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生鱼玉佩(1/1)
我大伯的职业虽然令人感到不耻,他自己都说自己现在的境遇就是作孽太深。
还记得那是我上初二的时候,我爸从老家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我的学校找我,我当时挺纳闷,因为我爸平时都没来学校看过我,那天突然来到学校找我,让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我预感的挺准的,我大伯出事了。
那次是我大伯自己一个人去的,他去的地方是洛阳的一座山上,具体是哪我也不知道,平时都是大伯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
他拿着自己特制的洛阳铲打出了约十五米的盗洞,又用了特制的炸药打算把洞口炸开。
这种特制的炸药很特别,这种炸药放在用洛阳铲打好的孔里然后引爆,能把洞口的土都挤到四周去,形成一个更大的洞口,这就是所谓的盗洞。
其实盗墓贼都是这么干的,之前看有些里说摸金校尉一天能挖一公里的盗洞,这简直就是胡扯,他是把盗墓贼当穿山甲了还是把读者当傻子了。
对这些盗墓贼来说,他们只会打盗洞,看土的颜色和土的气味,来分辨地下有没有古墓,不会什么分金定穴,如果有,也只是会多多少少的了解点风水学。
我大伯那次用洛阳铲打了十五米,终于看到了夯土层,很多人都叫五花夯土,其实并没有五种颜色,就是白石灰和木炭还有黄土混合而成的土,由修建古墓的工人夯制而成的硬土层,是用来保护古墓的一道防线。
我大伯就是那天被火药炸伤了左脚,他点燃了炸药起身就打算躲起来,谁知那天那么倒霉,他的左脚被卡在了洞口,万幸的是捡了一条命,但却丢了自己的左脚。
我爸和我老叔之前就一直劝他,不要再做盗墓的勾当了损阴德,可他不听,他说就算什么都不拿也要进去看看,他可能把自己当考古的专家了。
大伯心疼自己的手艺得不到传承,经常问我和我哥学不学,我爸和我老叔就交代我和我哥,不要跟我大伯学盗墓,还说大伯残了的左脚就是报应。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和我哥早就对这门技术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
晚上吃过饭我和我爸去了大伯家,大伯家里就他一个在家,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大娘,一直到现在都没见过,有说死了,有说走丢了,还有说是跟我大伯离婚了再也没回来,具体情况不知道。
大哥,刚走到院里我爸就喊我大伯。
嗯,我在屋里呢。屋里大伯应了一声。
我跟着我爸进了屋,别看我大伯一个人在家腿有残疾,可屋里被他收拾的很整洁,比一些有老婆的家里都干净。
哟,小泰,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呀。
坐在竹制的躺椅上的大伯看见我和我爸都来了,就要从躺椅上坐起来,我赶紧过去扶着坐了起来。
不行了,我这身子骨啊,恐怕活不到你哥和你结婚的那天喽,咳咳咳,咳咳咳。
抽着烟还一个劲儿的咳嗽,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烟瘾。
大伯,您这才刚到五十岁,起码还能活三十年呢,现在的条件都好了,活到八十不成问题。
是啊大哥,咱们兄弟都能活个大岁数,说着把从家里拿过来的豆奶粉放在了桌子上。
哎,黄泉路上无老少啊,我干了那么多损阴德的事儿,阎王爷可能早就想收我了。不过我也不怕,阎王见了厉鬼还怕三分呢,我干这行当然不怕厉鬼啦。
咳咳咳,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
由于无人照顾,我大伯在家里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面黄肌瘦,头发也白完了,比同龄人看起来会老很多。
我爸和我妈经常让他一个人搬到我们家一起住,他总说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死活不愿意一起住。
小泰啊,你怎么晒这么黑啊?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今天已经有无数个人说我黑了,可我在昆明的工地上干活,不黑才怪呢。
哈哈哈,小泰他妈也说他晒黑了。我爸见我不说话就接过了话茬,免得我不知怎么回答。
我大伯又说:黑点就黑点吧,当个老爷们儿就应该有点老爷们儿的样子,你哥白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不好看,又不能找婆家,长那么白有啥用。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打算在家待几天啊,在家陪陪你大爷我,你爸妈天天这么忙,我自己在家闷死了都。
小泰想跟保褀一起去郑州上班,年轻人嘛,不管干什么,在外面总能多见见世面。
就是,出去多走走吧,咱们家里就你们两个孩子,在外面多小心点,长点心眼。
嗯。我跟着我哥我就不怕了。
他也没多少心眼,我给你个东西。说着大伯把脖子上戴的一个玉佩拿了下来,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玉佩我一直舍不得出手,就是给你们哥俩留的,等你哥回来我再把另一个给他。
我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佩,是长的死丑,长的可美的戒毒蛤蟆双生鱼的玉佩,其实就是太极图为原型做的双生鱼玉佩,我有点嫌弃,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戴这个,还不如观音吊坠好看呢。
咋了,你还不喜欢啊,我告诉,这玉佩在古代可是价值连城啊,买下咱们整个巩县都不成问题,这可是明朝皇帝赏给王爷的,被我从墓里带出来了。
一听到这玉佩竟是陪葬品,我急忙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对大伯说:“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敢戴,我想我哥也不会戴的。
这孩子,不知道东西的好坏是吧,我给你放了十多年,你竟然不要,二弟,你给我踹这孩子两脚。
我爸看了看我说:“你大伯给你的,你就戴着吧,这玉佩能保佑你在外面平安。
这话我一点都不信,要是戴上这玉佩能平安,辟邪的话,那这位王爷的墓就不会被我大伯给盗了,不过,我还是听话的又把玉佩戴到了脖子上。
嗯,我大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才听话嘛。
在大伯家实在无聊,我爸和我大伯一直在聊天,我也插不上话,一年多没在家了,对村里的事情不了解,也不想加入他们聊天,就一个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