先是划过一丝恐惧,转而看向沈沛儿时,又涌上了崇拜之情。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有本事,能把自己布置下来的人手全部消灭。而这个有本事的女人愿意下注在自己身上,有她的相助,自己登上王位岂不是轻而易举?

沈沛儿此时却在心中冷笑,果然,对付这种人,好话歹话他都是听不懂的,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让他折服。

她又看了一眼院子,瞬间想要笑出来,只见张鸣玉不知从哪具尸体上扯下一块黑布,胡乱地裹在脸上,活像个刚入行不到半天的土匪,站在一群大汉中间。

沈沛儿拼命忍住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回头看着李晏安:“殿下,你是我看中的男人,可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带着这群人手一路离开了。

到了庄外,沈沛儿骑上马冲张鸣玉怒道。

“你刚才把自己包成那样,是故意惹我笑的吗?!”

“哎呀,李晏安往年在东宫见过我,我怕被他认出来。”张鸣玉上了马,耐心地对她解释。

“一边去!我刚才差点儿绷不住要露馅了!”

张鸣玉并不恼怒,他拱手赔罪道:“沛儿姑娘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眼看要吃午饭了,在下请沛儿姑娘去吃城东的软蒸羊肉如何?”

阳光正好,张鸣玉眉目舒朗。

沈沛儿终于笑了出来,打马先跑一步。

“我吃,你在一边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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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沈沛儿吃饱喝足回了平南王府。

她刚喝了两口茶,只听外面来报。

说太子带了官兵堵在平南王府门口。

沈沛儿和谢辰赶到时,只见太子李晏山站在那,他的身后是大理寺卿和一众官兵。

李晏山见他们来了,从袖中掏出一张通缉令。

“世子,郡主。我接到消息,近日江兴府来的反贼混入了王府,还请郡主世子允许我们带人进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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