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母亲昏厥（1/1）
吃过早饭后叶子就问母亲，叶子说，母亲，你们俩又闹矛盾了吗?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你别自己憋在心里，有什么大事儿是我们不能说的哪?这样下去身体是会被憋坏的?是我爸又让你生气你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解决，我们都是大人了，现在过的不是比我们小时候好的太多了吗……母亲一声没回叶子，她只是静静的听着，默默的思考着，真是急死人了……
小妹出去了，好像有人找她出去玩，大姐吃过饭先回家了，说有时间再过来，家里就剩父亲母亲我们仨了，母亲好像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要和叶子谈谈，父亲在院子里不知道忙什么，母亲拉着叶子的手说你坐下，慢慢听妈妈跟你说，你不许不生气，不许撒谎，妈问你啥你就回答啥，妈只要你亲口说一句实话(叶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么严肃!从来没这么严肃过，母亲知道了一些什么?)今天问过，以后永远不再问你这件事！你也不许跟任何人再提起此事，答应妈不?叶子说行行行我答应。您说，什么事儿这么严重啊？怎么还和我有关?？
母亲沉思了片刻问我，这几年你在你姨妈的小卖店帮着卖货，你偷过钱没有?我一愣!没有啊，姨妈家就是自己家，我干嘛自己偷自己家的钱？（不过叶子也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即便如此，也还是无比惊讶）我能干那种事儿吗?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儿?真没偷?母亲继续说，那你邮回来的衣服兜里的二百块钱是哪来的?我攒的啊，每个月我们仨(表姐和表弟)一人五块钱零花钱我攒的啊，从来我都没舍得花过，这两年一个月十五了呢，怎么了?谁说我从小卖店偷钱?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没有信没有电话隔着千山万水谁跟你说的?母亲就从头到尾跟我说了这几年发生在老家里，关于我的事情，叶子心里开始没底，她不知道他们到底知道关于自己的多少事情，关于老色狼的事应该更没人知道啊。母亲说大概半年前，有一天你小姨回来看你奶(小姨在市里)，她跟你二姨说起你，你奶偷听到的，你小姨走了几天后你奶上咱家来了，一进门就狠叨叨的说，都是你生的那好闺女!在东北偷小卖店里的钱藏在衣服兜里被芬儿(姨妈的小名)掏出来了都，她跟外面一个当兵的合伙往外偷钱啊，都不知道偷了多少了，还在那边耍女流氓自己处了好几个对象！你也不管管?这两项罪名，一个老实巴交一辈子都没见过几百块钱的农村女人来说刺不刺激?母亲作为大儿媳妇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没和奶奶红过脸，怎么就因为我呛呛起来了!开天辟地头一回啊，都护着自己闺女都气的不行，农村那时候多封建啊，我不但自己处对象还处好几个，天呐，那不是女流氓是啥?这几年我竟然成了一个女流氓？我忍气吞声我委曲求全我招谁惹谁了？？(叶子同学青曾给叶子来信说和别人介绍的对象没结婚一起去城里打工去了.已经被整村人唾弃被骂成破鞋，她妈去世的早。又有了后妈，后妈又生了个弟弟在农村她姐妹俩就惨了，这事儿叶子打小就知道，后妈巴不得她俩都早早出去打工，她也是实在受不才和对象一起去打工了，这是多么无情的后妈！没结婚就这么过了，一过一辈子现在都羡慕嫉妒人家了，人家俩攒钱开了个超市过的在村里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不仅母亲气的不行，叶子此时也已经气的不行！这都什么啊？奶奶竟然这么羞辱母亲和自己，母亲善良孝顺为了这一大家子吃尽了苦头，临了落这么一个名声，她怎么甘心？她怎么不想亲自问个明白？
叶子泣不成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哭的不仅是这两件事，她哭是因为觉得自己好不孝，竟让母亲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也哭心中那不为人知的羞辱和愤怒，这彻底让叶子的心崩溃了，泪水像决堤的水难以控制，可能也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吧，叶子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这么多年叶子从没这么痛快的哭过，母亲心疼的把叶子搂在怀里(那也是平生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被母亲抱在怀里)，母亲嘴里说着我信!我就知道我姑娘不是那种孩子，你不可能变坏!你是妈生的妈不该怀疑你，谁都不信你妈信你!这些年在外面是受了多少委屈那……叶子就索性哭个痛快，好像一生的泪水都流尽了，老色狼的事是死活都不能说的，说不得，不能说，亲妈就更不能说了，那要说了母亲得气成啥样？那样的话整个家族都会知道，包括老色狼家，那就是一个炸弹！会炸飞几个家族？母亲一定会疯掉！而炸死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自己啊！父亲呢？这简直不敢想象！在那个封建又封闭的村落，叶子还有什么可活……何况家丑不可外扬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否则叶子除了投河自尽还有别的活路吗？……叶子的心里怎能不委屈，叶子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哭到最后叶子没有一点力气，只感到头昏脑涨，哭完了，叶子努力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心里舒扬多了。
母亲继续说到，你奶奶回家后妈心里就七上八下像开了锅，可是又看不到你不能亲自问个明白，又不能因为你奶奶的一句话就去大东北找你姨妈兴师问罪，妈就是去了又能怎样那?是埋怨你姨妈没教育好你，还是给她赔礼道歉?我跟你奶说闺女是我生的我养的，她不可能是你们说的这样，她去的时候是好好的，你也是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啥样你也是知道吧，让她去也是你选的吧，好几年没见了她不在我身边，如果孩子真是变坏了也是你姑娘没教育好!变坏也是在她身边变坏的，和我有关系吗？奶奶生气是为她姑娘打抱不平，说叶子白眼狼没良心吃里扒外……难听死了都!总之叶子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母亲心想我这孩子不可能这样啊，难道这些年在城里真的变坏了??可是那，看到叶子的一瞬间她不敢问也不知道怎么问，这么久不见了，思念，牵挂，所有的情感揉在了一起，世上有不想念自己的孩子的母亲吗？这要是冤枉了孩子，叶子多难过？母亲该多愧疚啊！可是不问，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无风不起浪，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孩子从小胆子就小，不善言语又不解释难免产生误会……母亲就这样一个人纠结到了深夜夜，这事儿到底该不该问叶子，父母亲也正是因为，问还是不问的问题吵起来的，母亲是越想越想不开，越想越纠结，又生气又憋屈，想问又不敢问，不问又不甘心，可不就直接过去了嘛……
母亲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还回去干啥?既然回来了就别回去了!我生的我负责教育，教育不好我掐死她，也不再回去给你们丢人现眼，但前提是我闺女到底是个什么人?所以想来想去必须还是得问!叶子也只好从头讲起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有一件事叶子绝口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