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屠龙？（1/1）
齐安泽在解决掉山本次郎后，便将木剑插回剑鞘中。
紧接着，山本次郎的尸体便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化作一道红雾，飞向出现在天空上的圣杯。
圣杯周身顿时亮起耀眼的光芒，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圣杯？”
齐安泽望着消失在空中的圣杯心中满是惊讶与不解。
他不明白圣杯为何突然出现，又为何突然消失不见。
还有圣杯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单纯只是清理山本次郎的尸体，为龙之使徒打扫战场吗？
“很神奇，是不是？”少女慢步走到齐安泽身边。
“是有点。”齐安泽点了点头，“它是第一次出现吗？还是说，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他见少女完全没有丝毫惊讶，猜测少女估计知道点什么，因此想从少女口中问出点情报。
“不是第一次。大概在两年前，便有过类似情况出现。”少女一手拿着背包一手拿着剑鞘。
“都是在龙之使徒死后不久，圣杯便出现在天空中。”
“你说两年前？你的意思是，龙之使徒早在两年前便已经出现？”闻言，齐安泽愣了愣。
“是的。”少女点了点头，“其实早在三年前，也就是圣杯降临当天，便有龙之使徒诞生。”
“比如说你刚才杀死的山本次郎，他便是在圣杯降临当天，第一批诞生于世的龙之使徒。”
山本次郎作为日本本地人，若不是被圣杯选中成为龙之使徒，他估计早就已经死在三年前。
“与他缔结契约的是火龙西格尔，一头很记仇的龙。”
“在北欧神话的记载中，火龙西格尔的实力很强。而且除山本次郎外，它还有一名使徒。”
“我记得好像也是一名日本人，而且还是一名女生。”
“你杀死它唯二的龙之使徒，它肯定已经记恨上你。”
“若是不出意外，最多三天——”少女将背包放到地上，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头一脸认真的说，“它的另一名使徒便会找你。”
“虽然你的「神蚀能」貌似很强，但你实战经验不足。若是真遇上她，我不觉得你能赢。”
“虽说山本次郎是死在你手上，但当时的山本次郎已经油尽灯枯，连不死之身都用不出来。”
“若是你们两人都在最佳状态，你不可能打的过他。”
“不信等我恢复至巅峰状态后，你可以跟我打一架。”
“若是你能打赢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但你若是输给我，你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
“暂时躲在军营里避避风头。等你完全掌控「神蚀能」，再出来找我，我可以暂时保护你。”
少女是站在齐安泽的立场上考虑，才会出此下策的。
毕竟齐安泽还只是个新人，才刚成为龙之使徒不久。
不管是在「神蚀能」使用方面，还是在控制自身体内的力量方面，都还只是一个初学者。
而火龙西格尔的另一名使徒，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成为龙之使徒，根本不是齐安泽能比拟的。
“打一架？”齐安泽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便点点头答应下来，“行，时间定在明天？”
躲起来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况且他现在可是有两个「神蚀能」，真打起来他也完全不怂。
“明天？明天不行。”
闻言，少女先是一愣，没想到齐安泽竟然真的打算跟她打一架，接着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今天多次使用不死之身，至少得后天才能恢复过来。说实话，若不是你中途介入我和山本次郎的战斗，死的人很可能就是我。”
“死真的很可怕。早在三年前，我便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谢谢你的介入。”
说完，她向着齐安泽低下头，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不用谢。若不是多亏你，我可能到现在还只是一名普通人，永远活在真相之下的世界。”
