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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升任临安府(1/1)

五天后,莫如深正在公廨处理公务,知州郭明玉来了。

郭明玉满脸堆笑,拱手施礼:“莫大人,郭某不请自到了。失礼了!”

莫如深站起来还礼:“郭大人莅临,下官不胜荣幸。何言失礼?”

两人寒喧过后,莫如深问:“不知郭大人有何见教,如深洗耳恭听!”

郭明玉笑着说:“恭喜莫大人!”

莫如深很疑惑:“不知下官何喜之有?”

“高升了!恭喜莫大人高升了。”郭明玉递给莫如深一个薄薄的盒子,“这是吏部发的官凭,命你即刻上任。”

莫如深接过了盒子,打开以后,看到两件东西。一件是吏部要求他立刻上任的敕令,一件是他的官凭。

吏部着他立即赴任京城临安府推官,做的仍是查案断狱的事情。莫如深刚刚习惯了在信州的生活,又要离开了。

他在信州司理院修造了简易发电机,手机能够充电了。他还借助手机破了案,手机成了他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的重要标志,而今手机还在南宋生活里成了神兵利器。离开这儿,他又要重新制作一个发电机。

在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令人难忘的事情,如今要走,他确实有点舍不得,一时间愣住了。

郭明玉的话打断了他:“莫大人,何必感怀呢!从今往后,你就是京官了。如果莫大人愿意,可以常回来,郭某欢迎!”

莫如深一拱手:“谢郭大人盛情!”

郭明玉站起来说:“莫大人交接一下,尽快赴任吧!郭某祝如深兄一路顺风!”

这是郭明玉第一次称呼莫如深为如深兄。

郭明玉深知以莫如深的能力,恐怕今后还会再升官。郭明玉混迹官场多年,他有意拉拢莫如深,因此才这么叫的。

莫如深却是浑身不自在,然而郭明玉已经走远了。刚才,吴瀚一直在门外偷听。

见郭明玉走了,吴瀚才叫喊起来:“莫叔升官了!我们能去京城了!”

在吴瀚的叫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大家都很高兴,纷纷来祝贺莫如深。

莫如深不是很兴奋,他深知官做大了,还到了京城,这意味着即将面临的情况更复杂了。他有一种前路漫漫,前途未卜的隐忧。

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众人,他也被感染了。升官毕竟是好事,以后会怎么样,以后再说吧,不如即时行乐。

他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菜,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聚一聚,这是大家在信州最后一次大聚餐。

大家举杯庆贺后,秦斌倒了一杯酒,对莫如深说:“莫大人,很快就要分别了,祝你在京城万事随心!”

莫如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问:“秦兄,现在不是当值时间,不要叫官称了。”

秦斌说:“临别之际,祝如深兄万事随心。”

吴瀚惊奇地问:“先生,您不随我们一同前往吗?”

“是啊,秦兄。你不去京城吗?”邹子龙问。

秦斌有点不好意思:“如深兄,各位,与大家相处,秦斌如沐春风,实在不舍。科考在明年,距今尚有时日,秦某明年上京即可。另外,瀚儿在京城自会觅得名师,秦某若再前往,恐怕有所挂累。故此先与大家别过。”

吴瀚把嘴一撇,有点难过了,这些日子他们相处得很好。

吴瀚问莫如深:“莫叔,可以让先生一起去吗?”

莫如深对秦斌说:“秦兄,我们还是一同前往吧,瀚儿需要你,他离不开你。再说了,你答应过为瀚儿开蒙,如今不过才两三个月而已。久闻读书人最重信义,所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秦兄不会食言吧!”

莫如深的话戳中了秦斌的痛点,秦斌赶忙解释:“如深兄不要误会,秦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恐怕会成为大家的负累。”

秦斌这才说出了真心话,其实他是想一起去的。

莫如深说:“秦兄,何必过谦。剿灭土匪中,你画的像起到了关键作用。每个人在社会当中的位置不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是上天想让你在其它方面发挥作用。你早日上京,早作准备,一来不受旅途奔波之苦,二来消息灵通,岂非两全其美?”

秦斌很感动:“如深兄的话字字珠玑,秦斌铭记在心。如此,秦某就却之不恭了。”

彭超拍了一下秦斌的肩膀:“就是吗!谁也没拿你当外人,你说呢,老邹?”

邹子龙说:“就是,别那么不合群!”

