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梦（1/1）
夜晚。
雾气重重，格外安静的黑夜，让女孩不自觉脚步慢慢变快了起来。
咚咚咚……
心跳声如锣鼓般一下下敲在女孩的心上。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女孩不敢回头，总觉得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悄悄盯着自己。
女孩速度越来越快，后面的黑影也在黑夜跟随。
女孩拨通电话：“小灵，有人尾随我，快……”
女孩声音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女孩说的这句话显得虚无缥缈。
“小灵，我死了，你要帮我找出凶手。”
寂静的马路上，只剩下一个黑衣人拖拽着一个女孩，在马路上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
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诺诺！”
可是名为小灵的女孩再也没有听到女孩诺诺的声音，只听到了嘟嘟的忙音。
“啊！”
孙小灵从梦境中惊醒。
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孙小灵拿起床头边的纸巾仔细擦了擦，丢进了垃圾桶。
她安抚了一下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脯。
深呼吸几次才将心跳慢慢平息下来。
孙小灵心想：还好不是真的，吓死我了。
在准备早餐时，突然出现的电话吓了孙小灵一跳。
孙小灵一手拿起面包，另一只手接起电话：“喂，马阿姨，怎么了?”
电话那头，被叫马阿姨的妇女急切的问孙小灵：“小灵，诺诺在你那里吗?”
孙小灵听到马诺诺的名字，心里一惊，突然想起了昨晚恐怖的梦。
“没，诺诺不在我这，她，她怎么了吗？”
孙小灵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心里开始默念不会听到她想的答案。
可是马阿姨说的话让她如临深渊。
“诺诺不见了，小灵，怎么办啊！”马阿姨哭了起来，显得很无助。
孙小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马阿姨，你有几天联系不到诺诺了?”
“已经两天了！落落不会出现什么事了吧?”马阿姨局促不安的问孙小灵。
孙小灵摇摇头，不相信马诺诺不见了。
马诺诺前段时间交了一个男朋友，孙小灵见她是自己的渣男前男友后，就劝马诺诺分手。
可是马诺诺不信孙小灵，以为孙小灵想抢她男朋友，在挑拨离间，所以马诺诺这几天都不接电话。
她昨天给马诺诺打过一次电话，可是马诺诺没有接听，她也并没有多在意。
孙小灵此刻却恨死自己了，如果自己没有和马诺诺吵架，如果她让马诺诺晚上早点回家，也许马诺诺就不会出事了。
孙小灵颤抖着打起110：“喂，是警局吗？有人失踪了。”
……
电话那头的陈警官接到报警，迅速派人进行搜查。
还没找到人时，警方突然又接到一通报警电话，那头报警的人说发现了死人。
陈警官等人迅速到达案发地。
同时因为失踪人口和死者发现时间接近，夏惑打电话给孙小灵等人来确认一下死者是否为刚失踪的马诺诺。
在一个荒草丛生的废弃公园里，众人看到了一个尸体。
有些年纪还小的警官顿时就看不下去了。
因为被害者除了五官血肉模糊以外，四肢被凶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尸体旁。
这个场景显得格外瘆人。
孟之年伸手挡住了慕岁岁的眼睛，轻声说道：“别看。”
慕岁岁轻轻移开孟之年的手：“我不怕，为了当警察我可是看过不少大尺度的恐怖片。”
孟之年朝慕岁岁竖起个大拇指：“你厉害。”
目击证人此时吓得哆哆嗦嗦。
目击证人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早上要去这个荒地前边的草坪除草，谁知道闻到一股臭味，我一看，居然是一具尸体，吓我一跳。”
于肃奇怪：“你来这里除草干嘛？这里还有人需要做工程吗？”
目击证人说：“有人雇我来这里除草是为了建一个坟墓。”
坟墓。
众人理解起来，这里荒凉地价低，是挺合适的。
孟之年来到尸体旁进行调查。