齐安泽觉得与其当个普通人，碌碌无为的死在平凡的人生中，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活一世。
当个普通人即便他赚再多钱，当官的只需要随便找一个借口，便可以让人把他关进监狱。
至于他的财产？当然是全部充公，一分钱也没有剩。
因此他觉得比起当个普通人，他更宁愿当龙之使徒。
至少他还能以龙之使徒的身份，为自己争一份希望。
“只能说是误打误撞吧。毕竟不管是我还是山本次郎，亦或者是你自己，都没想到你能被圣杯选中。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你一份人情。”
少女并没有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过话说回来她中文真不错。
“说起来，你从刚才起一直都说的中文而不是日文，而且非常的流畅，你是华夏留学生？”
少女说自己在三年前就死过一次，因此齐安泽猜测少女大概率是在日本留学的华夏留学生。
“是的。我的确是华夏人，三年前为躲避一些事来日本留学，没想到恰巧碰上圣杯降临。”
少女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情况，当即点点头做出解释。
“不过说起来，你之前跟山本次郎交战的时候，使用的是日文吧？你以前有学习过日语吗？”
“嗯，的确有学习过。”
齐安泽以前在军队的时候，需要到世界各国执行任务，学习其他国家语言不过是最基本的。
虽然他每门语言都学的很一般，交流起来还有不少障碍，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够用。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少女突然说起其他话题。
“名字吗？我叫齐安泽，你呢？”齐安泽轻声询问。
“我叫梦优然，请多指教！”
梦优然向着齐安泽伸出了手，看的齐安泽微微一愣。
但很快齐安泽便明白过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将手伸出，轻轻的握住梦优然柔软的小手。
“请多指教！”
两人握手的时间非常的短，刚握在一起便立刻分开。
“你其实不用擦手的。”梦优然被齐安泽刚才的动作逗得有些想笑，“我又没什么洁癖。”
“没事。你就当我有洁癖就行。”齐安泽刚才不过是下意识的，他平时和人握手从不擦手。
毕竟他以前本来就是当兵的，除在军营里比较爱卫生，其他时候，比如执行任务的时候。
执行任务时谁在乎身上脏不脏，只在乎能不能完成任务，甚至就连性命，他都可以抛弃。
“哈哈。”梦优然轻笑一声，声音如百灵鸟一样好听，“齐先生，我觉得你真的很幽默。”
本来梦优然是想叫齐安泽的，但一想到两人才是第一次见面，直呼姓名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而叫齐安泽则没什么违和感，也更适合当下的情况。
“齐先生以前在日本留学过吗？还是说齐安泽为当一名合格的拾荒者，特意学习的日语？”
前一句是梦优然真正的问题，后一句则是开玩笑的。
毕竟日本现在的情况人尽皆知，真没必要学习日语。
“都不是。我以前是一名士官，由于需要到世界各国执行任务，特意学习过一点点日语。”
齐安泽本来还想着随便找个借口，但想着既然梦优然都已经说实话，他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况且他现在早已不是士官，而且学习各国语言又不是什么机密，说出来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原来如此。”梦优然点了点，瞬间恍然大悟过来。
她没有问齐安泽为何不当士官，跑来当一名拾荒者。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个秘密，她也有自己的秘密。
除非齐安泽自己想要说出来，不然她是不会多问的。
“说起来，圣杯之战是什么？你有这方面的情报吗？”齐安泽突然想起还有关键问题没问。
“与你缔结契约的龙没告诉你什么是圣杯之战吗？”
梦优然一愣，她还以为与齐安泽缔结契约的龙肯定很强，不然怎么可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但齐安泽突然问什么是圣杯之战，她实在有些懵逼。
“没有。它说它也不是很清楚，让我自己找其他龙之使徒询问。”齐安泽尴尬的挠了挠头。
