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翼白He(4)(1/1)
上了药,余苏礼已经虚脱。
上药不疼,但上面发脓的腐肉要刀刮下来,洗去伤口,将药粉撒上去。
沈翼白看着余苏礼苍白的脸恨不得现在就去手刃了仇人:“阿礼,我会护好你,也能护好你。”
余苏礼说不出话,屋里燃着的熏香有些安神的作用加上身体实在疲劳,靠在沈翼白怀里昏睡过去。
沈翼白心疼的说不出话,拿过一旁的软枕垫在余苏礼头上。
余苏礼像是从水里拖出来般,背后的衣服都已经浸湿。
“阿礼,起来先擦擦身子吧,不然着凉了伤口也不好。”沈翼白小声叫着,想让余苏礼睡个好觉,但湿着身子肯定不行。
余苏礼昏昏沉沉的,努力的动了动却只能靠在沈翼白的脖颈。
余苏礼断断续续的却只能说出三个字:“你帮我。”
“好。”
沈翼白抱起余苏礼往里屋走,里面放着一个浴桶,桶里的水是提前放好的,虽然没那么烫了但也还好不会冷多少。
将余苏礼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沈翼白却丝毫没想其他的,只希望快点洗完他就好受了。
浴桶里,余苏礼的脸慢慢染上潮红,有些难以言说的情欲。
后背的伤需要格外小心,干脆沈翼白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起坐了进去扶着余苏礼。
余苏礼微微睁眼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替身。
调转方向,余苏礼对着沈翼白抱了上去。
沈翼白的体温高的吓人,现在更是在加倍的变热。
赤裸的身体靠在一起,沈翼白吓到一动不敢动。
怀里的余苏礼看着是意识不清的,但沈翼白可是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
“阿礼…我们不能这样…”沈翼白努力的克制着,但憋的脸都红了。
艰难的想推开余苏礼,但又舍不得太用力。
余苏礼突然盯着沈翼白,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背上的伤不能沾水,你帮我扶着,不是吗?你说的这样?是什么这样?”
余苏礼刚才娇弱,意识不清的模样,现在看好像是装的。
但是沈翼白丝毫看不出来,很听话扶住了他的腰。
“嗯,我只是,怕扯到你的伤。”沈翼白有些低落,没有理由的低落。
沈翼白尝试着躲避自己的情感,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余苏礼的锁骨。
余苏礼看着沈翼白滚动的喉结跟刻意躲避的双眼轻笑,手指故意的划过了他的锁骨。
微微的触感让沈翼白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在隐忍着。
“翼白,我们现在可不清白啊。”余苏礼故意逗他。
沈翼白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余苏礼:“我们都是男人,而且,不会有人发现。再说了,我们可以说一起长大,谁不知道我们是挚友了。”
余苏礼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微眯着眼睛打量沈翼白。
“我们只是挚友吗,沈翼白。”
不是,我们才不是朋友。
沈翼白想反驳,但不能说出口。
“嗯,是。”
余苏礼皱着眉,逐渐靠近到可以感觉到沈翼白的呼吸:“翼白,若我说过几日去提亲,你开心吗。”
酸涩,难受,甚至有种撕心裂肺的疼,沈翼白听到后就已经开始躲避这个话题了。
他不想说这些,这是余苏礼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想法。
可余苏礼没让他躲过去。
“翼白,若我成婚了,你开心吗。”
“开心啊,自然开心,想必会是个很好的姑娘。”沈翼白口是心非,可其实心里想的不是这样。
但偏偏,这世俗不允许他开口,身份也不允许。
“沈翼白,你不是心悦我吗。”
余苏礼的直白开口让沈翼白吓了一跳,浑身发麻。
“什,什么?”
余苏礼逐渐靠近,两个人的唇就差那么一指距离。
“我说,翼白不是一直心悦我吗,为什么不开口。”
余苏礼的眼睛亮亮的,盯着沈翼白直白而真诚。
微红的脸,眼角湿润,余苏礼此时的模样很诱人。
沈翼白想躲开这样的眼神,但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完全不舍得躲开。
“嗯,我是心悦你。阿礼,我自小就心悦你,你呢,你还要娶妻生子不是吗。会觉得我龌龊至极,肮脏。你可是赫赫有名的镇北王啊,我配不上,也不敢说。而且,你刚才说要去提亲了,我如何开口!阿礼,我只会祝你子孙满堂。”
沈翼白说着激动的哭红了眼,明明是不想要这么狼狈的模样被余苏礼看到的,但就是忍不住了。
沈翼白擦着眼泪,倔强的看着余苏礼非要一个解释。
原本冷着脸的余苏礼此时绽开笑,让沈翼白猝不及防的呆住。
“笑什么。”
“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去将军府提亲合适。水冷了,别泡了。”
余苏礼没说其他的,拿过一旁的帕子披到身上自顾自的穿好衣服。
已经出来许久了,再不回去想必又有一番说辞要听了。
沈翼白急切的追在他身后非要一个解释:“阿礼,你方才说什么?什么意思?阿礼!你再不停住我可就生气了!阿礼!”
余苏礼无奈,回头将沈翼白扯了过来吻上唇。
是霸道的带着一丝侵略性,沈翼白被剥夺了呼吸。
“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沈翼白红了脸,手不停的哆嗦。
“知道了。”
余苏礼笑着,又吻了吻他的嘴角:“其他的事你别插手我会安排好,沈小将军,跟之前一样站在我身侧就好。相信我,我可是你的镇北王。”
沈翼白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木讷的点点头。
余苏礼拿起一旁的佩剑准备离开:“佩剑我拿走了,明日来找我。”
沈翼白追了出去,走在余苏礼身侧。
“我与你一同走,佩剑给你拿走了明日你的佩剑也要给我才行。”
“沈小将军这么小气啊?”
“我向来如此。”沈翼白像是骄傲般抬着头,但翘起来的嘴角在宣誓他的喜悦。
一蓝一黑的身影在洒满月光的地下拉长。
一人抱着双手长长的马尾直晃荡,一人拿着佩剑沉稳走在前宠溺侧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