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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和亲公主孽缘录 > 第8章 抵达军营

第8章 抵达军营(1/1)

大约在马背上颠簸了近一个时辰,就在时悦以为自己的心肝脾肺肾要和她分家时,马蹄终于停下。

远远地就能看见一面写着巨大“宋”字的战旗,再近些便能看见巡逻站岗的士兵。

军营建在距青石镇50公里外的平原处,围墙由大石头和粗木建成,高处有一座瞭望塔,进入军营,入目是整齐排列大小不一的帐篷,在军营最中间是一座别其他更大更豪华的帐篷,目测容纳二十几人也绰绰有余。

时悦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军营,她觉得这里气氛严肃,士兵又看起来凶巴巴的,所以在宋赫曦将她抱下马后,她就乖巧地跟在后边不声不响。

这里的士兵无一不眼神尊敬地对宋赫曦问礼,宋赫曦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举一动尽显将军风采,身姿挺拔,一步一迈步伐沉稳。

眼前的人在进入军营后就莫名令人产生距离感,就连嬉皮笑脸的齐铭此刻也板着张脸。

他们在一处最大的帐篷前停下脚步,时悦跟在宋赫曦后天进了帐篷后,就听见齐铭在外边吩咐几个下属,“赶紧烧一桶热水送去隔壁帐篷,把军医叫过来,再快马去附近的村镇买点姑娘家爱吃的东西和几套姑娘的成衣,账记在将军头上,这些可都是将军千叮咛万嘱咐的,都手脚麻利些。”

齐铭像是故意提高音量,哪怕隔着厚实的帘子,身在帐篷深处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宋赫曦自然也听见了,他还未做出反应,就感觉后脑勺发凉,一转头就瞅见时悦别扭的眼神,仿佛一只小兔进了狼窝般,于是,他又尴尬的把头扭了回去,只在心里计算如何教训齐铭擅做主张,使阿乔提防自己。

帐篷中间摆着一方红木桌,配套的红木椅正对门口,上边垫着整块虎皮。侧边是一张小榻,上面铺着看起来就松软的白绒毯子,时悦盯着垫子看了又看,她觉得在上面睡觉一定特别舒服。

她觉得有些累,但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便又打消了窝在上面的想法。她径直走去拨弄开毯子端正的坐在榻上,可双手却不听使唤得一直揉搓着毯子。

相比时悦的踌躇,宋赫曦则是自然的坐在红木椅上,随手翻着桌上的册子,时不时的瞄一眼边上,小女儿姿态全被他捕在眼里,他低头掩着表情,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齐铭领着一个提着药箱耷拉着脑袋的白胡子老头进了帐篷,老头打量了时悦一眼,又低下头,白胡子底下藏着欣慰的笑意。

齐铭说道:“军医带到。”

宋赫曦闻声,放下手中的册子,眼神带过时悦,吩咐道:“先给阿乔看看吧。”

转眼之间,老军医已然坐在榻前的木凳上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垫在时悦的手腕上,他闭上眼睛,一会皱眉一会儿放松。

老军医的表情变化高深莫测,看得时悦心里直发怵,她还年轻,不会淋场雨就要死了吧!

她提醒道:“军医伯伯,你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真的很吓人。”

宋赫曦从桌边走到老军医身侧,给了时悦一个宽慰的眼神,“军医有话不妨直说,别吓着小姑娘。”

齐铭甚是担忧,这老军医每次看个病都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没病都被吓出病了。他家将军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他不通病理又担心这朵花真有什么绝症。他催促道:“快说!阿乔姑娘的身子到底有没有事?你这老头儿,别卖关子了!”

半晌后,老军医终于松开手,收回帕子,动作缓慢有理有条,在三人复杂的目光中,捋了一把胡子,徐徐开口道:“年轻人不可浮躁,小心伤肾伤肝。”

等了半天,得到的竟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废话。

齐铭气地一把揪住老中医的胡子,若不是看在这老头有点医术又跟了宋家军多年的份上,他早让将军把这老头换了,“你这老头是不是年纪大了骨头太硬!再卖关子我就帮你松松筋骨!!”

老军医吃痛“哎呦”了一声,白了一眼齐铭后,看向时悦,心道还是姑娘赏心悦目。“姑娘脉象缓涩虚浮,虚弱无力,血气阴伤,元气亏空。”

时悦听得一头雾水,“我不懂医理,军医伯伯可否说的通俗易懂些?”

