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紫气东来玉佛,大凶之兆降身(1/1)
老僧报出家门,项凌震惊不已。
龙虎山上师侄曾跟项凌提及天下佛门情况。
其中,寒山寺与观南禅师,皆是赫赫有名。
寒山寺,华夏十大古刹之一。
观南禅师,寒山寺首席长老,佛门三圣僧之一。
【观南】二字,出自《地藏经》:“我观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
观南禅师在佛教的地位,不亚于道教之首龙虎天师!
知晓老僧身份,项凌顿时释然。
这老和尚乃是龙虎天师那一辈的高人。
龙虎相命术对观南禅师无效,实属正常。
“晚辈眼拙,不识大师尊驾。”项凌恭敬道。
“阿弥陀佛,小友过誉。”观南禅师态度谦卑,言语暗含机锋:“你我皆芸芸众生,哪有什么大师?”
“贫僧与项家家主、龙虎天师是故交,跟小友投缘。”
“小友喊贫僧一声老和尚即可。”
观南禅师不愧为佛门圣僧,丝毫不在意虚名,从始至终笑呵呵,好似画中弥勒佛。
“大师...”项凌一时难以改口。
观南禅师抬手打断道:“没有大师,只有一馋嘴胖和尚。”
观南禅师说罢,伸手撕下鸡屁股塞进嘴里,顺一口白酒,再就上几颗花生米,吃的倍儿香,完全不顾佛门清规戒律。
项凌见状不禁哑然失笑。
佛门圣僧,竟这般洒脱。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无法想象。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这观南和尚,有趣的很。
“好吧...老和尚,你认识我爷爷?”项凌不再纠结称呼,问出心中疑惑。
“罪过!罪过!”观南禅师双手合十,神色愧疚,歉然道:“当年冥婴降世,项家惨遭横祸,项老神相陨落,贫僧却害怕沾染因果,选择袖手旁观。”
“贫僧愧对故友。”
项凌闻言脸色凝重,若有所思。
二十年前他降生,被歹人暗害,污蔑为不祥冥婴,这件事居然连观南禅师都不敢插手?幕后黑手究竟有怎样通天手段?
“二十年前...害我家人的...是谁?!”项凌声音颤抖,呼吸急促,双拳紧握。
观南禅师自称与项凌爷爷是故交,是否知晓当年幕后黑手身份?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观南禅师摇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
项凌失望之余,眼中茫然无助稍纵即逝,目光坚定如常!
龙虎天师、观南禅师,佛道两位顶级高人,均对幕后黑手身份一无所知,项凌想查明当年真相,难如登天!
但是,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倘若幕后黑手当真具备一手遮天之能。
项凌当破九重天!击碎苍穹!纵使身死道消,也要手刃仇敌!
“小友,贫僧劝你一句,不要执著。”观南禅师目光怜悯,试图化解项凌复仇执念:“冤冤相报何时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小友若肯回龙虎山清修,贫僧愿折损道行,助你破除血咒。”
观南禅师说的轻巧。
父母横死!爷爷陨落!项家家道中落!二十年血咒折磨!
三两句就想让项凌放下仇恨?瞎扯几把淡!
“老和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项凌面无表情,冷声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已在岸边,无需再回头。”
项凌跟随龙虎天师苦修二十载,熟读道家经典,理论知识极其扎实,不输任何一派宗师。
单比论道讲禅,观南禅师还真不一定能掰扯过项凌!
话说到这个份上,项凌算是明白了老和尚的来意。
扯什么跟项凌有缘,项家爷爷的故交。
归根结底,就是劝项凌回龙虎山,其中缘由,只怕没那么简单。
“老和尚,凌晨吃两只烧鸡,不利于肠胃消化,我帮你减轻负担。”项凌老实不客气,拿起一只叫花鸡、一瓶白酒,起身就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
手头拮据,能省就省。
顺走吃食,回家喂灵狐,完美!
“小友留步。”观南禅师起身叫住项凌。
“呃...我给你钱就是...”项凌还以为观南禅师心疼饭钱,单手翻遍身上口袋,掏出全部家当,一把零钱递出:“喏,只多不少。”
“小友误会贫僧了。”观南禅师面露苦笑,不但没接零钱,反而从怀中掏出一件精致的玉佛挂坠,递给项凌:“随身常戴,或可助你逢凶化吉。”
项凌小心翼翼的把家当收好,接过玉佛仔细品鉴。
此玉质地细腻,触感温润,内部呈淡紫色云雾结晶状。
“紫气东来!极品和田玉!好宝贝!”
“长辈赐不可辞,多谢老和尚!”
“下次见面,我请你吃大餐!”
项凌惊喜道,玉佛品质极佳,由圣僧所赐,有大乘佛法加持,是件不错的宝物。
“小友珍重,后会有期。”观南禅师双手合十道。
项凌以道家礼回之,转身走出大排档。
“哎...冤孽...”见项凌身影消失,观南禅师眼神复杂,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冥婴入世,天下必起纷争。”
“老衲为护孽徒,暗算项家故友遗孙,罪过...”
...
项凌返回宅院,把叫花鸡、白酒放在槐树下,回屋打坐休息。
白狐闻味出洞,一顿大快朵颐,美食美酒一扫而空,甚是满足,对项凌的好感度增加不少。
几小时后,上午时分。
项凌正在凝神打坐,门外却传来一阵“呜呜”声。
“灵狐预警!陌生人擅闯宅院!”项凌睁开双眼,眼中划过一道凌厉光芒,起身箭步冲出门外。
三辆虎头大奔停在宅院内,在数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周志远、许淑平、周妍一家三口神色尴尬。
白狐弓着身子,冲周家人龇牙咧嘴,敌意满满。
“项道长!我们来给你认错了!求你原谅!”周志远看到项凌,立马满脸堆笑,挥手热情打招呼。
“呜。”白狐低鸣一声,朝着项凌点点头,三两下窜上屋顶,趴下晒起了太阳。
“擅闯私人宅院,你们周家的认错方式还真是独特。”项凌语气不善,对周志远一家三口的不请自入很是不满。
“你家宅院又没上锁,我们推门进来,算不上擅闯...”许淑平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戴着大墨镜、皮手套,就露出一张死鸭子嘴,依旧留有几分硬气。
“淑平!够了!你闭嘴!”周志远一反常态,竟在外人面前训斥自家媳妇。
“妈!快跟项道长认个错,求他救你吧。”周妍跟周志远站在同一阵线,劝说母亲服软。
许淑平耷拉着脑袋,闷不吭声,昔日高高在上贵妇姿态消失殆尽。
对于周志远一家三口的反常表现,项凌深知原因。
第一眼看到许淑平,项凌就发现异样。
许淑平头顶那道黑气,已然变为殷红色,大凶之兆降身!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