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十二节（1/1）

谭斌做出投篮的姿势随即传球给张雅欣。“嘿，还好我身手敏捷。”张欣雅接住球，随即投篮。

“练了那么久，如果还接不住就白练啦。”

“这段时间确实进步不少呢。”张欣雅接着说，“最近都没见林义辉来打球？”

“他呀，”谭斌说，“在忙那个心理剧。”

“之前不也是在忙心理剧吗？那时都还来打球。”

“那是在琳姐来之前。”

“琳姐？”张欣雅停下来，“你的意思是他们又……不对，琳姐说过他们不可能了的。”

“我可没那样说啊。”谭斌逗张欣雅说，“你们科的琳姐一来我们监区就把我们林义辉之前的工作给推倒重来，说什么心理剧是帮助人成长的，不是比赛。”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要比赛的嘛。”

“所以我们辉哥肯定不服气啊，但是关于心理剧毕竟没有琳姐懂得多。”

“哦。”张欣雅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啊，他最近都在忙着看书呢。”

“原来如此。”张欣雅拍起球来，“你这么说我还挺想看看他们的心理剧呢。”

“我感觉琳姐的确有两下子，我们监区的心理剧团感觉都不一样了。”

“你不去看看吗？”

“本来想去的，但是说是要什么保密，我就没去了。”谭斌说。

“搞得挺正规的啊。”

“是啊，本来我是不看好我们监区的心理剧比赛的，而且也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但现在也说不准他们能拿第一呢。”

“你说得我都想去看了呢。”张欣雅期待地说，“我明天就跟陈科长汇报，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琳姐刚从我们科到监区，我和科长去看看也是对她的支持嘛。”

“也对哦。”谭斌投进了一个三分球，“嘿，总算进了，今晚状态不行。”

“谭斌，要不周末约林义辉去图书馆？”

“行啊。”

“你帮我约一下呗。”

“最好你自己约，你们又不是第一次约了，总是我来约辉哥也会有想法吧。”

“你不一起去？”

“我周末有约。”

“好吧。”

监舍内，黄宗成和心理剧团的人一起坐在大厅看电视。谢震走来，看了他们一眼说，“哟，你们戏剧团的都成帮派啦，是什么帮派呀？戏剧帮？”周围传来零星的笑声。

陆俊海喘着粗气，想站起来被李杰按住。陆俊海挣扎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我看呀，你们戏团里就只有陆俊海有种。”谢震继续说，“如果你们每个人都像陆俊海一样，那你们戏团就猛多啦，猛到天天打架，天天有戏看，哈哈。”周围的笑声大起来。

这时王毅武站起来，“谢组长，我们心理剧团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你等着比赛那天看戏就好。”

“你们演得怎么样我不管，可是你们的人违规违纪我可要汇报。”

“我们不可能违规违纪。”王毅武坚决的说。

“有些人在外面偷东西，进来了，还偷。”谢震看了一眼周一丁。周一丁连忙否认，“我可没偷东西啊。”

“偷不偷大家心知肚明。”谢震环顾了一下周围。“不过你这小偷小摸的，可去不了禁闭室的。”谢震瞟了一眼付楚。这时李杰站起来说，“行了，组长，给我个面子，明天还要检查内务卫生呢，你不去盯紧一点，明天可过不了关。”

谢震想了想，拍拍陆俊海，“你听到了，明天内务卫生检查，不是我说的，弄不好你自己和刘队解释。”

“肯定弄得比你好。”陆俊海狠狠地说。

“这戏团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没几个没违规违纪过的，我看还是叫反省戏团吧。”谢震说完就离开了。

陈茜琳在排练室里交待完所有人后，把大家召集起来说，“今天是黄宗成心理剧的闭幕演出，这几天辛苦大家了，希望大家能够拿出最好的状态，用完美的表现收官。”

“翼达心理剧团加油！”林义辉说。

“加油！”大家相互打气。

第一幕是黄宗成面对妻子流产的场景。林义辉作为他的替身跟在黄宗成身后，和他一同经历这场灾难。林义辉把自己所了解的黄宗成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把自己想象成另一个黄宗成。当黄宗成走向房间时，他的脚步变慢了。黄宗成脸色苍白，嘴唇紧闭，仿佛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痛苦。他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林义辉用手扶住他的肩膀。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血，而且是从我最爱的人身上流出来的。”黄宗成强忍住泪水说，“我有些害怕。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像个机器一样驱动自己的身体，等待医生到来。我害怕失去妻子，孩子。我无法接受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当时的情况是我可能失去他们两个。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恐惧笼罩着，身体开始发抖。”

