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发北京(1/1)
王胜军在卫生间问我去北京干嘛,跟谁一起过去的,我把罗阳带我去的事情和我哥玉佩的事儿告诉了王胜军。
王胜军说等那个古玩店的老板回郑州了再收拾他,最起码也得让他长个记性,别老想着占便宜。
我说,哎呀胜军叔,别收拾人家了,他媳妇快生了,咋呼一下他也就是了。
谁知道王胜军竟然说我太过于仁慈,不适合一直混社会,说我这种软心肠在社会上可是会吃亏的。
我爸就常教育我说吃亏是福。
王胜军笑笑没再说话。
王胜军找了个比较信得过的小弟带着我去银行办了张储蓄卡,我往里存了一万块钱,剩下的全部汇到了家里。
我爸问我钱咋来的,我说我跟我哥被别人打了,胜军叔帮我要的医疗费和补偿费。
爸妈非要过来看看我和我哥被打的怎么样,我哪敢让他们过来啊,只是说已经好了,现在都去上班了,爸妈让我和我哥好好照顾自己。
其他的事儿也没多说,只是让他们放心,我跟我哥在郑州挺好的。
我爸又问我刚才提的胜军叔是谁。
我说就是一个很好的老板,对我挺好的,还帮我要到了赔偿款,我嫌他们啰嗦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又给罗阳打了过去,问他几点去火车站,罗阳说已经在去找我的路上了,我跑回出租房里提着收拾好的行李跟我哥说了一声就准备走,我哥睡的正香,也没怎么搭理我,只是哼哼了两声。
楼下的出租车已经停在路边好一会儿了,我上了车跟罗阳打了个招呼,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子飞快的往火车站走。
上一次离开郑州还是去年,不过那次去的地方不是北京,而是云南。今天我又来到了火车站。
上次是跟我老叔一起去的云南,这次是跟我师傅罗阳去北京,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我有些社恐,不管走在哪都感觉有人会盯着我看,可能社恐的人都这样吧。
车站的人很多,去北京的人更多,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再过十来天奥运会就开始了,刚好可以在北京多待几天,看看奥运会开幕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候车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开始检票了,罗阳把属于我的车票给了我,让我等会儿给检票员看一下就行,我说我懂,我坐过几次火车。
我看了一下车票,那个时候买火车票还不需要实名制,所以造假车票和黄牛票的人很多,黄牛票还好点,无非就是比原来的车票贵上一些,卖假票就有点不人道了。
我仔细一看,我的车票竟然是无座的,我看了一眼师傅罗阳手上的车票,他的车票竟然是卧铺票,我脑子当时就懵了。
看着师傅手里的票,又看看自己的车票,我有点结巴的对罗阳说:“咋我的是无座的,我也想要卧铺票,这去北京得十来个小时,连个座位都没有,太难熬了。
谁知罗阳一脸严肃的表情对我说:“哼,小小年纪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我不要有出息,我要卧铺票。
我眼睛不停的盯着他手里的车票,真想给他一把夺过来。
别说了,等上车再说。罗阳怕我嘴快再把他的身份暴露了,赶紧让我闭嘴,不让再多说一句话。
上个火车都挤的要命,我心里暗骂,都是一些吃饱了撑的,天天去北京的这么多人,都是闲的吗。
在火车上想上个厕所都费劲,中间过道里也站满了人,想移动下身子都移动不了,这时候我在想罗阳在卧铺车厢肯定已经睡着了,心里暗暗叫苦。
师傅啊,师傅,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啊!