尸体五官被砸的稀烂，让具有强大心理素质的孟之年也不敢直视。
尸体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裙子，再配上这个场景，此刻有一种略带恐怖的氛围。
在肉眼可见的地方，孟之年发现一个被血迹染红的石头，不难看出，这就是作案工具之一。
而四肢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旁边，明显是被利器斩断，所以没有产生血肉相连的那种结果。
而摆放整齐，说明凶手是一个心理变态且具有强迫症。
心口处有一道深达数厘米的伤口，是刀插入所致。
除此之外被害人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凶手砸烂了被害人的脸，从面部的完好程度可以看出凶手不止砸了一次，而没有砸其它地方，可以说明凶手很讨厌凶手的容貌。
孟之年按了下尸体，发现尸体已经由僵硬变得柔软，而且一些身体部位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股臭味。
孟之年看了下手表，此刻时间为上午十一点钟，根据尸体的情况和目击证人报警时间，孟之年判断出被害者已经死亡了两天左右，所以可以推断出被害者是前天的十一点左右遇害的。
此时，孙小灵和马诺诺父母来到现场。
孙小灵穿着一件白色长裙，不敢直视眼前血肉模糊的尸体。
还没有确认是不是自己的闺蜜马诺诺，孙小灵的眼泪却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马诺诺父母也不敢上前确认眼前的尸体是否是自己的女儿马诺诺，捂着脸已经泪流满面。
马母率先开口：“诺诺最喜欢红裙子了，这具尸体也穿着一条红裙子，难道……”
一旁的马父捂住马母的嘴：“别瞎说，这个肯定是诺诺。”
孙小灵鼓起勇气，上前辨认。
在看到了尸体手腕上的红痣和莲花手链时，孙小灵突然哭的泣不成声。
她哭着对马家夫妻说：“阿姨，叔叔，这就是诺诺，她手上也有一个和诺诺一样的红痣，还有我亲手编制的莲花手环，我不会认错的。”
在听到孙小灵的话，马家夫妻嚎啕大哭：“诺诺！怎么就抛下爸爸妈妈走了啊？你说好的带爸爸妈妈去旅游的……”
孟之年看了眼孙小灵的手有一个创可贴。
孙小灵注意到孟之年的注视，抖了抖身子有点不自在。
孟之年移开视线。
警方们默声不语，为死者哀悼。
经过孙小灵等人的确认和DNA的鉴定，死者确定是马诺诺。
因为死亡原因已经明确，警方就帮助马家父母将马诺诺的尸体运回，进行安葬。
临走之前，孙小灵为了心安，将自己昨晚做的诡异噩梦告诉了孟之年。
孟之年听完眉头紧锁，他向来相信真理，并不信人死后还会有托梦一说。
马诺诺，26岁，在一家电子公司上班，经孙小灵阐述，马诺诺是在前一个月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所以，马诺诺的男朋友也存在嫌疑。
警方根据行踪迅速找到马诺诺的男朋友谢询。
而另一边，夏惑和蒋莹在调取监控，因为事发地离马诺诺回家路上只有几公里距离。
可是在前天从早上开始调取监控，监控却已经没有捕捉到马诺诺的踪迹了。
夏惑打电话给孟之年，孟之年意识到可能自己判断错了死亡时间，他回想了一下当时尸体周围的血迹，其实尸体砍断四肢后才流出血，而此前，尸体是被冷冻过的。
想通这一点，孟之年告诉夏惑，再往前一天的监控看一看。
果然，夏惑在大前天晚上十一点钟看到了独自在马路上赶着回家的马诺诺。
因为这条路并不在什么繁华地段，所以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比较少。
马诺诺在马路上行走时，突然有一道黑影从树后钻出来，把手里的刀一把刺中了马诺诺，黑衣人紧接着又把她往监控外拖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将地面上的血迹认真清扫了很久。
夏惑将这个监控视频截取发给了孟之年，孟之年点开一看，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虽然一前一后的黑衣人穿着相同，身高类似，但是一个是内双，一个是外八，而且第二个黑衣人轻微佝偻着身子。
足以看出，凶手并不是只有一个！
夏惑和蒋莹来到监控中马诺诺消失的区域，低头看果然有未清扫干净的血迹。
夏惑心想，这凶手真是胆大妄为啊！