“我现在明白了当时身体出现那些反应的原因，这很好，现在我已经能够处理这些信息了。”林义辉说。

“对。我感觉自己不会发抖了。”黄宗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他的肩膀低垂，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缓缓来到医院。“当医生让我做出选择的时候，我想把签字的表格撕烂，把笔给掰断。他们不能让我那样选择，他们没有权利让我做出选择。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无助。我感到自己被剥夺了自由意志，被迫做出自己不想做的决定。我感觉自己像一台机器，被医生的命令和要求所驱使。医生的催促让我只能选择了保秦丽。医生说如果选择保孩子，孩子也不一定能存活，就算存活了可能也不是个健康的孩子，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医生的催促让我感到很不安。他们不停地催促我做出决定，时间就快走到尽头。我感到自己被逼迫着做出选择，而这种压力让我更加愤怒和自责，喘不过气来。我感觉我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让他无法从子宫爬出来和我们见面。我辜负了他，我不是一个好爸爸，只能让他停留在黑暗里，不能看到洞口的光明。我很自责，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无法给孩子带来幸福。我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把他从黑暗的隧道推出去，让他永远朝着光明的方向走。我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之中，无法摆脱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黑暗的隧道，看不到未来的光明。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放弃，我必须继续前行。我相信，只要我不停地推动孩子，他一定能够走出黑暗，迈向光明的未来。我会一直陪伴着他，支持他，帮助他，我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把他从黑暗的隧道推出去，让他永远朝着光明的方向走。”

林义辉用手搭在黄宗成的背上说，“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个令人痛苦的事实。即使是现在，每当我想起他，我的心仍然会感到伤痛。我想把他从黑暗推向光明的执念，已经不再现实。”黄宗成疑惑地望向林义辉，林义辉坚定地朝他点头。黄宗成迟疑了一下，低下了头。

林义辉继续说到，“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优越的环境中，想要什么基本都会得到满足。我的人生道路也一帆风顺，没有太多的波折。我遇到的最大挫折就是大学时，我曾经因为没有获得男主角的机会而感到失落，但这并没有改变我对人生的看法。我认为，只要我努力去争取，大都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孩子是我最关心的人，我当然想通过自己的争取努力拼搏去把他推向光明。但是，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意外。每天都有人车祸而死，摔跤而死，打球猝死，甚至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躺在床上睡觉就再也起不来。我无法主宰这些意外，就只能接受。

我知道，我无法挽回失去的孩子，但我可以珍惜现在的生活。我不能再让无法实现的想法干扰我的生活。我应该继续前行，寻找生命中的意义。

我知道，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但是，我们不应该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我们应该努力生活，珍惜眼前的每一天。我们可以从失败中汲取教训，不断进步，不断超越自己。这样，即使最终无法获得我们所想要的一切，我们也可以拥有一份充实、快乐和有意义的人生。

人生是一场旅程，我们不能预测未来，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怎样看待它。我们可以选择积极地面对生活，或者沉浸在悲痛和失落中无法自拔。我相信，生命的意义在于不断追求和进步，而不是在于追求得到某些东西。”

“我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林义辉抱起道具，“让孩子安息。”

黄宗成紧紧抱着孩子，缓缓走向墓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的孩子，缓缓地将他埋葬，他的眉头渐渐松弛起来。“去吧，去吧。你的灵魂将得到安息。虽然你没来到这个世界就离开了，但你一直在我心中。我会一直珍惜你的记忆，并努力生活，我应该……”林义辉看着黄宗成，黄宗成叹了一声气，平静地说，“我应该放下对死去孩子的执念。这是一个我必须面对的现实，也是我成为一个更加坚强和勇敢的父亲的第一步。虽然我的孩子已经离开了我，但我不应该让他的阴影笼罩我的生活。我应该继续前行，带着对他的爱和怀念，为我自己和我的妻子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也许，我可以和我的妻子生一个孩子。这将是一种方式，把命运从我身上拿走的幸福拿回来。我们会成为一个更加幸福和美满的家庭，我们会把对孩子的爱和关怀传递给下一代。我相信，我的孩子在天堂里一定会祝福我和我的家人，他会保佑我们一切顺利，幸福。

