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决择（1/1）

感觉念书念不下去了。等今年过完，打算在西安谋求一份工作，当一个西漂人。

首先需要适应打工人的工作时间，做六休一。最佳试炼场所就是素文化环境了。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与未来的工作时间段相吻合。提前做几个月的时间适应。要不直接去工作的话，万一迟到多难为情。

昨天第一天一切顺利，今天是体验素生活的第二天。今天是特色餐食——凉皮套餐和素夹馍。

说到凉皮，有些许感动。听主持人讲那位师傅在凌晨三点根据用餐人数，做了整整50张凉皮。这舍小我为大家的行为让我感动不已。素夹馍便是双椒炒豆筋夹白吉馍。我今天才知道白吉馍的另一个叫法：太后饼。关于这个叫法，我猜应该是慈禧太后携光绪帝西狩逃难的时候恰巧吃到陕北的白吉馍。故因此得名。一开始我听岔了，以为是我们山西的太谷饼。那是撒着黑白芝麻的软糯小圆饼，一个饼能顶一天。就是吃多了容易上火。

言归正传，我主动承担了八宝粥的工作。过去煮粥喝的时候，大家把杂七杂八的豆子往锅里一扔就完事。可今天我见到了另类的做粥方法。用了个小砂锅蒸煮需要较长时间才能煮熟的黑米和其它谷物，用大锅蒸煮江米和红枣。采取分而治之的办法。最后将二者合二为一，天下一统。

我一边用剪子剪着从冰箱里拿出来冻的像铁疙瘩似的红枣，一边看着砂锅。我手笨点。不像其他师傅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快速。我眼睁睁看着一颗颗枣子在师傅手里由铁疙瘩变成一朵小红花，随着充当“花蕊”的枣核被拔走，花瓣般的小枣片儿飘落进小铁盆里。有道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可是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我剪不开一个枣子。把枣肉费劲抠下来。抠不下来就喂进嘴里吃了。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我想。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啊，成型的枣片最后有三分之一就不错了。我拿剪刀对着红枣拦腰咔擦一剪子，枣核不断没关系。像扭香肠一样，通过两边错位方向发力把枣肉拧出来。哎。可算有戏了。

想着想着，听见轰隆一声，熬八宝粥的砂锅终于承受不住高温的压力，炸锅了……厨房里弥漫着别样的气味。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厨房终于恢复了原状。总之这黑米算是彻底煮熟了。它带着熏黑的腰果和莲子与大锅里的江米和红枣片顺利会师。撒点糖，嗯，味道还可以。就在这时，我脑海里回想起几句话：

“啊，啊哈哈哈，鸡汤来喽！”

“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

“快，趁热喝，喝呀喝呀。”

毛骨悚然。

但是现实并没有那样。大家都很喜欢。因为久熬才能真正散发出谷物原本的香味。一大锅八宝粥很快就见底。

“谢谢承担。”

我更喜欢今天的油泼辣子，当油浇在辣子上。辣子的气息迎风而来。我很喜欢它拌面皮，像一个粉刷匠把白墙擦出一抹红色。外面的工业化凉皮与此不可相比，这味道，才算够味儿！

真正的生活是大家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安安静静为了大家准备一场丰富的午餐，也是一种幸福。

当我放下碗筷去做清洁工作时，回头发现岗位早已占满了人。

此处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