居然敢在监控下杀人。
谢询正在家里睡觉，听到有人敲门，他顶着一头鸡窝头去开门。
见到来人是警察，人瞬间就惊醒了。
谢询：“警官们，有什么事吗？”
警方忍者谢询房间里散发出来的臭味，捂着口鼻：“查案。”
孟之年等人将地上随意乱扔的衣服踢开，走进房间才知道这里是有多乱。
不知道有几天的外卖盒子丢在已经满的垃圾桶旁边，还有一股烟味和啤酒味。
孟之年走进厨房，打开看了眼放厨具的柜子，又脏乱不堪的厨房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糊味，慕岁岁和孟之年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又进谢询和卧室观望了一下，孟之年打开衣柜，又砰的一声关掉了。
慕岁岁不禁感叹：“这比猪窝还乱啊！”
警方来到各个房间搜寻，没有任何有嫌疑的工具。
众人都不愿意在这个地方久待。
于肃等人将谢询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内，谢询显得坐立难安。
他搓着手指：“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于肃开始提问：“你知道你女朋友马诺诺的下落吗？”
谢询僵硬了一下，然后换上一副悲凄的表情：“警官啊！诺诺前两天和我吵架了，都是我不好啊！我惹她生气她就没理我了，难道，诺诺出什么事了吗？”
于肃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马诺诺被人杀害了，你知道吗？”
谢询露出极为震惊的眼神：“怎么会，我的诺诺……”
接着，他开始哭了起来，努力挤出来一滴眼泪。
于肃看不下去，孟之年进来和他说了几句话，还带回来了一包糊状物。
孟之年轻声说道：“经检验，这个不明物体上遗留的一滴血液是被害人马诺诺的。”
孟之年接着说：“而这个糊状物是你家里发现的。”
谢询哭着交代说：“人是我杀的，马诺诺和我前两天因为一个女生吵了一架，那天晚上我做梦梦到诺诺叫我杀她，于是一醒来我就把她杀了。你把我抓起来吧，我愿意血债血偿。”
又是梦，可真是离谱。
于肃迅速上前，给谢询戴上了手铐。
孟之年却确定说道：“你不是凶手。”
谢询却指着自己：“我就是凶手，快把我抓起来！”
孟之年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能保下她吗？”
谢询发疯了一样怒吼：“你在说什么？保谁?凶手就是我啊！”
孟之年坐在谢询对面的凳子上，开始分析。
“我们已经调查监控了，某某是罪魁祸首，而你，是协同作案的，自然也逃脱不了。”
谢询又变得和疯狗一样：“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不关小灵的事！”
意识到什么，谢询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瞳孔地震。
孟之年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笑了笑说：“哎，我可没说那个某某是孙小灵啊！这么快就承认了?”
谢询连忙否认：“我刚刚说错了。”
孟之年也不急，淡然地说：“还有证据，别急着否认。”
“我刚刚没说完，糊状物里除了残留着马诺诺自身的血液外，还从一滴鲜红的血液中测出另一个血迹是孙小灵身上的。至于血是从哪来的，是她在分尸时刀不小心割到了手指头所致，而她自己的血液不小心滴落在她的身上。”
孟之年解释道：“那天确认尸体是谁时，我看到她手指头上的伤口，她只被我看了几秒就不自在，说明她心里一定有鬼。”
“孙小灵所在的住宅区还没装监控，但是在晚上十点钟的一家超市内，一个全副武装但是能看出来是女孩的人出现在一家离家里有点远的便利店，还是买了一件黑衣服。”
“而为了毁灭证据，她就和你合伙把衣服烧了，但是还没烧干净我们就来了。”
不等谢询反驳，孟之年接着说：“那天去你家，虽然很脏乱差，可是我却在你的衣柜里看到了摆放整齐，从季节顺序开始摆放的衣服，而这个特征，也与凶手将四肢摆放整齐对的上。”
“你说你和马诺诺是男女朋友，那为什么衣柜里却是另一个女人的清一色白色的衣服，因为我看到衣柜里并没有一件红色的裙子或者衣服，而马家夫妻说过，马诺诺最喜欢红裙子，那么你这个男朋友怎么衣柜里一件女朋友爱穿的红衣服都没有?”