生活中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变数，但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态度和行动。我们可以以一种更加积极和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和挑战。我们可以从失败中汲取教训，不断成长和进步。这样，即使最终无法获得我们所想要的一切，我们也可以拥有一个充实、快乐和有意义的人生。

最后，我想对我的孩子说，虽然你离开了我，但我永远爱你。我会永远怀念你，把你的记忆传承下去。我会继续前行，为我和我的家人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我相信，你在天堂里一定会祝福我们，保佑我们幸福美满。窗体顶端

”

陈茜琳注意到台下的付楚又落泪了，她顺着泪水的方向看去，付楚的衣领已经浸湿一大片。她想，也许现在还没到打扰他的时候。

林义辉从舞台上下来，感觉自己就像武侠里的大侠耗费了全身的内力，他感觉自己很虚弱，但回想起在舞台上看见黄宗成眼里那道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喜悦。很快就到了第二个场景，林义辉坐在舞台下，付楚的旁边，感觉付楚放松了许多。

黄宗成面对周一丁身下的红布，背后是手电筒的亮光，他来回寻望，缓缓地说，“在这个时刻，车祸现场的画面和我失去孩子的画面被身体连接起来，我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我逃向光明。”

这时，李杰走上舞台，“不，你还不明白。”

“你是？”黄宗成问。

“我是你一直想要扮演的，追求高尚的冉阿让。”

“对，你是冉阿让，跟我有着类似的经历。你成功的从罪恶中走出来，我希望能获得你的帮助。”

“要获得我的帮助你必须要先正视你的内心。”李杰靠近黄宗成说，“在你犯罪时，你内心的真正想法是什么？”黄宗成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抬头说，“当时我无法接受撞人的事实，就像当初我无法接受失去孩子一样。”

“很好。”李杰尽量是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

“当初我逃离现场不仅是因为那股光亮的力量，还因为我想逃避法律的惩罚。当车祸发生时，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我无法想象自己一下就从众人羡慕的部门经理变成阶下囚，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妻子、父母解释，更不知道别人会向我投来什么样的目光。我从未想过自己变成罪犯的样子，而此时背后城市的光，幽暗狭长的道路唤醒了我潜意识里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了摆脱痛苦，逃避法律，我逃离了现场。”

“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李杰说，“因为犯错而入狱，但我始终没有放弃对高尚的追求。我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和冷静。我用坚定的意志和行动追求内心的平静和道德的完善，最终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失去孩子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黄宗成动情地说，“虽然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但它却像一颗隐形的种子，悄无声息地在我生命的土壤中生根发芽。它耗尽我的经历，挖空我的灵魂。我的生活失去了旋律和意义。我喝酒说是为了工作，可是我更想通过酒精麻醉自己。每次我感到身体沉重得无法接受，我就找人喝酒，别人离去后，经常一个人喝到半夜。有一次我想这么晚了，警察不会查车，就自己开车回家。路上空无一人，我空虚的内心通过油门踏板得到释放，我喜欢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让我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的感觉。于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深夜飙车。当我的车撞上无辜的人，失去孩子的伤口再次被切开，痛苦的血与无法接受自己犯罪的泪汇成一条河，把我锁住。我意识到我做错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想起小时候，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一句话: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我想，我是不是选择了这种生活？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犯罪是一种必然而不是偶然。就像你因为贫穷无知而去偷盗一样。你的人生之路或许充满了坎坷与挑战，但我看到了你身上的潜力与希望。你并没有因为曾经的犯罪而永远失去未来，你没有被生活的挫折所打倒。相反，你勇敢地面对了自己的过错，并积极地寻求改变。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勇气，走出了犯罪的深渊，重新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我曾经深入你的内心，感受到了生命的无限可能。我们可能会因为一次错误的选择而陷入绝境，但我们也不能因此放弃对未来的希望和追求。我相信，只要我们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错误和不足，并有决心去改正，我们就能够重新找回生活的意义，开启新的篇章。我的人生也曾经遇到过许多挑战和困难，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和勇气。你让我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无限可能性，也让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用心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我就能够克服任何困难，创造出美好的未来。感谢你给我带来的启示和鼓舞，让我明白了生命的真正意义。无论我经历过什么，只要我不放弃，勇敢面对生活的挑战，我就有能力去战胜困难，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成功。窗体顶端”

