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生与美梦(1/1)
正常情况下那句不断重复的话是对于术式毫无影响的,但是不知为何,从托莱口中说出似乎有种魔力又或者他此时被攀升者注视着。
总之这让在此处的全部无论生还是死的生物都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满足,原本消散的死魂,再次产生对于生的渴望。围绕着比利,那些灰黑色的影子渴求他,希望他能给予或者希望他能吞噬。
“哈哈哈,现在还不行。”比利神情温柔,看着这些顽皮的小家伙。而那些已经被舍弃的形体被托莱当成祭品,灾难从此诞生。
“啊啊啊,伟大的亡海之主!感谢您的恩赐”托莱睁开眼,血泪从黑色的眼眶中流出,然后是口、鼻、耳,甚至是从这个身体的排泄口。但这种痛苦也无法影响到托莱的欢乐,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奇妙的感觉。托莱肥胖的身体因为新生而颤抖,他张开双手仰望着星空。其腹部逐渐肥大,撑开了他那已被污血浸染的特属于教会的白袍,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其腹部内蠕动,而还能被称为托莱的家伙口中念叨着什么。因为已经过于虚弱所以除了能看到他嘴唇动弹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最后他笑了,笑容是那么灿烂。。。有这种异变的不只是托莱,周围不少残肢也开始增生形成一个又一个的肉瘤,其内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弹。
比利与他自己的造物熟悉之后,发现已经死亡的托莱。不过这还能被称之为托莱吗?四肢被巨型肉瘤摊开,头部已经深陷其中只剩下几缕毛发还倔强的留在肉瘤外。比利能清晰的看到肉瘤上交错着的血管但是其内部流动着的可能不是血毕竟,至少这个世界血液还是红的而这如同黑油似的液体肯定不是血,这是比利用藤蔓刺入肉瘤内才发觉的。
“嗯?什么东西”比利的本体——藤蔓被肉瘤内的生物抓住了,他轻柔的抽出藤蔓,与之一起被抽离的是一只幼小而白皙的手臂。手臂的主人也现身,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年,如同刚诞生于这世界一般好奇的看着比利。
少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左半身被藤蔓包围,心脏处有一黑色凸起,黑纹由凸起向全身蔓延的一个黑发体型健壮,而双目无神的英俊男子——阿尔的躯体。而男子周围隐隐约约飘出不少黑影,黑影环绕着男子,诡异但又极具吸引力。
比利借由其躯体观察着这个少年,灵动的紫眸看着他,黑色粘液还粘黏在他白发以及幼小的身躯上。可能是晚上沙漠的温度太低了,少年微微颤抖着。
“所以现在你是谁?”比利问道。原本这个术式没有这种结局,是因为攀升者插手的原因,才导致这种失控的局面,比利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我是....呃!...”少年用手扶头看起来很是痛苦。
“算了,不要勉强自己”比利随即说道。
“我....我....是托莱!对。。。托莱·威克里。我全都想起来了,过去时间线的全部记忆。哈哈哈哈!终于啊!”托莱感慨。
“这便就是悦魂的终点吗?”比利看着托莱说道。
“大概是吧,不过没想到啊越来越偏移原本的发展了。哈哈哈这大概便是她口中的异常吧。”托莱肉眼可见的喜悦。于是周围的肉瘤全部破裂从其中爬出一群无眼,皮肤红白相交的不断狂笑的奇妙生物。
“呃,好吵”比利看向趴着身从肥肉中寻找储物戒的托莱,是在示意其想想办法。
“肃静!”托莱的命令很是有效,说完这句话的他也找到了戒指便从其中拿出不怎么合身的衣物。
“所以这就是攀升者的礼物?”比利观察着那些生物说道。生物红色的部分是暴露的肌肉组织,而白色的部分却是皮毛。
“算不上,祂是叫我给祂办事,真会找人”托莱吐槽。
“嗯,行吧。对了你说〈时间线〉?那是什么新出现的攀升者们?”
“不,只是字面意思。这样想后面会发生什么我都差不多明白如果有什么偏移我也能估测。所以你的愿望我在此承诺绝对会实现。”托莱将手心放在心脏处,这次却不是阿谀奉承,而是真正的尊敬。
嗯,很是有趣。不过我们也不能错过遗迹中发生的趣事。
奥里睁开眼,是自己最熟悉的房间,以及自己的床铺。阳光温和的打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在遗迹里面吗?怎么回事”奥里起身揉开自己眼睛,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小手,不知何原因他变小了。惊讶归惊讶,也没有影响他下床出门,打开门却没有看到正常情况下在地上醉酒的阿尔。有点失落的奥里看向无边无际的花海,确实他刚才是期待能看到他老爹的,不过嘛很可惜让他失望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奥里吐槽,“对了其他人呢”左右看去,这里也就他一个小鬼。算了,走走看。奥里心想便开始漫游此处。
而费合迪处于的是一片如明镜般的水面中,蓝天白云照映在水面上很是让人感到宁静。费合迪干脆直接平躺看着天空,不过水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冰凉而是如同被窝,很温暖。永远在这里也不是不行,费合迪心想。
道格拉夫呢?他被维加的剑打搅了还未开始的美梦,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爱德华那满脸老年斑的皱纹脸。。。。干,真煞风景。道格拉夫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很是萎靡。“哟看起来还没清醒啊,维加。要不直接把这个砍断了吧”说着举起已经与一陌生物体融合的道格拉夫的右臂,道格拉夫一个激灵。直接爆粗口:“焯,那个是老子的黄金右手,没了他我以后会少了很多乐趣的!”与此同时道格拉夫一用力扯出自己的手臂,混杂着绿色粘液的手让他嫌弃了许久。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道格拉夫拿着戴安娜给的药瓶冲洗着自己的右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