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黑衣女子(1/1)
一会儿浅吟低唱,一会儿引吭高歌。
经历过前世的陈行叙,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想这隔壁的人可真是有劲。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真能搞。
竟然能把睡得很死的他给吵醒。
这房间竟然不太隔音。
他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心想,一会该结束了吧。
等结束他再睡。
果然,隔壁停歇了。
陈行叙眯着眼睛,正要入睡,不曾想,又开始了。
这次动静更大。
陈行叙听得心烦意乱,浑身冒火,他心想这是憋了多久啊,一夜不带停的,不怕累死吗。
他本也是身强力壮的年纪,有点受不了这声音。
被迫听了一会,看样子还得好久才能结束。
陈行叙烦了,这还让不让人睡啊,明天一早还要去看工厂。
他跑下床,敲击了几下墙壁,“喂,哥们,差不多得了啊,你要考虑到你隔壁是个单身汉啊,都被你们吵醒睡不着了,要不,声音小点儿。”
他这一敲后,隔壁的动静终于小了一些。
还是隐约能听得到。
不过也就不怎么影响陈行叙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骚乱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丝光亮从窗帘缝里透了出来。
原来,天已经亮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打开门看。
只见走廊里,一群人吵吵闹闹地站在隔壁的房门口。
都说着广话,神情激动又气愤。
他连蒙带猜的也没猜出来到底说的啥。
只能猜是不是隔壁出了事。
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情况,想着语言不通,还是算了吧。
正要退回房间,就看到几个公安,还有几个医生背着医药包从走廊那头快速走来。
身后跟着几个人。
其中走在最边上一个一身黑色裙子,身材高挑的女人太过于亮眼,陈行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极好,容貌极美,国色天香,一头长卷发更显得性感妖娆,属于顶尖级别的容貌了。
这女人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全身上下带着一股子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念头。
陈行叙莫名想起了国外一部电影西西里里的女主角的气质。
美人大家都爱看,陈行叙就多瞅了她两眼。
见他看他,那女人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不清她眼神里的内容,她就把眸光给转了过去。
陈行叙看到医生,心里一愣,还真是出事了。
遇到这种事,就发生在隔壁,陈行叙这种热心肠的人,肯定是要看一下情况的。
他就跟着人群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房门大开,超大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男人,看那男人的样子应该有五六十岁,医生正在给他做心肺复苏。
床旁边坐着一位穿着真丝睡衣的年轻女子,在低声抽泣,女子是真年轻,看样子顶多二十岁。
陈行叙心道,这是老牛吃嫩草啊,吃太多了,嚼不动,把自己给吃嗝屁了。
旁边站着好多人,看样子要么是家属,要么是亲戚,一个个穿得都挺好。
大家都雅雀无声,一声不吭,紧张地盯着医生救人。
陈行叙也感觉到心情紧张。
感觉身旁有个黑影,他余光一瞥,是那个黑衣女人。
此刻,她嘴唇微抿,但也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医生救治了一会,那老男人动也不动,医生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周围的人说:“节哀。”
“爸呀。”
身边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腿软了一下,趴到床前嚎啕大哭。
而另有两个女人上去就抓过那个年轻女子,啪,一巴掌扇到那个女子脸上:“下贱的小娼妇。”
那女子捂着脸不赶吭声,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两个公安拦住了愤怒的家属,“冷静,冷静。”
一时房间里乱成了一团。
而陈行叙身边的那个黑衣女人听到医生说节哀两字。
身子晃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陈行叙赶紧扶了她一把。
他心道这女子看年纪像是逝者的女儿,是受不住这突然的打击吧。
扶她时,手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前的饱满。
陈行叙有点尴尬,见那女人站稳,赶紧把手拿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样大家都不尴尬。
谁知那女人惊叫一声:“流氓。”
陈行叙:“......”
我操,看来真不能做好事啊。
她这一喊,里面的一个公安立即过来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那女人说:“他骚扰我。”
陈行叙对她本来的的好印象降到了冰点,这女人不是有病就是是自恋。
你爹都死了,你还在那儿弄些莫须有的骚扰不骚扰,虽然你长得很美,但我也不至于去骚扰你啊。
他平静地对公安说:“我没有骚扰她,她要摔倒,我扶了她一下,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扶人算骚扰的话,那以后就算有人即将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过问一句。”
公安瞅着陈行叙,这年轻人眼神清亮,浓眉大眼的,一看就像个正人君子。
怎么看他也不像那种猥亵女人的人。
遂问那黑衣女人:“你确定他真骚扰你了吗?”
那女人看也没看陈行叙,冷淡地说:“我可能搞错了。”
陈行叙就想这女人真是说啥都靠她一张嘴。
冤枉一个人好像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
那公安又问道:“你们认识?”
那黑衣女人没吭声。
陈行叙说:“不认识,我是住在这间房的,一早就听到吵闹,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公安正想找人调查一下情况,就说道:“你住在隔壁?夜里可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
现在大致可以判定是逝者行鱼水之欢时太过于激烈,猝死。
但还是需要走访一下周边群众,以免漏掉重要细节。
陈行叙说:“睡得正沉时,被两人吵醒,后来他们声音小了,我就睡着了。”
公安又问:“你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陈行叙:“敲了一下墙,让他们小声点,我非常和蔼地说的。”
“大概什么时候你说的话?”
“大约在凌晨三点到四点的样子吧,那时候外面还很黑。”
公安又问了那女子,那女子点头说是。
“没事了。”
公安挥了下手,示意陈行叙可以离开了。
陈行叙心想,如果在后世,自己若在半夜说了句话,第二天人没了,会不会他得被讹上,说人死了,有他吓的成分在。
他后退两步,正打算回自己房间。
那个刚才哭得伤心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那黑衣女人面前说:“小妈,父亲去世了,你不要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