梦优然嘴角一抽，有些想笑，“与你缔结契约的龙还挺幽默的，竟然让你问其他龙之使徒。”
“我家龙虽然什么都肯告诉我，但总是冷冰冰的，召唤它也总是在睡觉，只有问它问题才肯回话。”说完，她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召唤？”齐安泽捕捉到梦优然话语中的关键词。
“啊？你不知道吗？”梦优然说着抬起自己的右手。
紧接着，她露出手背上的纹章，将其拿给齐安泽看。
“我手背上也有？”
如此想着，齐安泽抬起右手，果然也有一个黑色纹章，估计是在离开契约空间时出现的。
他记得沐浴完龙血时，手背上还没出现纹章之类的。
“它有什么用吗？”齐安泽望着纹章向梦优然询问。
“作用吗？不能用来战斗，但使用纹章的力量，便可以用意念与龙交流，但前提得龙允许。”
梦优然曾不止一次使用纹章的力量与缔结契约的龙交流，结果被缔结契约的龙破口大骂。
说她总是打扰它睡觉，连睡个觉都睡不安宁，等她夺得最终的胜利，绝对许愿睡个好觉。
当时她听见缔结契约的龙如此说时真的相当的无语。
谁家的龙一天到晚都在睡觉，您是懒羊羊转世的吗？
“额...我和我家那头龙，我觉得没什么可聊的。”
齐安泽回想起黑龙临走前的话，总觉得有些聊不来。
“是吗？我还挺喜欢和龙聊天的，就是我家龙不太喜欢聊天。不然我能和它聊上一天一夜。”
梦优然在说起与龙有关的话题时，总觉得比平时更有精气神，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龙。
“没办法，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就像有些人不喜欢吃辣椒，有些人又非常喜欢吃辣椒。”
齐安泽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能拿来与自家黑龙聊。
还有，他们刚才不是在聊什么是圣杯之战吗？怎么聊着聊着，话题便偏离到其他方向了？
“话题有点扯远了，我们还是先聊回之前的话题吧。”
齐安泽将话题拉回了轨道，梦优然笑了笑做出解释。
“我家的龙告诉我说，圣杯之战本来是龙与龙之间的战斗。但现在的世界已经承受不住龙与龙之间的战斗，龙之使徒便由此诞生。”
“龙之使徒的实力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神蚀能」。虽然神蚀能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但差距并不是很大，靠头脑可以弥补。”
“或者拉帮结派组团打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不是同一头龙手下的使徒肯组成小队，都不喜欢互相猜疑。”
“总的来说圣杯之战其实就是龙之使徒之间的战斗。”
“最终夺得胜利的一方，不管是使徒还是龙，都有一次许愿的机会。无论什么都能实现。”
梦优然为防止齐安泽听不懂，将圣杯之战说明的非常详细，详细到八十岁老头都能听懂。
“我说龙为什么那么大方，既送给我们不死之身，还送给我们力量，原来是把我们当代打。”
齐安泽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强的，瞬间便明白过来。
“代打？差不多吧。不过也有些不守规则的龙。”梦优然说，“虽然目前暂时还没出现过。”
“不守规则的龙？你的意思是...它们有可能自己上场？”齐安泽可没勇气跟真正的龙战斗。
“嗯。”梦优然点了点头，“但它们迫于圣杯的强大力量，目前还没有一头龙敢破坏规则。”
“不过我家龙告诉我，圣杯似乎正在改变规则。貌似和龙的规则有关，搞的我都有些害怕。”
梦优然担心圣杯搞把龙弄上战场，到时凡是不是其手下的使徒，估计全部都得命丧当场。
“可是...我们就不能屠龙吗？”
齐安泽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屠龙？你想什么呢？”梦优然敲了敲齐安泽的头。
她要敲一敲齐安泽的榆木脑袋，不要整天做白日梦。
龙的体型普遍在三十米高，而且还能使用完整的「神蚀能」，使用的力量也肯定比他们强。
能不能在龙手中走过一招，梦优然都觉得是个问题。
毕竟她当初在缔结契约时，可是亲眼见自家龙使用过「神蚀能」，那破坏力简直堪比核弹。
即便是不死之身挨上一下，不死都得没掉半条命。
“说的也是。”
齐安泽回想起黑龙的庞大身影，一瞬间便没了底气。
果然遇到龙还是逃跑更重要，屠龙什么的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