秦斌重新坐下,说:“谢谢大家的盛情,今晚回去向兄长道别,准备一下,与大家一同前往。”

两天后,一行人辞别了知州郭明玉启程了。

秦斌和吴瀚不善骑马,莫如深专门准备了一辆车。车上还放了一些书籍和简单的笔墨纸砚,这样一来,他们师徒两人可以边赶路边上课了。

这一天来到了京城近郊的渔杭县,街市很繁华,绝非青竹县可比。由此看来,京城的繁华程度可见一斑了。

时间接近正午,大家都有些疲乏了。莫如深找了一个酒家,准备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前面有一处酒楼,装修得比较典雅,门头上写了三个大字“集贤楼”。

邹子龙看了一眼说:“生意人附庸风雅,一个酒楼起了如此雅致的名字。”

秦斌说:“邹兄,我倒觉得老板如此起名,必有深义。”

彭超不耐烦地说:“二位,咱们吃饱,你们再争。赶紧进去吧!”

大家不再说话,鱼贯而入。酒店生意不错,顾客比较多。小二调配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张桌子。

大家没说什么,勉强坐下了,稍微有点挤。莫如深不是讲排场的人,手下人都渐渐被他影响了。

坐下以后,彭超说:“老三,我没别的意思。你现在好歹也是六品京官了,吃饭好歹找个单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与你的身份不符。”

莫如深微微一笑:“大哥,如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知来处,亦不知去处,没必要讲排场。一餐一饭而已,不必太过纠结。怎么?与大哥的身份不相符了?”

彭超不好意思了:“算了,老三,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大家吃饭吧。”

大家笑了起来,边吃边聊,倒也开心。

在现代生活中,何在是个宅男,对于衣食住行不是很讲究。回到南宋后,他成了莫如深,习惯仍然没有改。他胡乱吃了一些东西,很快吃饱了。

百无聊赖间,他听见隔壁桌有两个人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人是主人模样,另一个人是仆人模样。

主人满脸忧虑之色,但眉宇之间很庄重,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仆人焦急地说:“我们每天都躲出来,也不是个办法,事情迟早要面对。”

主人模样的人说:“我知道了,程福。你先吃些东西吧,这几天你也跟着费心了。”说完,两个人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

程福愤愤不平地说:“老爷,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按照朝廷的屯田标准,地分上中下三等,所得补贴也分上中下三等。我们程家的田有八成是上等田,两成是中等田。结果只有三成被定成了上等田,五成是中等田,两成是下等田。补贴差得太多了。”

莫如深明白了,他们说的是南宋朝廷为戍边实行的屯田制。田地由朝廷统一安排耕种,军民一体共御外侮,目的是国事与民生兼顾。

屯田制还是贾似道在京湖制置使任上搞出来的,效果很好。京湖两路的民生不仅没有受影响,每年还能向朝廷上交三十万石粮米。

贾似道因治理有功,于一年前升至户部右侍郎。此后,各地纷纷效仿,但此前莫如深从未听说过屯田中出现了问题,他更感兴趣了。

程福很为难:“如果他们再来人,我们要怎么应付?”

那个人叹息一声:“想我程氏一门,百余年前,就曾资助岳元帅抗金。传到我程学功,禀承祖宗遗训,从不敢忘记报效国家。屯田是国之大事,我程某理当带头垂范。可惜衙门中人中饱私囊,借机敛财,终究与国无益,如之奈何。”

秦斌二十多岁,心地纯良,血气方刚,心里一直怀着报效国家的愿望,听了程学功的话深受感动。

秦斌站起来,深施一礼:“这位官人方才一番话,秦某钦佩不已。在下秦斌,信州人士,这厢有礼了。”

程学功赶紧站起来还礼:“秦公子多礼了,在下程学功,本地人氏,幸会幸会!”

既然秦斌打破了沉默,莫如深等人也与程学功见过礼。程学功似乎找到知音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叫来掌柜,在二楼开了一个单间,请所有人重新入座。

彭超调侃了一句:“老三,你看!你就是坐单间的命,本来没到单间,结果还是来了。”

莫如深呵呵一笑:“这还多亏了程大官人,如深谢谢程大官人的盛情!”

程学功爽朗地笑着:“如深兄,不必如此。你我几人一见如故,些许酒菜,一个单间,不足挂齿,切勿再提起了。”

莫如深和罗红缨听他提起曾经资助过岳家军,他们的师祖张韬曾经也是岳家军的一员,是张宪将军的部将,因此他们都对资助的事情很感兴趣。

罗红缨忍不住问:“您刚才提到资助岳家军是怎么回事?”

