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当勾人妖女开始抡大锤20(1/1)
派去的人一去不回,李观知道他们是失败了。
除了有些意外杨霄对路遥的重视程度,他倒是不担心那些人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毕竟那些人都是他的死士,任务失败他们也只有自尽一条路可选。
反倒是沐晚得知刺杀失败后,气的摔了一套茶具。
同样是待嫁之身,杨霄重视路遥,远远超过了李观重视她。
她这几日连门都不敢出,在府里更是受尽了冷待,可李观也没有做出什么举措改变这一现状。
怨气与嫉恨冲刷着她的心灵,原本恬静美好的容颜也跟着开始扭曲,再也不复曾经。
之后的时日,京城看上去依旧风平浪静。
浪荡的依旧日日秦楼楚馆,贫困的也照样挨饿受冻。
可有心之人总觉得,这平静处处有些不一般。
李观想要兵权,又不敢做的太过。
万一逼得杨霄父子鱼死网破,可就麻烦了。
他每天忙着试探和筹谋,放在沐晚身上的精力就更少了。
在他心里,反正沐晚已经是他的人了,只有嫁给他一条路可走,自然没有那么热切。
杨霄也很忙,他撬开了那两个死士的嘴,他们跟着李观多年,暗处为他处理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其中有的消息至关重要。
只是他忙归忙,每日走过闹市时,总能想起曾经在街上边走边吃,神态潇洒的小公主。
他对于她爱吃的小食,即使过去五年依然如数家珍。
每次路过都忍不住让青绍买了送回去。
姬瑶每次都看似漫不经心的收下,等青绍走了后,又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月月以手托脸,叹了口气,“唉,爱情到底是什么奇怪东西,怎么每个人沾了边都变得笨笨的呆呆的。”
一旁的狸儿就更不懂了,他只当姑姑是有了好吃的才开心,吵着也要吃,被月月直接拖走。
将军府中也有了一个小小的变化,府兵中来了个使双锤的好汉,每日雷打不动的去演武场练上一个时辰。
每当那时,姬瑶总是穿着宽袖的留仙裙,双手自然垂落的站在暗处看着。
只有月月知道,她看似飘扬美观的大袖子下,拎着两柄金色大锤。
月月还知道,每晚她和狸儿睡下,姬瑶总是偷偷的在院子里练习,双锤耍的是越来越像样了。
她看似身姿窈窕,弱柳扶风,可那飘然若仙的裙子下,都是肌肉啊!肌肉!
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因为她也在偷学。
可爱的锤子什么的,也太适合可爱的她了吧!
她以后一定要拥有一对粉色系绸带蝴蝶结的小锤子!
当时间行至冬日时,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个是逍遥王娶了右相之女。
这件事倒是都不意外。
俩人的床笫之私都人尽皆知了,不成婚才奇怪。
成婚那天,街头巷尾堵满了好事儿的老百姓。
听多了风月故事,这故事的主人公都是想见见的。
李观骑在高头大马上,本该意气风发。
可被那些人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愤恨的直想杀人。
可那些看热闹的也知道他不好惹,只观礼不出声。
他逍遥王再蛮横,也不能因为被看几眼就降罪于他们吧?
花轿中的沐晚也羞愤难当,帘子每每被风掀开一角,她都能透过遮脸的扇子,看见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每一双眼睛仿佛都在告诉她,当日之事,天下皆知。
与其说是成婚,在她看来宛如游街示众。
仪式结束,两人都没了心情,像吃了一天苍蝇似的恶心。
看对方也都不由得带上了怨怼。
互相埋怨了几句后,李观挥袖而去,留下沐晚在新婚夜独守空房。
沐晚把娇艳的红唇都咬出了血,恨不得立马将路遥碎尸万段。
可她忘了当日之事,是她和许微兰先算计再先。
如果路遥没有反击,她的下场只会更加惨烈。
这场婚礼闹剧在京中被讨论了好几日,另一件大事也发生了。
任御林军统领的王翼突然请辞回乡。
一家老少收拾行囊,坐着马车准备出城,经过闹市时,其中几辆马车的马匹突然失控,导致马车侧翻。
掉出来的却不是他的家眷,而是黄金。
不计其数的黄金。
远远超过了他一个御林军统领的俸禄。
而他在成为御林军统领前,也不过是个平民子弟,哪里可能有这么多金子。
王翼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之后有消息传出,那些金子不是别的,是曾经那位皇帝,准备运往河东救灾的。
可当年不是说,那位皇帝并没有救援河东百姓吗?
一时间众说纷纭,皆在暗地里讨论此事。
逍遥王听了气急败坏,派人去查那消息是从传哪出来的,却一无所获。
之后没几天,一份拓印的户部账册被四下流传。
而那账册就来自五年前。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曾经那位皇帝,拨了多少黄金和粮草给河东的百姓。
而领命押送之人,居然就是曾经的越北王李石,也是前年已故的先帝。
至此,当年之事就有了眉目。
李石早早就领了救济的粮和金银,却没有送往河东,而是为自己招兵买马,还收买了当时守卫皇城的禁卫军统领。
所以那惨被屠戮的皇帝一家,是被冤枉的,他们是被李石那个乱臣贼子害了。
河东因此受灾的百姓们听闻此事群情激奋,不远万里从河东赶来。
那些自幼读圣贤书的学子书生们也义愤填膺,自发的去宫门外静坐,要宫里的那位给个交代。
百姓们胆子大一些的也跟着去了。
他们不懂太多的大道理,可他们却知道,这几年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
回想起曾经那位皇帝当政时,至少他们人人吃得饱穿的暖。
一开始逍遥王和皇帝还意图强行压下,可人实在太多了。
杀了这个,明天他的家人朋友也会站出来。
为了平息事态,在第一场雪落下时,皇帝替自己的父亲下了罪己诏。
他把事情都推脱在了已经死了的父亲身上,不惜一口一个乱臣贼子的叫他。
还说如果先皇室有血脉血脉留存,他愿意退位让贤。
可谁都知道,先皇室被杀绝了。
他们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厚颜无耻让人嗤笑,可众人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姬瑶身着明黄色朝服,头戴公主凤冠,在杨霄与军士的护送下,一步一步走向了宫门,也一步一步拾回了属于皇室的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