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本宫怎就动不得(1/1)
长公主府正殿内,陈薇儿面带怒色的看着漠视她的婢女,吼道:“你们长公主府敢对我二哥动用私刑!将他打成那副样子竟不请太医诊治!你们是要杀人吗!”
姜怜让她在殿外候着让陈薇儿恼火,以往她次次来,姜怜都供着她,讨好陈淮书。
今日竟让她等在殿外,还真的要解除婚事,把陈淮书打成那副惨状,若不是婢女告诉她,她甚至都难以想象那张肿成猪头,看不出人样的脸,竟是她清俊秀雅的二哥!
她昨日来的时候姜怜还围着她转,今日姜怜不来见她,这长公主府的人都对敢她冷眼相待了!
“姜怜呢!让她出来见我!”陈薇儿嚣张至极的在这里大吼大叫,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风范,更像是街边的泼妇:“还要解除婚约,她可别忘了,当初和我二哥的婚事是她求着皇上赐婚,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她把皇上至于何处!”
“聒噪。”清冷干净的声音含着丝丝冷意缓缓传来,。
“殿下。”正殿内婢女向着出现在陈薇儿身后的姜怜恭敬行礼。
姜怜无视了在殿内大呼小叫的陈薇儿,坐上主位软塌,冬儿为她盖上绒毯,斟了杯热茶,便候在她的身侧,另一侧是鲜少出现在人眼前的苍玄。
“你为何对我二哥动用私刑!还擅自宣布解除婚事,皇上赐婚,岂容你想毁就毁。”陈薇儿怒指着坐在上位软塌的姜怜,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
连日来姜怜对她的温顺和讨好让她嚣张惯了,现在被忽视,怒火中烧的她也忘了姜怜的身份,
姜怜小饮茶水,眸光冷然,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陈薇儿,与她废话都感到脏了口水。
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冷声道:“来人,陈薇儿对本宫不敬,辱我皇家尊威,割舌,折腕,以示惩戒!”
陈薇儿对她的人曾做过的事,她都是要讨回来的。
殿内早已忍受她多时的侍卫总算等到了,两人上前一脚踢在她的膝窝,将她按跪在地上。
陈薇儿膝盖猛的砸在地上,痛苦的尖叫出声,却被侍卫死死压制,无法挣脱。
看着不由分说就要将她割舌,折腕的姜怜,一股煞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忍痛慌乱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丞相府嫡女,你没权力对我动私刑!你敢动我!我爹饶不了你!”
陈薇儿不说还好,听到她的那句话,姜怜眉眼凝霜,眸光刺骨的冷。
“好啊,本宫倒想瞧瞧,丞相是如何不饶本宫。”姜怜声音如腊月寒霜般冰冷:“陈薇儿,胆敢威胁皇室,目无尊卑,罪加一等!打断双腿,押入刑部大牢!”
“你敢!姜…··呜呜!”
陈薇儿的嘴被堵上,冬儿厌恶的瞥她一眼,唇角冷笑:“我们殿下心善,你这般对殿下不敬,殿下只是惩戒于你,不杀你,你该谢恩才是。”
“呜呜呜!”
陈薇儿挣扎着,声音都被堵在口中,瞪大的双眼望着上位的姜怜,怨毒憎恶。
她再傻也明白,若是被这样刑罚,生不如死,她还不如死了!
她死死的盯着在锦榻上惬意饮茶的姜怜,若不是堵着她的嘴,她怕是要像泼妇骂街.
“啪!”
陈薇儿的脸被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疼,冬儿揉揉手腕,居高临下,鄙夷的看着满脸震惊的陈薇儿,冷喝道:“胆敢亵渎殿下尊容,罚!”
“来人,行刑!”
冬儿忍陈薇儿已久,次次来府中都目无尊卑,让他们殿下难堪,往日殿下对他们心善,容忍。
如今殿下清醒,不再容他们区区丞相府公子小姐作威作福,冬儿自是也要出口恶气!
冬儿身上有着主子的傲气,她可不怕什么丞相府,跟在殿下身旁,先帝早已对她们留有特权。
长公主府的任何人,只听命于长公主姜怜,也除姜怜外无任何人有权处置他们。
包括当今帝王,姜天宸。
陈薇儿像只待宰的牲畜,被侍卫按跪在地,一个侍卫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只要一个用力便能折断。
陈薇儿惊恐的奋力摇头,侍卫可不管她,只管执行他们殿下的命令。
刚要折下去,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冷喝。
“住手!”
听到这声音,淡然饮茶的姜怜眸色深了深,动作一顿,便放下茶盏。
门外闯进来一个华丽宫服的女子,见到被折辱在地的陈薇儿,怒斥侍卫:“丞相府嫡女,岂是你们能动的!”
陈薇儿见到来人就见到了救星,开始挣扎的更厉害了,可侍卫们却并不听从女子的命令,而是看向了上位软塌上的姜怜。
“本宫怎就动不得。”姜怜总算舍得看向殿内的女子,眉梢寒冷如霜:“几日不见,汐儿越发没有规矩了,敢在本宫府内吼叫,宫里的嬷嬷没教导你礼数吗?你父皇可知你对本宫这般无礼。”
姜怜声音淡淡,却透着冰冻几尺的寒意。
姜予汐一愣,抬头看着气势完全不同往日的姜怜,她不是陈薇儿那不懂规矩的嫡女,皇室尊卑她最是清楚。
迟疑不过片刻便立刻对姜怜行跪拜之礼:“姑姑恕罪,汐儿只是着急,想要问清楚缘由。”
她的这声姑姑喊的不情不愿,她身为大公主,姜怜则是先帝亲封的睢宁长公主,与她父皇同辈,却比她们最小的公主都要年幼月余。
先帝对姜怜的宠爱世人皆知,就连父皇现在对她依旧荣宠至极。
她大公主的身份地位,远不及姜怜尊贵。
姜予汐和几位公主对她都是极为妒恨,她为何那般好命生于先帝膝下!受尽了先帝和父皇的荣宠!
“哦?着急问清缘由?”姜怜垂眸,望着茶盏中茶水倒映着她的眉眼,清冷绝艳,染着一丝少女的稚气,却有着少女不该有的冷厉:“本宫做事,还需得告知你缘由吗!”
俯身跪在地上的姜予汐身子微震,没有姜怜的命令未敢起身,连忙道:“姑姑恕罪,汐儿并无此意,只是微儿毕竟是丞相府嫡女,姑姑若要罚,总要有个缘由才是。”
“否则罚的这般重,该如何向丞相大人交代,丞相大人乃朝中重臣,请姑姑三思。”
姜予汐的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姜怜,丞相府不是她能随意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