孟之年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帮孙小灵掩盖事实，原来你们俩是又在一起了是吧！”
谢询眼神闪躲明显是被孟之年说对了。
而另一个审讯室内，孙小灵的心理防线在慕岁岁的一句句证据下被攻击的一败涂地。
孙小灵抹着脸上的清泪，交代作案动机：“小灵和谢询在一起后，我阻止他们，可是小灵不听，在谢询知道我是小灵闺蜜以后又背地里对我死缠烂打求复合。”
“我心里也一直忘不了他，然后我们就……”孙小灵又抽泣起来。
慕岁岁在心里吐槽，一对狗男女。
孙小灵接着讲。
我那天以后突然犯恶心，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我怀孕了。
我告诉谢询后，他很高兴。
有一次谢询陪我逛商场，被诺诺看见了。她非常生气的扇了我一巴掌，还说要杀了我们，我自知是插足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就觉得对不起她。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和小时候一样又梦游了，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梦游了，而且梦游后并不会有过激行为，所以我想，我杀了诺诺可能和她说要杀我们这一句话有关系。
我在家里一醒来，发现自己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买的黑衣，浑身都是血，我吓坏了，冰箱流出一些奇怪的暗红色液体，伴随着恶臭，我打开了冰箱，却发现了被我分尸的诺诺。
我吓坏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我杀人了。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坐牢，冷静一点后，我打电话给谢询，问他怎么办。
他听到以后先是震惊，然后叫我打扫干净房间，把一切证据扔掉。
所以我将那把刀洗干净扔了，然后把当时装诺诺尸体的袋子
他穿上另一件差不多的黑衣，让我乖乖在家等着，他去清扫血迹。
然后，他把诺诺用车子带到了那片荒凉的草地上。
为了确认路上没有人，我帮他打掩护，看到那些肢体，我竟没有感到害怕，而是觉得不整齐，然后把它们放整齐。
诺诺很喜欢向我炫耀她那张嫩滑的脸蛋，其实我已经听过好多遍她炫耀自己貌美，我仿佛鬼迷心窍一般在旁边拿起石头就……
谢询把我那件黑衣拿到自己家里去，拿开锅准备烧掉，因为在户外有规定不能随意焚烧垃圾。
在尸体扔了以后，即使喷了清新剂，也还是发现有一点气味，就怕邻居发现，所以在等他们上班后，他故意存着垃圾，就算邻居说过他几次，他搪塞说会找人来打扫。
因为谢询自称是分手了所以心情郁闷。邻居们以为他受到情伤，也就没有发现尸体留下的尸臭味。
我让谢询烧衣服，然后我就回家了，谢询后来告诉我，在他快烧完衣服时，你们来了，他就迅速将火扑灭，制造成那种黑暗料理的假象。
谢询意识到你们迟早会发现，就想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们母子俩，我不愿意，可是，为了孩子，我还是……
说完，孙小灵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难过的说：“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慕岁岁听完，觉得孙小灵似乎精神有点问题，居然会因为一句话梦游杀人。
孩子也是很可怜，毕竟有这样残忍的父母。
将这起案子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以后，最终，谢询因犯包庇罪，被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因为孙小灵自称自己是梦游杀人，所以警方将她带到医院治疗。
而医生也确认她是患有梦游的情况。
所以马诺诺最后因为精神问题被无罪释放。
在坐牢之前，谢询向孙小灵告别：“小灵，照顾好孩子，等我。”
要不是知道缘由，慕岁岁等人可能会感动的落泪。
可惜，这是一对可怜又可恨的情侣。
马家夫妻觉得很不甘心自己的女儿被无辜杀害，于是执意要将孙小灵告上法庭。
孙小灵知道马家夫妻因为自己的精神疾病，失去了最爱的女儿，而自己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所以孙小灵也不愿意原谅自己。
孙小灵告诉马家夫妻，她决定代替马诺诺，好好给她们养老，不求他们的原谅，只求他们能好好过完下半辈子，而自己也能有一个心安。
而马家夫妻也心疼孙小灵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没有再提打官司的事情。
忙了几天以后，大家精疲力尽。
张局知道大家都辛苦，便让大家明天可以休息一天，他自己自愿留下来继续执勤。
众人纷纷感动张局的奉献精神是多么伟大。
警局不能没有人，这是张局恪守的准则。
……
下班回到家，慕岁岁打算明天好好休息。
慕岁岁刚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蓝色睡衣时，孟之年突然发了一条消息。
孟之年：“开门。”
慕岁岁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开了门。
一打开门，有一股淡淡的酒味飘在空气中。
只见孟之年手背在身后，看起来神经兮兮的样子。
慕岁岁闻到一股酒味，蹙眉：“你喝酒了?”
孟之年没有回答，将背后的玫瑰花送到了慕岁岁面前，试探性的说：“岁岁，我做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慕岁岁觉得很惊喜，她心想：没想到孟之年也懂得浪漫。
彩色的光芒照耀在慕岁岁的身上，让她看起来仙气十足，像个身穿彩色纱裙的仙女。
她的耳朵悄悄泛红，伸出手接住孟之年手上漂亮的和艺术品一样的玫瑰。
“谢谢，我很喜欢。”
慕岁岁的声音分外好听，孟之年借着酒劲紧接着问她：“明天一起出来吗？”
慕岁岁红着脸，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答，孟之年轻声说：“我们明天见。”
慕岁岁打算关门，又想看看孟之年醉了的时候走起路来是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五六米的路程，孟之年走的歪歪扭扭。
在到家门口时，他还不小心磕到了门框。
慕岁岁觉得好笑：“你小心点！”
孟之年回了句好，关上了家门。
孟之年表面平淡，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了波涛骇浪。
他看着桌子上的酒瓶子，对自己很失望，抱怨自己在这个时候胆子也太小了。
他觉得得好好制作一个追岁攻略，他要让岁岁不知不觉被他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