过道上这么多人,推着卖花生瓜子的车还能从过道上走,我也真佩服这些列车员,站在过道上的人个个都烦的要命,不过谁也不能说啥,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决不买。
列车员推着车从一个女孩的脚面上压了过去,因为女孩实在是没地方躲了。
啊,你压倒我脚了。女孩眼神里尽是委屈,不过并没有对列车员发火,而是在对一个站在她身边的男生发火,说他笨蛋,连个车票都能弄丢。
男孩一个劲儿的给女孩道歉,说别生气了,我做的还不够好吗,我给你买的是卧铺票,我自己只能买到无座的车票,票弄丢了也不能怪我不是。男孩好说歹说的才安抚好了女孩的情绪,又转头对列车员说着抱歉的话。
我听见这俩人的对话,我拿的着车票的手握的紧紧的,心想罗阳顺的两张车票不会就是这俩人的吧,而且还刚好一张卧铺票和一张无座的票,我转过头看向了另一边。
师傅啊,师傅,你在卧铺车厢还好吗,徒儿我一点都不好。
我拿出手机给罗阳打了过去,喂,师傅,你能不能让我也过去躺铺上睡一会儿,我实在是太困了,我在车厢的连接处站着实在是睡不着啊,您之前还说师徒如父子呢,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以为罗阳能大发善心会让我过去呢,谁知道他竟然说我给他打电话干嘛,本来都快睡着了,被我一个电话又给整的不困了,还说我站要是累了就蹲下去休息会儿。
我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心想自己真是造孽啊,摊上这么一个师傅,昨天的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今天就把我气的抓心挠肝的。
火车跑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了才到了北京火车站,等我下车的时候我的腿都已经麻木的不能走路了,罗阳看着我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不过下车的那么多人,腿麻的也不止我一个,这么一想我心情好多了。
看着师傅罗阳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心想这哪有个师傅的样子啊。
打了个出租车,一路上也没有跟罗阳说话,我不想理他,来到一家早餐店坐了下来,打算吃点东西再去找住的地方。
早就听说北京人最爱喝的就是二锅头和豆汁儿,大早上的也不可能就着油条喝二锅头啊,就要了两碗豆汁儿和两根油条。
我看着碗里稀不拉几的豆汁儿心想这玩意儿能好喝吗,我像喝豆浆似的来了一大口。
结果我什么口型喝的就以什么样的口型吐了出来,对老板说,这豆汁儿坏的吧,怎么馊不拉几的,这还怎么喝啊。
老板笑着说外地人第一次喝都这样。
罗阳还嘲笑我没见过世面,说我没吃过啥好东西,嘴巴倒还挺叼,豆汁儿就是这味儿,不能那么大口的喝,要像喝开水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说着罗阳端起了他的那碗豆汁儿喝了一小口,结果和我一样,什么口型喝的,就什么口型吐了出来。
我笑着问他,您不是会喝嘛,咋也吐了。
罗阳非说这豆汁儿是刷锅水,和老板争执了起来,老板当然不信罗阳说的话,自己端起了罗阳的那碗豆汁儿喝了一口,赶紧给我们道歉。
结果就是真的是刷锅水,看在老板挺有诚意的道歉,我们倒也没再说什么,还给我们重新盛了两碗豆汁儿。
不过我们谁都没喝,因为我们尝了一下确实和刚才的刷锅水没啥区别。
老板说什么也要给我们免单,罗阳还是把钱给放在桌子上,因为我说话多少带点河南的口型,所以觉得在外面还是别给河南招黑了,可不想让人家以为我们河南人都喜欢吃白食。
我把古玩店老板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师傅罗阳,罗阳照着打了过去,罗阳经常往北京跑,也认识几个北京的朋友,所以说起北京话来也算地道。
如果是一个北京人听着罗阳说的北京话,那肯定会说罗阳是个假北京人,可今天是跟和我们一样来自郑州的古玩店老板对话,糊弄一下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喂,朋友,我听说你收了一个好宝贝来北京了,怎么样啊,要不拿给我也看看呗。
对面的古玩店老板警惕心很强,说已经准备把玉佩出手了,想看宝贝就来东盛斋来看吧,我也在这呢,如果价钱合适可以考虑卖给罗阳。
谁知道罗阳这老江湖竟然问了一句东盛斋在什么位置。
在北京做古玩生意的基本都认识,东盛斋也算是个有名的古玩店,罗阳的这句话露馅儿了。
不过那个人并没有在意,告诉我们位置以后就挂了电话。
我们本来打算先去找住的地方的,这一个电话让我们直接去了潘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