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学校，梦开始的地方（1/1）

一期的工作是到最后一天的晚上12点才算是真正结束，于是等时钟到了12点，这一期结束，刚准备起身，大厦消失了，突然开始瓦解，即使经过前段时间的训练，我也无法接受现在这种情况，我看着身边的人，组长，同事，经理，几分钟前还在激情电话语音的伙伴们，消散，不见，我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最后只剩我一人，我看着自己，对，我看着自己？我用什么看？镜子？没有镜子，手机？手机也不见 了，衣服呢，我身上穿着衣服吗？不知道。面对着逐渐消散的红砖、钢筋、桌椅和以往的同事，我被置于一个黑色的，我没有任何能够用来解释现在处境的经验空间无能为力时只能等待。

天气炎热，阳光直射在铺满白瓷砖的墙面，发射出闪烁的刺眼星芒，广播声音想起：同学们，午休时间结束，活动一下身体准备迎接下午的课程，我来到了我的高中学校。

我爬到4楼，进入16班，做起了一名高中生。英语课上，老师讲着虚拟语气，教室里学生昏昏欲睡，窗外传来上体育课的学生跑操的声音，老师说：“这节课就应该安排体育课，你们就不困了。”

眼前的场景，人物，我不记得我曾经接触过，一个个稚嫩的脸庞，高中生特有的微表情，我貌似真成了一名高中生。眼前各种科目的课本，罗列在我的跟前，一本一本翻看，是我的字迹，没错。

第二节课是物理，老师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担任着这个班级的班主任，穿着老头衫，头发精心打理过，只见老师说到，“秋季运动会马上开始了，大家想表演的节目想好了吗？这一次是女孩子上，还是男孩子上？有准备好的节目吗？”

林一：“老师，我组织咱们班10个男生跳民族舞。”

班主任：“你们会民族舞吗？”

林一：“可以的”

班主任：“好的，那就交给你了，你带领着10名男生练习，周末检查成果。”

只见几个女孩子看向了另一个短发皮肤白皙的女孩，这个女孩在酒红色窗帘的映衬下单薄的像似二维人物脱离画纸坐在普通人群中。下课之后林一拉着我出去，说道：“小山，这一次不能丢人，我们的民族舞要比他们桑巴更高级，运动会开幕式惊艳一把。”说罢他看向隔壁班15班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

到了周末，我们利用晚自习的时间，来到练习室，每个男孩子拿着一绢红布，跟着视频中的演员晃动着身体，我们都没有学过舞蹈，学起来不免笨拙一些，舞蹈老师来了之后，帮我们排好队形，叫我们熟悉视频中音乐的节拍。

老师说道：“现在对你们来说，肢体的动作没那么重要，排在第一的是先认识这段音乐的律动，让你的大脑记住这段音乐，然后大脑带动你的肢体去做动作，来，跟着老师做这个动作。”左右腿交替，原地晃动，胳膊跟着腿左右摆动，

老师：“好，直身，叉腰，轻松一点，左右，左右，不要太僵硬，跟着音乐。”

大家都很卖力，休息期间，林一过来找我：“小山，我希望这次表演，萧红能够注意到我，不是只有15班那家伙有才艺，咱们靠力量取胜，”

运动会那天，8点多太阳就很大了，每个班的表演团队都在后场，等到学校领导坐定，主持人开场，领导致辞，体育生代表发言，我们在阳光下站着已经开始出汗，我看着旁边站着的林一，他长得很是俊朗，皮肤白嫩，汗珠从毛孔中渗出，灰色的细小汗毛支棱着，腰背挺直，坚定地看向前方。当我来到这个空间，一直跟随着这个身体行动，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我又能帮到什么人，这一次和之前都不同，从时间上说，我在这里度过了几个日夜，做了试卷，听课，练习舞蹈，吃饭，上厕所，和同学聊天，都太过真实。15班的代表团已经开始表演，表演的拉丁舞，我想他心里念着的那个女孩应该也在欣赏着这个这个舞蹈，马上到我们了，音乐开始，我们冲到体育台下面，跟着音乐摇动，转身，胳膊有力的摆动，看着台上学校领导的表情，我相信他们喜欢我们这个表演，作为10个没有接触过舞蹈的男孩子，做到现在表演状态，已经很棒了，应该达到了林一想要的效果。

下台之后，班主任看着我们笑，拍了拍林一的肩膀说：“好小子，可以的！”

而林一则一直看着萧红。

晚上躺在床铺上，林一就躺在我的对头，他说他没想过会考上大学，想做生意，跟着家里长辈去做皮草生意，开店，可是看着萧红，他心动了，他想跟随萧红的脚步，她肯定会继续上学的，所以他也要坚持下去，他说我学习好，希望我在学习上能够帮助他，提高成绩。

我问道：“你和隔壁那个跳拉丁舞的男生有摩擦吗？”

林一：“没有，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他，最近他和萧红走的太近了。”

“你很喜欢萧红”

“不是很喜欢，是注定要和她在一起。”

“萧红愿意吗？”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她就做我新娘了。”

我对林一的说法嗤之以鼻，我小时候还扮演过别人的新娘呢。

林一的各科成绩都比较差，我让他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数理化身上多一些，这几科短期之内见效快，心里上容易尝到甜头，对他学习帮助很大，果然，这三科他越学越开心，而萧红的学习成绩则是第一第二学霸的存在，想赶上她很难，林一不在意，他想着大学不一定要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城市也好。

对于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要在这里多久，要做什么，我经历过高考，在经历一次也没有关系，只是我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我不理解，想到这里，那我之前的经历意义又在何方？我经历的所有，我大脑存在的所有记忆，有什么意义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跟着大家的节奏行动，学习，上课，帮助林一。

我在一个县级的高中，每年如果出现一个考上清北的学生是会值得全校庆祝的，今年志愿录取的名单下来之后，一个学长被北京大学录取，听说学校购置了3万的烟花庆祝，大家都很期待，因为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3年之前。到了晚上八点，每个班级在体育老师的安排下有序的来到操场，当我还在4楼时，看着楼下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们大面积的挪动到操场，白炽灯照射在学生们身上，渐凉的秋气在灯光里翻滚，极端平凡的校服在此刻显得如此高端雅丽，搭上乌黑亮丽的浓发，充满了力量，这可能就是成年人羡慕高中生的原因，有朝气，充满未知和期待。

烟花节开始了，璀璨的破散在墨蓝的空中，蓝色，红色，紫色的星星点点用尽全力出现在空中，然后消失，用极短的时间彰显出自己全部的光亮，谁不渴望极端的光亮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长河之中，用尽自己的全力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可惜一个人的力量过于单薄，甚至比不上这一粒烟花。

突然天空好像亮了，这一束烟火像一个盖子，发着光的巨大的盖子垂了下来，照亮了我，林一，和所有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