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观察你很久了（1/1）
骤然被袭之下，姓宋的上身后仰闪避，而他另一只手猛的握紧，紧跟着势大力沉的一拳捣向方长的太阳穴。
方长也同时后跃，他这往后一跳手中还扯着姓宋的一条手臂，顿时把姓宋的拉了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倒，拳头自然也失去了准头击打在空处。
方长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记猛烈的膝撞直接狠狠地撞在姓宋的胸腹之间。
“呃……”
姓宋的结结实实的中了这一记膝盖，身体不自觉的后仰，躺在地上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声响。
方长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有章法的跟人打架，总体来说效果不错，比以前乱抡王八拳要好的多了，招式前后连贯，打的那叫一个称心满意。
“痛快！”
方长心满意足的感叹一声，又伸脚用脚尖踢了踢地上姓宋的。
“宋老师是吧！你大早上的来偷窥我一个辍学打工的穷小子锻炼身体，有什么意图说说吧。”
姓宋的捂住胸腹痛苦的呻吟一声，看起来一时半会是说不出话来了。
确认了对方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可能，方长便不再理会他，反正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地上那张纸引起了方长的注意。
捡起因为两人交手而被丢在地上的纸页，上面还印有一个大大的鞋印，看码数应该是方长踩上去的。
第一眼看见这张纸方长就愣了一下，纸上只有一幅图画和一串日文，日文他是看不懂的，但是这幅图的内容方长却再熟悉不过，这幅图应该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照片上面有一个头挽道髻身穿道袍的老人，因为照片太模糊了看不清老人的脸，不过老人的站立姿势方长却是再熟悉不过，这赫然就是这段时间方长一直在修习的桩功。
“小心！”一声大喝从不远处突兀的响起，随后一阵脚步声由远急速而来。
正在入神琢磨的方长心底一惊，急忙转身。
此时一直躺在地上呻吟的宋老师已经换了一个趴着的姿势，嘴中一根细小的管子正对着方长。
然后“嗖”一声。
方长低头看了一眼扎在自己胸口的一根飞针，心想大意了应该把这家伙的下巴给卸掉的……。
没等方长的念头转动完，一阵强烈的麻痹感瞬间传遍全身。
“艹！”
方长在失去意识前最后暗骂了一声，人就向后倒去。
一个人影极速飞奔过来，一把托住已经如烂泥般的方长。
如果这个时候方长还是清醒的那他一定会认出这个人正是前几天那个自称姚波的体育老师。
此时姚波把方长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又给他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方长只是中了强效麻醉针，才深深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幸好不是淬了毒的！
再回头看向的宋老师，不得不说方长刚才的出手确实是很重，宋老师能不顾伤痛翻身吹出一根麻醉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姚波一把拎起宋老师话也不说，先就是“啪啪……”的一连串的嘴巴子甩过去，直抽的对方嘴角流出一股鲜血才终于解了气。
此刻宋老师的心是懵的，这姚波不是自己同事吗？怎么看起来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宋老师努力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想开口问问姚波为什么抽自己，无奈他的两个腮帮子肿的跟刚出锅的馒头一样，一张嘴就是满口的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出宋老师眼里的疑惑，姚波狞笑着抓住对方的衣领凑到自己眼前。
“宋西崖老师早上好啊！哦，不对！我是不是应该说松下良先生早上好？”
姚波这话一出口宋老师或者说是松下良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了。
看着姚波那两排白灿灿的牙反射清晨的阳光像极了两排闪亮的刀片，松下良努力想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可惜他做不到。
姚波挂满狰狞的笑容脸又向松下良凑近一点：“你知不知道我盯了你多久了？整整三年半啊！在这段时间里你上班的时候我在你旁边的办公桌，你吃饭的时候我在你看不见的邻桌，就连你回家睡觉我都在你隔壁的房子里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老子早已经把你的上下线都摸清了，可局里的那个家伙就是不准我回去，说什么想废物利用一下，用你钓几条大鱼，踏马的老子再不回去孩子都快改姓了。”
姚波就这样拽着松下良的衣领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总结一下就是一句话“老子抛家舍业的盯着你、观察你很久了，你小子被我逮着不冤。”
几分钟后几辆警车无声无息的停在广场旁边，一群神情严肃的警察从车内鱼贯而出，带队的警察向姚波敬了一个礼，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姚波摆手打断了。
“行了，别废话了，先把人带回去，今天上面会来人把人提走。”
带队的中年警察闻言不再言语，一群人沉默着把松下良铐好架上车。
车子在临走之前中年警察突然落下车窗对着正背起方长的姚波道：“姚老爷子在我出发前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你可以回去了！”
说罢升起车窗不再理会还想问几句话的姚波，开车径直离去。
目送警车离开，姚波模仿着中年警察的口吻“姚老爷子说你可以回去了。”
不屑的“哼哼”两声，姚波背着方长向广场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意识空间里，方长与崔魂相对而坐。
崔魂倒了一杯茶推给方长道：“来说说今天这件事你做的自我总结，通过这件事你有什么感悟。”
方长两手捧住茶杯，一丝丝透骨的寒意从茶杯向着他的双手涌动，让他的大脑不自觉的精神起来，似乎念头转动的比平时更快了。
按捺住心底对这神奇的茶水的好奇方长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首先我练功的地方选的不对，应该选择更隐蔽的地方，再就是防备意识太差被人观察了不知道多久在师父你的提醒下我才发现，最后则是疏忽大意给对手可乘之机，导致被对方翻盘了，现在可能我已经落在对方的手里了吧。”
轻轻喝了一口茶崔魂开口道：“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就要去避免这些事的再次发生，对于这种事我不愿意去站在所谓过来的身份去教你怎么做，我更希望你自己去多多体会，去认识、去观察这个世界。再说你也没有落在对方手上，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哦。”方长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两人又对坐良久，崔魂忍不住轻咳一声问道：“乖徒儿你难道就没有想问的吗？比如说为什么我教你的站桩法会有别人也会，为什么那人会因为盯上你？为什么……”
“不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崔魂饶有兴趣的问道：“我知道你一定也是很好奇的，就像你难道不好奇我给你的这杯茶为什么有这么显著的提神醒脑的效果，为什么你不问呢？”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你明明神通广大，却会收徒弟我这么一个资质驽钝的徒弟，我其实一直很惶恐，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被师父你放弃，我不想失去这个可以改变我命运的机会，之前您刚收我为徒的时候我其实内心是很兴奋的，但是当我冷静下来以后，我就有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我担心我不够好，不够出色，这种自我怀疑使得我不敢做出或说出一些不知道是否合适的事或话。”