“是的。”李杰停了一下以确保自己的台词无误，“回看我们的人生路，生活里的混乱与迷茫就都有了源头。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向上攀爬，让光明照亮我们黑暗的人生。”黄宗成接着说，“奋力攀爬，到光明中去并成为其中的一部分！”窗体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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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打在黄宗成的脸上，他感觉到内心的平静。时间缓缓流动，一股力量驱使他朝自己的未来走去。他闭上眼睛，台下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掌声。窗体底端

“太棒啦！我们翼达心理剧团的首演完美收官！”陈茜琳握着双手说，“现在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吧。”陈茜琳从排练室边上拿出垫子，大家在垫子上盘腿而坐。“其实心理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分享。我们可以聊聊在演出心理剧或者观看心理剧时的想法，大家可以放松说，最主要是要真实，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大脑中首先涌现的想法往往就是最真实的想法。大家开始吧。”

周一丁把手举得高高的。陈茜琳笑着说，“这里不用举手哈。说吧。”

“我演被撞死的路人，躺在地上挺舒服，就是演技没得到发挥，下次希望能给我个有台词的角色。”大家都笑起来。周一丁继续说，“说实话，当我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死人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你还挺投入啊。”陆俊海说，“我演的是和黄宗成喝酒的同事，我感觉又回到在大排档上吃吃喝喝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好。后来看到黄宗成的表演让我觉得很吸引人。特别是黄宗成跳上舞台那场戏，是有点吓到我了，我感到黄宗成身上特别有劲，当时我想自己应该打不过那时的黄宗成吧。”大家笑了起来。

“如果你要打我，我先认输。”黄宗成笑着说。

“我和陆俊海演同样的角色，没什么感觉，我不喜欢那种喝酒的感觉，会误事。”王毅武说，“我也是因为喝酒冲昏了头脑，黄宗成也是因酒误事，我们俩共勉吧，好好改造。”黄宗成伸出手和王毅武的手紧紧握住一起。

“我说一下吧。”李杰深吸了口气，“我扮演了两个角色，一个是黄宗成，一个是冉阿让。扮演黄宗成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在发生车祸时失去的东西，他因为这糊涂的一撞，不仅要失去金钱时间和自由，还有他自认高尚的身份。他失去的太多，想逃离现场是可以找到很多理由说服自己的。后来他跳上来，吓了我一条。当时我还没从他的角色中走出来。跟他一起探索他逃离现场的真正原因。当我以黄宗成的角色代入进去观看这部剧，那种感觉很神奇，就像自己经历了一次别人的人生。所以我特别理解黄宗成，理解他那颗向好的心。当我扮演冉阿让对他说那些话时，仿佛也是对我自己说，因为我还未完全从他的角色中走出来。我感觉当时我的体内有一个黄宗成，我肯定他会成为一个高尚的人，我信任他。这就是心理剧给我的力量。”

李杰的这番话让林义辉有些意外，他隐隐约约感到心理剧在悄悄改变着什么，“为了今天的这场戏，昨晚我准备到了凌晨2点钟。说实话当初组织心理剧比赛的时候我原以为就是让你们自己去完成，我帮你们解决困难，争取福利，把把关就行了。没想到现在会这么深入地参与其中。这是第一个想不到。还有一个想不到是大家能够那么配合地去完成这个剧，大家也知道，当初要凑齐人员都那么困难。现在大家都非常主动努力地去演，这让我有些感动。但最让我感动的是黄宗成的转变，或者说我们的转变。其实大家也清楚，这部剧演出之前我和他因为剧本的事情有些不和，这部剧让我更理解他，我可以走进他的人生，观察他人生的每一个转折。我觉得我和黄宗成产生了默契。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转变，但感觉这种感觉是美好的，相信大家也都能感受到。”

“真的很感谢林警官和陈警官还有大家配合我演完了这部剧，你们让我看到了人生的脉络，当一切都有迹可循，心里的很多东西就顺畅了。我现在感觉内心很平静，比以前更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我想再感谢大家，大家让我感到了温暖，我才能顺利地走出阴霾，谢谢大家！”

“大家的表现真是惊艳到我了，我有时甚至怀疑你们是专业的演员。”陈茜琳开玩笑地说，“以后的旅程就靠你们啦！”大家沉浸在轻松的氛围中，仿佛就是一家人饭后闲聊。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直到天渐渐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