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鲸落于海（1/1）
不要说内陆，就算是海边长大的人，也不一定见过什么深海鱼类，艾诗梵她们也是两眼一抹黑。
即使是艾诗梵有时候刷某抖看见过，第一眼都不敢置信。
“这……这该不会是鲸鱼吧？”
大部分人想到鲸鱼，首先是巨大圆滑的外形，黑灰色调的身体，有着较高的智商，基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可眼前的这头鲸鱼却迥然不同。
本来光滑流线型的外表覆盖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硬茧，脊背处竟然凸起了一根红色的倒刺，上来就对着艾诗梵他们的轮渡猛烈地击出了水柱。
勉强扶着栏杆站稳，几人被迫进入了战斗状态。
“这样下去船体支撑不了多久，你们保护好自己，我去海里。”
“你小心啊！”
艾妈还来不及叮嘱，艾诗梵一个猛子已经跳入海里。
平日里学了四年游泳的她，基本将技巧已经归还大海，勉强一个蛙泳还能让她泡泡水，也抵挡不住她对水的热爱，而拥有堪比六级水系异能的她，此时也格外的如鱼得水。
不确定这头鲸鱼到底是想来干些什么，艾诗梵先是尝试用藤蔓将它绑起来，冷静一下。
无奈鲸鱼太大只，每次没有捆住，就让它挣脱开来。
土和火在茫茫大海上也不好用。
轻轻的是这头鲸鱼并没有什么异能，只是来回翻滚或者甩出几个水柱，艾诗梵只能将鲸鱼周围的水冻结，让它冷冻冷冻。
重新回到船上，把躲在艾妈身上的大松鼠抓了出来。
“能听懂鲸鱼的话么？”
？
鼠鼠表示海陆不同，这门外语它真的没学过。
啧，那你有啥用？
盯着艾诗梵嫌弃的眼神，鼠鼠愤怒的叉着腰，大不了就进修几天，它可聪明了！
还是手腕上的小金给力，家里隔代老祖宗是水里的王，勉强能理个大概，而她们能量相交后心意也能够相通，当小金使用精神力的时候她也能感受到。
当然，这种精神力不同于司柏的精神异能，更像这是一种思维共鸣。
艾诗梵利用水行能量从头开始，慢慢的将鲸鱼的部分解冻。
“大兄弟，今儿咋心情不好吗，怎么上来就动粗啊！”
“唔嗯~”
有人说鲸鱼的声音沉重而空灵，像是深海里神秘的乐章。
可是此刻，艾诗梵感受到的是无尽痛苦。
身体变异带来的难忍疼痛，海水污染后的窒息不畅，无数海洋生物逝去或病变的无力，和哀嚎的海洋……
“要怎么才能帮你呢？……对不起……是万恶的小日子，是人类……我改变不了。”
在精神力下体会着这份感同身受的痛苦，艾诗梵心揪成了一团。
困住鲸鱼的冰逐渐全部融化，重新恢复自由的鲸鱼像是看了眼艾诗梵，又或者只是扫视人类。
鲸鱼深深的凝望着大海，用尽它全部的力气仰天长鸣，整个身体猛然跃出水面，巨大的尾巴摆动着海水，海面上掀起了几米高的巨浪，然后重重的落入海中，身体无意识的慢慢沉入海底。
艾诗梵凝出隔绝的水球探入海底，她看到闻声而来的各种鱼类包围死了鲸鱼，旋转的鱼群形成一股风暴，像密不透风的墙，在阳光照射不到地方，不断啃食鲸鱼的血肉。
鲸落。
艾诗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两个字。
鲸鱼死去后沉入海底的过程，被生物学家赋予了这样一个唯美而又凄凉的名字。
在这个过程中，生于大海的鲸鱼，将自己的全部血肉奉还给养育它的海洋，形成新的生命绿洲。
一鲸落万物生。
艾诗梵想，或许从发现人类的那一刻，它就想好了自己的归途吧，要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保护海洋的一方净水。
它只是不解，只是难过的想听听人类的借口。
重新回到甲板，对着疑问的阿禾她们，艾诗梵久久没有说话。
只在再次开船后，声音低沉的说:“还不能言，亦有悲欢，这是……海的悲鸣。”
沉默的航行了五天，终于抵达了倭国沿岸，按距离还需开车两天就能到富士山附近。
还没靠岸，就被附近的倭国人喊停。
“你们干什么来的？”
别疑问，他说的日语，不过这个艾诗梵懂，毕竟她那个年代谁没看过几部倭漫，她就是跟着电视自学都考了个N2。
但是别多想，众所周知，小日子和动漫是两个东西。
动漫里笑着说倭国战败，动漫里说付出生命也要保护地球……你看这瓜娃子，一句不听。
“我们来旅游。”
旅游……这真有点假啊艾诗梵。
“呦西，是也觉得我们倭国地大物博吧！”
嗯？
你瞅瞅，他还真信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
“不过你们这些人总是打着嫌弃我们的口号，觉得我们欺辱人，这样，我们欢迎外来客，只要你们生吃几个扇贝，表演一下跳水就行！”
艾诗梵笑了，老娘不发威，你是真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二话不说，艾诗梵抬手就是一个火球，让他本就稀少的头发直接立地成佛。
水柱凝结成冰，化出无数细微的冰针刺入他的身体，在他想要嚎叫的前一刻先用地上的粪土堵住他那张臭嘴。
一般她杀人就很直接了当，可惜这东西不是人。
鲜血流的差不多，艾诗梵直接把它扔进海里，送给了闻声而来的鲨鱼们加餐，只希望它们不嫌弃。
其他人本来听不懂，一头雾水，听了她的翻译后，只后悔自己没来得及出手。
等找了个无人处把轮船收进空间，就开始寻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店面。
你问为啥避开人群？
嗨，反正都是一些没几天命活的，省的见了脏手。
面包店，嗯，还有不少面粉啥的，带走。
海鲜店，不要，谁知道干不干净。
电器，啧，虽然现在基本用不上，但是倭国的这智能马桶还是要带回去点，万一以后太平了这都是绝版的东西，能买不少。
零食，嘶溜，这个可以，哪个国家都差不多。
……
抢劫，不，收拾的差不多，找了四辆车，一行人开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