程学功愣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他对罗红缨说:“罗姑娘容禀。听我祖父说,江浙一带的富商曾经为岳家军发起过一次募捐,筹措到的财物均送至军前,押运人负责人正是我祖父程明举。可惜就是祖父返回后不久,岳元帅、公子岳云和部将张宪都被秦桧陷害,含冤而死了。”

秦斌问:“难道财物没有用于抗金吗?”

程学功摇摇头:“下落不明了,至于是否用于抗金,程某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唏嘘不已。在场的人里,只有莫如深和罗红缨知道那批财物由张韬传到了罗宗手里。

莫如深转移了话题:“程兄,不妨说说屯田的事。”

程学功长叹一声:“一言难尽。祖父临终时曾告诫程某,覆巢之下无完卵。士农工商,程某亦农亦商,虽位卑但不敢忘记报国。屯田可富国强兵,程某自当配合。错在负责屯田的官吏,趁机谋取私利,中饱私囊,以致民不聊生。”

程福可算抓住了机会,抱怨道:“我们程家田地不少,还能生活下去。升斗小民真是苦不堪言,生活艰难。”

罗红缨嫉恶如仇的性子上来了,咬碎了银牙:“这帮贪官污吏!”

莫如深问:“他们具体的做法有哪些?”

程福说:“方法多了,各地有所不同。朝廷屯田会按地亩多少和土地产量发放补贴,他们克扣补贴的方法主要有三种。”

邹子龙问:“哪三种?”

程福说:“其一,虚报少报地亩,少发补贴,但收获时按照实际地亩交粮。”

罗红缨骂道:“混蛋!”

程福继续说:“其二,降低产量等级,上等田记为中等田,中等田记为下等田,少发补贴,但收获时仍按实际土地产量交粮。”

莫如深点点头:“这便是你二人方才所言之事。”

程学功说:“正是。如果想正常领取补贴,便要给评测土地产量的官吏送辛苦钱。”

罗红缨都快气炸了:“他们把这钱叫辛苦钱!”

程学功苦笑道:“他们说了,风吹日晒,实属不易。”

秦斌正颜厉色地说:“他们领取朝廷俸?,自当尽力,何言辛苦!”

程福冷冷一笑:“谁说不是。”

邹子龙问:“你们就没有报官吗?”

程福摇摇头:“他们就是官,老百姓往哪儿报?”

程学功补充道:“报也没有用,各级官吏都有钱拿,没人会管。”

莫如深知道程学功所言不虚,转头问程福:“如此说来,辛苦钱就是其三?”

他头脑冷静,永远关注着要点。

程福说:“正是,辛苦钱是官吏们的叫法,百姓把辛苦钱叫做抽水。”

莫如深觉得很奇怪:“此地距离京城不过百余里,天子脚下,他们为何如此明目张胆?”

程学功摇摇头:“那就不清楚了。想来我大宋四周强敌环伺,朝廷需要用兵,兵马钱粮,所需颇多。官员以公谋私,正是俗话说的搂草打兔子,只怕皇上也不清楚民生疾苦。”

邹子龙半提醒半讽刺地说:“事情的好坏全在于莫大人这样的为官之人,升斗小民无可奈何。”

程学功一惊:“如深兄竟是公门中人,失敬,失敬!”

程学功急忙起身重新见礼。程福也站了起来,却是冷眼旁观,眼神中满是愤恨之色。

莫如深赶忙以手相搀:“程兄,你我一见如故,何言失敬!”

重新落座后,程福接连干了三杯酒,一语不发,场面有点尴尬。

程学功想打个圆场:“适才不知道莫大人的身份,如有冒犯之处,请莫大人多见谅!”

他越这么说,莫如深越不舒服:“程兄,不可如此。如深真是无地自容了。”

罗红缨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窘迫,解释道:“程大官人,如深不像一般当官的。分身大盗案、西凉三鬼案、知学书院案,还有信州剿匪,都是莫大人办的。他洗冤禁暴,为民请命,此去任临安府推官。”

程学功还真的听过分身大盗案和知学书院案,信州剿匪更是广为流传。

他恍然大悟:“确有耳闻,原来正是莫大人破的,失敬,失敬!”

程福听完罗红缨的叙述,脸色才好了起来。

莫如深庄重地说:“程兄,如深虽然官职卑微,但我向你保证,一旦有机会,我定会向朝中反应屯田中出现的问题。”

程学功大为感动:“多谢莫大……不,多谢如深兄大恩!”

