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偶遇初恋（1/1）

有一次，罗大铁受一个女人委托，调查她老公的出轨，发现这人是个副厅级干部。他不仅找到了证据，还把那老公暴揍了一顿，把他举报给纪检部门，结果那家伙被撤职了。他这样做，本来是给委托他的女人出气，没想到那女人嫌他多事。她原本只想拿到老公出轨的证据后，把老公捏在手里，没想老公的前途给毁了。她嚷着不给他钱。当然，他当时脸一黑，那女人也没敢不给钱。过后他忿忿地想，这是啥女人啊！活该老公出轨。

这时，他盯的“宝马女”从健身房出来了，打起精神跟着她的车，看她回到了自己家，估计再出来的可能性不太大，今天的跟踪先到这儿了。

他一看天色尚早，不想回自己的破屋子，打算到曲芊芊单位附近转转。

曲芊芊跟着上官础出国后，罗大铁与曲芊芊很少联系，本以为这辈子无缘相见了。后来，听说曲芊芊跟着上官础回国了，让罗大铁百感交集，总希望能再见到她。上官础最好的朋友马舵张罗了一次同学聚会，聚会上罗大铁见到了魂牵梦绕的曲芊芊，她已经从一个单纯青涩的少女变成了成熟沉稳的少妇。尽管他有千言万语，也没机会倾述。好不容易说了几句话，只简单问了问近况，知道了她的工作单位。那以后，他常常到曲芊芊工作单位附近转一转，时常希望能单独碰到曲芊芊。

曲芊芊目前在江城大学附中当老师。罗大铁开车来到曲芊芊单位附近，在距门口还有200多米的地方停好车，然后下车在附近转转。

此刻，他与她虽然离得不远，却只能想想她，而不能去见她。此时，不知道她在上课还是在批改作业，他能感觉她的存在，仿佛能闻到她留在空气中的气息。这气息让他沉醉，让他流连，能催化他大脑中的多巴胺，让他心安，让他幸福。尽管他不期许能真的碰到她，但能感受如此的幸福也心满意足了。

尽管天气有些阴，想到曲芊芊，他的心空是晴的。上天体谅他的痴情，就在他美美地感受着曲芊芊的时候，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芊芊吗？日思夜想的芊芊！魂牵梦绕的芊芊！牵肠挂肚的芊芊！罗大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者出现了幻觉，他不相信上天会如此眷顾他，他正想着曲芊芊的时候，上天把她放到自己的眼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没错！的确是芊芊！也许上天体恤罗大铁的痴心，让他与曲芊芊不期而遇。

罗大铁看到的曲芊芊是背影，她走得很慢，微微低着头，像在想着什么。在阴沉的天气里，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行人比平时稀疏许多，加上少了晴日里阳光的关照，让曲芊芊的身影多了些孤单。

在罗大铁看来，与高中两人相恋的时候相比，20多年过去，她的身形免不了些许变化，没有了少女时期的亭亭玉立，多了些丰腴与圆润，只是背比以前弯了些。在罗大铁眼里，曲芊芊仍宛若女神一般惊艳美丽。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在街上单独碰到曲芊芊，罗大铁的心仍难以平静，心剧烈地跳着，能听到“砰砰”的声音，让他感到生疼。那种感觉仍如初恋一般强烈和无措。

他想追上前去，与魂牵梦绕的女神面对面，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吗。又怕惊扰了她，惹得她不高兴。他的心思仍像二十多年前那个惴惴不安的小男生。其实，这么多年混迹于三教九流的人群当中，生活中多的是算计、阴暗与下流，他的情感已经麻木了，内心如戈壁一般荒芜和苍凉，唯独保留着一个温暖如春、生机盎然的小花园、小角落，小心呵护着，碰不得，生怕伤着那里。

那个小花园就是他对曲芊芊的情感，他一直痴痴地守护着。

罗大铁暗恨自己，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没出息。今天单独碰到她，多么好的机会，怎么连跟她打声招呼都怵呢，真够废物的！想到这儿，他鼓起勇气喊了声：“芊芊。”

在他的称谓中，曲芊芊的“曲”字似乎一直没有存在过。当初两人恋爱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称呼“芊芊”。分手以后的岁月，他俩很少有见面的机会，这个心中如此熟络的名字，很少再有叫出口的机会。

曲芊芊像是没有听到，并没有停下脚步。罗大铁又叫了一声，曲芊芊才站住，判断着声音的方向，然后回过身来，看到罗大铁，一脸的意外。

“真是你啊！真没想到。”罗大铁像是刚看到曲芊芊一般。

“是啊，没想到。”

“对了，你是在这边上班吧？”

“嗯。”曲芊芊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罗大铁看得出来，曲芊芊心情似乎不太好，她的神情有些寞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罗大铁猜不出她怎么了，她和上官础一帆风顺，现在工作和生活条件那么好，什么都用不着发愁，为什么不开心呢？是不是上官础对她不好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上官础太不是东西了！他把芊芊这个让所有人眼热的美女，从别人那里抢到手，却不去珍惜，简直是暴敛……有个合适的成语就在罗大铁嘴边，“暴敛”什么的，他一时没想出来，只想到了“简直是浪费！”。

罗大铁关心地问：“芊芊，你怎么了？”

“什么？没怎么啊。”

“看你心情不太好啊。”

“没有啊！我心情挺好的啊。”曲芊芊说，“哎？你怎么在这儿？”

罗大铁随口说了句：“出去办事，正巧路过，没想到竟然碰到你了。”

“嗯。那什么……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罗大铁看她这么说，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也不好留她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