“还是姑娘有礼貌,不像这臭小子成天欺负老头。”老军医鄙夷地瞅了眼齐铭,又道:“脉象看来,应是体虚体弱,面相毫无血色显得病态,想必姑娘应常有胃痛,唯恐吃再补亦吸收不了精华,因此姑娘才过分削瘦。”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询问道:“姑娘是否时常觉着头晕?亦或是眼花?”

时悦点点头,认真道:“儿时不曾吃饱经常胃疼,现在好多了,偶尔还是会疼,但能忍耐就没放在心上。至于头晕眼花,倒是常有的事,大多发生在早晨起来的时候。”

“那便对了。”老军医的脑袋上下晃动,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拿出纸笔写下药方递给齐铭,“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一日三服,连吃一月,再辅以些红枣枸杞。”

他叮嘱时悦,“切记不可贪凉,胃病不可轻视,定要好生调养。姑娘虽看上去无碍,但也不可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不然恐会影响姑娘将来。”

时悦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影响什么?”

“这个嘛…”

良久,老军医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眼宋赫曦,“老头我不太方便说。”

昨夜洞中,宋赫曦就知道时悦小时候受过苦,他虽看见老军医时不时的给自己一个眼神,但却没注意到老军医眼底闪烁的精芒,他担忧道:“可是阿乔的病难医?军医怕吓着阿乔,故而不语?”

面对三人急切的神色,老军医故作深沉,沉默不语。

时悦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老军医,别人越不说的事情,她就越想知道,她嘟着嘴,小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有什么不能说的?”

“姑娘真想知道?”老军医迈着关子。

时悦不做思考,答道:“当时想。”

宋赫曦现下也被吊足了胃口,他示意老军医开口,“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老军医摸着胡子,神秘兮兮地看着宋赫曦,“那老朽可真说了。”

宋赫曦点头。

在三人专注的目光下,老军医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唯恐他人听不清楚,“姑娘这病是女儿家常有的气血亏空,但又因姑娘没好生将养,故而比别人的症状大些,若是放任不管,恐将来会难以受孕,亦或是生产时困难,更有甚者会威胁生命。”

尾音结束,三人同时愣住,时悦的小脸腾的红到耳朵根,这老军医乱说话!她才不生孩子!

她又羞又恼,直接跑出帐篷。

“……”

宋赫曦脸颊泛红,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咳嗽一声,推了下边上痴傻发愣的齐铭,“还不快把阿乔送去休息,别忘记把药熬了。”

缓过神来,齐铭瞪了老军医一眼,“都怪你这老头乱说,竟把乔姑娘都气走了!等我安顿好乔姑娘再来找你清算!”撂下话,他当即追了出去。

老军医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无辜的看着宋赫曦,“这不能怪老朽吧,是将军让说,老朽才会知无不言。”

宋赫曦眸光闪躲,揉了下鼻子,“我和阿乔不是那种关系。”

老军医给了他一个“都明白”的目光,“老朽都懂,将军不必多言。”

“……”宋赫曦嘴唇微动,不再解释。

老军医注意到宋赫曦泛血的衣服,他正色道:“让老朽帮将军看看伤吧。”

片刻后,宋赫曦将上衣褪去,躺在软榻上。

老军医把脉后,又检查了下宋赫曦身上各种武器造成的伤口,最后眼神停留在胸口处的箭伤,“将军只是受了皮外伤,严重的只有胸口这处,好在将军医治及时,不然任由伤口泛滥,恐会转为内伤。”

下了结论,他看了眼歪歪扭扭的针线和劣质的伤药,十分不满,两条灰白的眉毛挤在一块儿,“将军从哪找的医师?这医师莫不是个庸医?这伤虽上了止血药,却未用能令伤口愈合的药,包扎的手法简直稀烂,竟还把这伤口缝的跟蚯蚓一样扭曲?这庸医可真是砸了我们医术界的招牌!”

“是阿乔缝的。”宋赫曦瞄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一看才发现老军医说的还算比较委婉,“那日来不及回军营,阿乔便帮我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在是否需要拆了重新缝合?”

一听是姑娘缝的,老军医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转弯,他可不能搅黄将军的好事!他用尽毕生所学,弥补道:“将军怎么不早说,方才是老朽老眼昏花看错了,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姑娘这般处理的甚好!您瞧这针线,虽…额…虽不那么精美,那也能看得出姑娘的认真细心,还有这药也用的恰到好处,若没这药,将军定会多受好些罪。”

忽略了宋赫曦异样的目光,他又道:“将军放心,老朽绝不是胡言乱语之辈,这缝合处虽杂但密,每一针都下的恰到好处,完全不需要拆掉,老朽给您开副药,您只需每日更换,七日伤口处不沾水,再喝着清热的药物即可,当然,将军也需补些身子,最好再用些大补之药。”

宋赫曦面色僵住,“我还需要补?”