气氛重新归于和谐,大家边吃边聊。吃过午饭,在门外莫如深和程学功相互道别。

罗红缨走下台阶,一眼瞥见转角处有一个背影闪进了旁边的小巷。她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急忙追到旁边的巷子里,然而里面空无一人。虽然没有任何发现,但她隐隐有一丝不安。

大家都在等她,莫如深问:“红缨,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罗红缨还是没想明白,但她不想耽误大家的行程,于是说:“噢,没什么。咱们走吧!”

辞别了程学功,莫如深和罗红缨策马并行。

莫如深说:“红缨,你突然到巷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罗红缨想了一下,说:“我好像看到了沐晋阳。”

莫如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沐晋阳?莫非他真没死?你不是亲眼看见他被斩立决了吗?”

罗红缨有些担忧:“行刑时,我远远地看着。身形确实比较像,但发髻散乱,蓬头垢面,看不清面部。刚才那个人的身形和动作与沐晋阳极为相似,我与他交手不是一次了,很难认错。”

莫如深点点头:“此去京城,我们一定要小心!”

太阳落山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临安府,莫如深首先拜见了府尹范东麟。

范东麟今年不到50岁,留着五绺胡须,中等身材,目光深邃。他态度不卑不亢,与莫如深以往的上级不同。与项仪、郭明玉的亲近不同,也和吴正清的刚直不同。

从府衙出来,莫如深准备上马,准备先带大家到客栈歇息一晚,然而有一个人拦住了他们。

那个人施礼道:“在下杨贵,敢问尊驾可是临安府推官莫如深大人?”

莫如深放开缰绳,还礼道:“正是在下,敢问这位官人有何事?”

杨贵说:“我家老爷已经为莫大人安排了住所,诸位不必另投他处了。”

莫如深说:“无功不受?,请贵主人是何人?”

杨贵笑道:“天色已晚,请诸位尽快前往下处歇息吧。至于我家老爷是谁,今后自会知晓。莫大人切勿推辞故人的美意,否则在下不好向老爷回话。”

莫如深看看他,心想天色已晚,杨贵看似并无恶意,又言明是故人安排,也就不好推辞了。他决定安顿下来后再搞清楚来龙去脉。

杨贵带他们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院子有两进,房间不少,设施不错。

莫如深最满意的是荷花池中的水是流动的水,他又能组装发电机了。

彭超、秦斌和邹子龙住在了一进院,莫如深、罗红缨和吴瀚住在了二进院。院里还有两个丫环、两名仆役和一个厨师,这都是杨贵特意安排的。

安排停当,杨贵告辞:“莫大人先行休息,其它事情容后再议。”

莫如深说:“多谢贵主人美意,请替在下感谢贵主人。如此雅致的小院,还有丫环仆役,暂住尚可,长住恐怕消受不起。以本官的官职俸?根本无法供养这么多人,小住一晚,我还是另寻他处。”

杨贵笑呵呵地说:“莫大人不必担心,只管住,费用由我家老爷承担。”

莫如深更好奇了:“无功受?,于心不安。贵主人究竟是谁,可否相告?”

杨贵神秘地说:“久闻莫大人是探案圣手,我家老爷的身份相信难不住你。杨某告辞了!”说完,他带着两个随从离开了。

在后院伺候的丫环有两个,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兰。罗红缨问过她们,她们是杨贵找来的,只知道老爷姓莫。

彭超问过两名仆役和厨师,他们彼此不认识,都是被杨贵找来的,只知道老爷姓莫。

罗红缨和彭超很好奇,都来向莫如深汇报这件事情。尤其是罗红缨,她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沐晋阳,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全感。

杨贵走后,莫如深沉默了。

用现代社会的话讲,这叫做好事不留名。莫如深当然很关心是谁帮他们安排的,首先他要确认这个人没有恶意。

如果这个人真想对他们不利,根本犯不上安排得如此麻烦。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不但没有恶意,反而是为莫如深长期在京城生活安排的。因此,这个神秘人物是友非敌。

听完罗红缨和彭超了解到的情况,莫如深说:“先住下来吧,我觉得杨贵是友非敌,但京城人员复杂,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如果红缨白天见到的真是沐晋阳,我们此次京城之行将会非常凶险。”

彭超一惊:“沐晋阳?他真的没死?”

罗红缨解释道:“我不敢肯定。我追到小巷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与他数次见面,两次交手,对于他的身形很熟悉,应该不会错。”

莫如深提醒他们:“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他们担心。我们三人多加提防便是。”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罗红缨问:“杨贵说的主人到底是谁?你想出来没有?”

莫如深想了想,说:“我从未到过临安,在京城没有朋友。如果说熟人,只有两个。”

彭超问:“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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