“当然了!老朽这都是为了将军的未来着想!您不仅得吃补药,平日里更需多吃些羊肉,尤其是羊腰,还有…”

老军医话还没说完,须臾之间,就被宋赫曦叫来的两个人拖了出去,他一边被拖着一边喊,“将军要记着啊!老朽都是为了将军的幸福!”

宋赫曦揉了揉眉心,黑着一张脸,冲门口喊到,“军医累了,让他好生休养三日。”

远处幽幽的声音传来,依旧是老军医在喊,“将军让老朽禁足,老朽也要说!忠言逆耳啊,将军!”

托时悦的福,宋赫曦如今才知道古板严肃的老军医,骨子里竟还是个满嘴骚话的怪老头。

半晌后,侍卫端了热水进入帐篷,宋赫曦在屏风后边简单地擦了擦身子,顺带便洗了个头,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便去往军营的牢房。

牢房与平常住的地方不同,是以石砖为主材料而建成,为防止俘虏或犯人逃跑,因此四面八方都会设有专人看守。

牢房内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可以透光,所以大多时间都是黑暗的,除了有人来审讯时会点一盏油灯外,平日里犯人都只能摸黑吃饭睡觉。

宋赫曦到牢房时,齐铭已经在牢房门口等待多时,“乔姑娘那边已经安顿好。”

“嗯,可有差人把那白狐毯送去?”

“属下办事,将军还不放心吗?”

“若你审讯犯人也这么周到得力,我就更放心了。”

齐铭愁眉不展,没一点办法,毕竟刺客哪有姑娘好哄?“那刺客嘴太硬,用了七种酷刑都曾不开口。”

宋赫曦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刺客能挨住严刑拷打一晚上,他走进牢狱,齐铭跟上。

审讯室有两个十字架,上面捆着一高一矮两名男子。

宋赫曦坐在椅子上,齐铭点燃桌上的油灯,再挥一挥手,身后暗处就有两个侍卫一人一桶水将捆着的人泼醒。

高个子的男人醒来后,朝着宋赫曦的方向吐了口血沫,“呸,你能抓到我们兄弟二人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你们别白费力气,你们休想从我兄弟二口中得到想知道的一切。”

宋赫曦抬眼,瞥见二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到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主子。”

矮个子男人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主上,他涨红了脸气愤道,“我等蒙主上大恩才得以苟活,誓死不会背叛主上,你不过就是那狗皇帝养的一条狗,竟也敢置喙我们主上!”

宋赫曦冷笑,“看来你不是南姜人,”他眯着眼,“让我猜猜,这么恨威帝的只能是北漠余孽,那你们的主上只能是北漠皇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北漠皇室只有一小世子的尸体没被找到,你们的主上只能是北漠世子。”

高个子男人嗤笑,“我等莫要被这阴险狡诈之辈套话!我等是踏江楼的杀手亦是勇士,就算你知道我们是北漠之人,又能如何,你此生都见不到我们主上!”

他仰天长笑,癫狂道:“不!说不定你临死前能见着我们主上一面,那时你也不过是我们主上的刀下亡魂,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看向头顶,冲着高处咆哮,“尔等愿为主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足惜!主上!属下无用,只能来世再为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愿来世能得见我北漠盛世!”

说罢,声音戛然而止,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边上的矮个子男人也在同时没了气息。

“我检查过,他们嘴里没有毒药!”

齐铭想上前查看,宋赫曦拦住他,“不必去看,他们咬舌自尽了。”

宋赫曦盯着两具尸体,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这两人受的刑法是军中最残酷的,这两人一声不吭挨了一夜,当能看出两人的意志力是常人不能比的坚毅。

不过是两名微不足道的刺客就能如此心境,那藏身后的人得多么强大,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力。

宋赫曦不知道北漠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却明白南姜如今的对手不容小觑,南姜十三年风调雨顺,但背地里不伐藏着腥风血雨。踏江楼的势力盘根错节,渗透整个九州大陆,若不能彻底根除,恐南姜会面临灭顶之灾。

眼皮突突的跳,宋赫曦掐着手上的穴位,吩咐道,“挖个坑,把这两人的尸体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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